将一般都会留下性命,有时甚至会直接释放。这郑芝龙是不太可能会放走了,但保命的机会还是挺大的。至于以后会不会成为同事……这可真不好说了。”
李毛仔在海汉人手下待了这么些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跟苦役营打交道,自然也是看了不少这种事例。在他看来十八芝这些俘虏里面之中,大概绝大部分人都还有从头来过的机会,因为海汉扩张速度极快,对于船员水手的需求一直都存在着巨大的缺口。而十八芝手底下的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在海上讨生活,航海方面的技能都是驾轻就熟,可以节约大量的培训时间。
这些人当中除了极少数罪大恶极之徒外,大部分人也只是听命于上面的头目行事,本身并无不可饶恕的罪过,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劳役之后,自然在心性方面会有所转变。海汉人更看重的是战俘们是否会转变立场效忠自己,而非他们过往的经历。李毛仔自己就切身体会过这个转变过程,对此也是感受颇深。不过他所不知的是海汉高层对于郑芝龙的看法早已根深蒂固,早在穿越之初就决定了对他的处理方式,并不会因为他降或不降而发生改变。
刘七爷道:“宫古岛的战事已经结束了,我们接这差事大概也会很快完事,等这笔钱发下来,你们是要流通券还是要海汉银行发的银票?”
李毛仔道:“这笔钱拿在手里,不管是流通券还是银票,那终究是一笔死钱,顶多拿回三亚买两套房产,当个寓公。在下与齐船匠合计过了,倒不如把这钱凑一凑,找个买卖经营起来,以财生财。”
刘七爷笑道:“倒是有点道理,那你们可有想好的门道?若是可行,老夫也继续出一份本钱,与你们合作可好?”
刘七爷并不担心自己这样问会显得太唐突,这次三人间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而且彼此之间也通过这次的合作加深了信任。鸡笼港这边像李毛仔这种熟悉海汉政策的人本就不多,与其搭档可以减少经营中违规犯错的可能性,刘七爷也乐于将目前的合作关系延续下去。如果李毛仔和齐船匠对此真有所顾忌,那么只消说一句还没考虑好经营项目,便可婉转地回绝自己。
李毛仔看了一眼齐船匠,见他微微颔首,便对刘七爷道:“我们二人商量的结果,是打算开办一间造船厂。若是刘七爷愿意加入,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刘七爷微微吃惊,他倒是没想到这二人心思如此之大,居然想做这种“大买卖”,当下便劝道:“老夫也知道齐船匠有这技术,不过造船厂可不是几千元就能操办得起来的。当初郑芝龙在魍港修建造船厂,前前后后可是花了好几万两银子,驱使民夫上千,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建成。齐船匠你是内行人,应知此事不易。”
齐船匠点点头道:“若是以海运部官办船厂的标准,投入会比七爷说的更大。不过我们不用造那种大船,也无需修建大型船坞,我仔细算过,能有一两万元投入便可以了。”
刘七爷道:“不造大船?那造什么船?”
齐船匠解释道:“如今官办船厂太少,订单从年头到年尾都是满的,一半船坞给海军造战船,另一半给海运部造货船,真正能给民间造船的时间不多。但以数量而言,反倒是民船的需求更大。比如这鸡笼港,附近海域便有天然渔场,但本地的渔船却少得可怜,而且大部分都是小舢板,根本没法去到比较远的地方捕捞。前几与农业部派来鸡笼港的技术员谈过,官方在以后几年里肯定会扶持本地渔业发展,造渔船定会是一个不错的行当。”
刘七爷对此仍是抱有疑虑:“老夫有两点不明,其一,官府是否允许私人开设船厂,其二,若是就你一个船匠,这船厂能开得起来?”
“开船厂的事已经向上头打听过了,没问题。”齐船匠信心满满地答道:“官办船厂忙不过来,总不能一直从大明买船,终归还是得自己造的。据说海汉银行对此还有专门的扶持措施,会给新开设的民办船厂提供低息贷款。另外人员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我们只是打造渔船,技术上没多大难度,我带的几个徒弟也都能上手干活,再雇一批力工即可。”
刘七爷好歹是有点年岁的人,并没有听了这几句就放下疑虑,继续追问道:“那相关产业可有熟识的关系?比如这造船的木材从何而来?”
李毛仔接过话头道:“所以我们打算除了开设船厂,还准备开一间木加工厂,给船厂提供原材料。”
“你们倒是考虑得挺周全……”刘七爷这下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漏洞了,资金、人员、项目、政策都有了,看起来的确是一个可以操作的项目:“那除了出钱,老夫还能做点什么?”
“七爷时常来往于fj和鸡笼港,那就有劳七爷,从fj多招揽些船匠、木匠等相关行业的匠人过来。”李毛仔倒是早就想好了这一层,立刻便提出了建议。
“那这船厂准备开设在何处?地方可曾看好了?”刘七爷也是个说干就干的爽快性子,既然条件成熟,他也觉得这个项目可行,当下便追问起细节来。
“便在社寮岛上。”李毛仔倒转筷子,用筷子头沾了一点酒水,在桌面上划出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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