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哪儿有不善针线的呢?”
其实谢知秋就不怎么?擅长女红,主要?是没那么?喜欢,不过这会儿她自?不会开口,只问:“你身?上可有成品?”
“——!”
媚儿听?到这个要?求微微错愕,不过,她隐约觉得谢知秋是想确认她的绣工如何?,或许是有什么?打算。
媚儿视谢知秋为恩人,自?不会推辞,赶紧在袖子里找找。不久,竟还真让她找到一块手帕,媚儿忙道:“有的,大人请看。”
说着,她将?手帕递给谢知秋。
谢知秋本身?女红不精,但小时候祖母也逼她学过,她分?辨好坏的能力是有的。
她接过媚儿的帕子,细细查看上面的绣花。
媚儿本是忐忑地等着谢知秋的评估,但当她看到谢知秋熟练查看针脚的动作,不由一怔。
她原先以为,像“萧知县”这样的男子,即使要?看她的手艺,也只是看看表层而已,说不定还需要?知县夫人亲自?判断。
然而,媚儿很?快就发?现,知县大人是真在这方面有造诣。
媚儿以前从未见?过有哪个男子能如此熟悉刺绣的细节。
“他”居然会特意?去检查花形和花位的起针点,还在几个难度较大的绣法处看了数次。
说起来,这位“萧知县”,还有一些地方,与其他男子不同。
媚儿知道自?己生得美貌,她又时常故作妩媚之态,表现得颇为轻浮,许多男子看她的眼光都会有异样,不是想占她的便宜,就是会因?她的容貌害羞,即使是正人君子,难免也会有意?避讳。
可是这“萧知县”,始终坦坦荡荡,并无异样。
媚儿原先觉得应该是这位大人生来冷情,对男女之别不敏感,但这一刻,看对方翻看刺绣的样子,她心中竟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
——说实话,她以前会觉得自?己做不好,做不了太多,因?此稍有挫折,就忍不住试图去依赖于男子。但在胡知县去世?以后,她独自?一人在焦家?抗下?所有秘密,忍受着巨大的压力,才发?觉很?多事情并无男女之别。
这位“萧知县”,难不成也……
媚儿目光长久停留在眼前人的身?高、喉结和平坦胸脯上,又自?嘲地觉得实在是想多了,不太可能。可是心中那种莫名的直觉却并未消失,让媚儿十分?疑惑。
这时,谢知秋看完帕子,道:“你的手艺不错。还有,我看你之前光凭自?己就能识字,头脑应该也算灵光……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去处。”
“当真?!”
媚儿立即回?神,眼中充满希冀。
她说:“不知是什么?去处?只要?是能维持生计的正经营生,妾身?愿意?当牛做马!”
谢知秋道:“我夫人的妹妹,名叫谢知满,现在在梁城经营了两家?布匹铺子,同时自?己有作坊,先前她向我夫人抱怨过手里缺人,因?此正在找合适的绣娘。
“不过,我妻妹作坊里用的纺车,是她自?己改进的新式纺车,与旧纺车用法不同,需要?从头学起。而且一旦你离开她的作坊另谋生路,可能掌握的技术就完全没法到别处使用。
“但我妻子娘家?家?底殷实,我介绍你过去,月钱想必不用担心。等到梁城,他们也会给你安排住处,至少不用怕被人欺负。”
媚儿听?得一呆:“梁城?”
谢知秋问:“你不想去那么?远吗?”
“不不,不是……”
梁城是方朝的国都。
媚儿听?说过这个地方,只是从未想过要?去。
但她转念又一想,她如今无依无靠,自?己去到他乡,哪怕离月县近,也难免受人刁难。相比之下?,难得“萧大人”愿意?动用自?己的人脉给她庇护,而梁城离月县千里之遥,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过往,如果她想抛弃一切从头开始,倒不如干脆去这种从未想过的地方。
这是难得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身?,现在不去闯荡,何?时去闯荡呢?
媚儿一咬牙,说:“妾身?愿意?!多谢萧大人帮助!”
谢知秋颔首。
“既然如此,我会写信说明你的事。”
说到此处,她又一顿,道:“你先前说你打算隐姓埋名,那你可想好了新的名字?我写信时,也好给你个称呼。”
媚儿闻言,先是愣了愣,继而一笑——
“想好了。其实我本来就不叫媚儿,这个称呼是焦子豪给我起的,说我脸长得媚人,我并不喜欢。”
谢知秋安静地等着她的后文。
年轻的短发?女子展露出俏丽的笑颜,眼底有抛弃过往一切的轻松。
她说:“小的时候,我母亲一直管我叫燕子。我父亲将?我卖给别人,他的姓我不想要?了,所以今后,我就只叫燕子吧。”
不久,谢知秋送走燕子。
燕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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