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我去那边买饮料,等你数到100的时候我就回来,如果你数了超过100我还没回来,等我回来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终于,他也学着母亲的口吻,露出最无暇的笑容,说出了这句最残忍的谎话。
不,他比母亲更狠,不但狠心践踏了别人的信任和爱,还转手将他卖给了人贩子。
过了很久,久到好似走完了一辈子,躲在暗处的池错,见到了母亲和那个孩子的父亲。满脸的惊慌失措,和随时都会崩溃的精神,痛哭、嘶吼,失去理智、陷入癫狂,无数种表情在他们脸上呈现,看得久了,池错也觉得无趣。
没有复仇完成的快感,没有以牙还牙的爽利,他的痛苦仍在,他的泥潭,还在脚下。
从那天后,池错离开米原市,回到s市。
大部分时候,他对来自父亲莫名其妙的毒打都是沉默接受,可又一日,父亲喝的酩酊大醉,指着池错的鼻子破口大骂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厌倦,厌倦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厌倦这样胆小怯懦的自己。
原来自己已经长大,不再是那个面对父亲的拳头只能躲在母亲身后的六岁小男孩了。
池错很快制服了男人,又从他口中问到了一切事情的真相。
原来所谓的父亲,只是个丑陋恶心的强奸犯,母亲对自己的疏远和反感,全都是因为,这是强奸犯留下的种。
原来从头到尾,我真的是个错误。
池错,池错,就连名字里都明晃晃地写下了,母亲对这一切的诅咒。
耳边传来尖锐地碎裂声,目光所及皆是大片大片的鲜血。
十一年前,十九岁的池错从少管所出来。
灰蒙蒙的天空里,并没有太阳。
没有人在等他回家,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隔壁y市的西街成了池错没入黑色河流的最终归宿,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嫖客身下,尽情呻吟嘶吼,恣意泪流疯狂。
这一待,就是十年。
又一年到来,池错三十岁了。
睁开眼,浑身赤裸地被捆在诊疗椅上,当年被自己卖掉的那个蠢蛋少爷苏凌云,正黑着脸坐在自己身边,一副要活剐了自己的表情。
越狱失败,池错又被抓回了这间屋子。
这叫因果循环么?或者说,是宿命。
池错裂开嘴,无所谓地一笑,眼底浮起一丝嘲讽:“新年好啊,蠢货少爷。”
苏凌云愣了几秒,本以为池错好不容易从医院跑出来又被抓,醒了看见自己怎么也该是一腔愤恨和满嘴谩骂,却没想到是这样不以为意。
准备好的嘲讽说辞瞬间消散,苏凌云黑着脸,阴涔涔地盯着池错不应。
“怎么,把我弄成这样,不操一下,还装什么矜持?”池错的嘴从来没有什么分寸,即使他此刻是躺在砧板上零战力的鱼肉。
“啪!”清脆的耳光打的池错脑袋嗡嗡响,用舌头顶了顶被扇的红肿的侧脸,笑了。
“大过年的,苏少爷还专门过来,亲自赏耳光,真是荣幸之至!”阴阳怪气,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苏凌云胸中无名怒火快要将他的理智焚毁,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才勉强开口。
“我说过,你再也逃不掉的,激怒我,没有好处。”
“噢,是么?”
又是意料之外的平淡,苏凌云接着道:“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激怒了我,就要接受惩罚。”
“好,惩罚,怎么做?”眸色淬了冰霜,之前的云淡风轻不过是一层又薄又不堪一击的伪装。
“又要让我喝消毒水是么?还是说,这次换个玩法,吞刀子怎么样?”池错跟谁都可以装疯卖傻低声下气,唯独苏凌云不行。
是他仅剩的、可怜的尊严,是他这一辈子也跨不过去的心坎。
苏凌云再按压不下那些体内疯窜的邪火,那些深藏在内心深处早已模糊的痛苦,因为这个人,重又变得清晰明朗。
一切因你而起,原本我该是活在阳光下的骄子!
那一年的痛苦和绝望,都拜你所赐,如今,也该是你还债了!
黑框眼镜掩住了眼底的疯狂,苏凌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微扬着下巴,赏赐似的睥睨池错。
“呵,不知道你的骨头有没有嘴巴那么硬?”
起身脱掉外套,离开卧室又复回,手里端着个烧水壶走到池错面前。
“做什么?”本能让他有些瑟缩,但理智又支撑着他绝不低头。
池错眼睁睁看着苏凌云的手一歪,滚烫的开水从那金属器皿里倾倒而出,浇在自己大腿上。
若是挣扎一下,那些该死的东西恐怕就会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啊啊啊啊……”像是被用力按在一块满是针尖的钉板上,疼痛密集又持续地切割着池错的神经。
“我操你……苏凌云,我他妈的杀了你!”
阴暗的卧室只有池错连绵不绝的咒骂声。
“你最好永远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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