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房间,颜言慢慢地睁开眼睛。
是她的房间。
她的下体略微有些酸痛,床上的被子说不上整齐,床头柜上杂乱地放着她的包和发卡,还有几张湿纸巾;她的裙子还套在身上,昨天穿的白色蕾丝内裤却被扔在了枕头边,隔壁浴室响着水流声,应该是姜礼凡在洗澡。
怎么看都是事故现场。
颜言从抽屉里找出塑封袋,把内裤和湿纸巾用塑封袋装好,满意拿着它们走出房间。
两个人在过道上相遇了。姜礼凡刚从浴室里出来,下身围着白色浴巾,裸露着的上身肌肉紧实匀称,线条分明。
但是颜大小姐现在没空在意这些小细节。
“姜礼凡,”颜言倚着门框,几个透明塑封袋明晃晃地平举在眼前,漂亮的脸上笑得张扬。
“怎么了?”姜礼凡转过身另拿了条毛巾擦了擦头发,耳朵却腾地热起来。
颜言的嘴唇一开一合,一字一顿道:“你、强、奸、了、我。”她的心情非常愉悦,大概是因为她终于可以又狠狠地告姜礼凡一状,让她最讨厌的姜礼凡从这个家里彻彻底底地滚出去,永远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姜礼凡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好久才慢慢地开口:“没有,我只是帮你解决了一下。”
“什么解决了一下?”
“就是……”姜礼凡向颜言展示他的右手,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直接因为刚刚洗过澡变得更加白皙。
“就是用手指,”姜礼凡尴尬地避开了视线,“没有实质性行为。”
这下轮到颜言愣住了。
“那这些湿纸巾呢?”颜言不死心地指着床头柜。
“卸妆湿巾吧,盒子上写着。”姜礼凡有些慌乱地重新和颜言对视,怕自己昨晚用了什么不能上脸的东西给颜言卸妆。
即使差点成为强奸案受害者也无所谓的颜大小姐,终于在反应过来之后涨红了脸,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了。
门内的姜礼凡长舒一口气,庆幸他的妹妹没有学法律。指奸确实不构成强奸罪,但是可以判强奸未遂。
至于昨天。
昨天是姜礼凡回国的回起好了名字。
察觉到了代驾师傅想看又不敢看的视线,身体逐渐升温的不清醒的颜言看着前排的后视镜,冲代驾师傅抛了个媚眼。
代驾师傅:……
姜礼凡:……想死
姜礼凡手忙脚乱地把盖在颜言身上的西服往上拉,企图通过蒙住颜言的脸来阻断这场丢人现眼,结果两个人实在挨得太近了,西服把姜礼凡的脑袋也蒙了进去。突然到来的黑暗里,颜言难得安静地看着姜礼凡眨眼睛。
在代驾师傅眼里就是两个人蒙在衣服里做着更不可描述的事情。
谁家代驾在前面开车,乘客也在在后面开车啊,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代驾师傅看着眼前飞速向后驶去的城市霓虹,只想快点回家听正经评书。
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姜礼凡从颜言被钳制住的双手中放出一只,捏着颜言的拇指打开了指纹锁。
姜礼凡刚回国还没找好住所,本来打算先在老房子里住一段时间,等工作确定了再搬出去。颜言却挽着他妈妈的手撒娇:“姜阿姨,让哥哥跟我住吧,我那里有空房间。”
还不忘语气粘腻地冲他眨眼睛:“我都好久没见哥哥了,好想哥哥啊。”
天知道,这小姑娘在家长们看不到的地方根本不叫他“哥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姜礼凡”。
他妈妈看看颜言,又看看颜老爹,就把他分配出去了。姜礼凡知道,他妈妈是怕他跟颜老爹住一起不自在。
姜礼凡走进颜言的房间,把总是找机会扒在他身上的颜言放到床上,半跪下来给她脱鞋。
颜言今天穿的是一双银色的一字式高跟鞋,鞋跟和脚踝之间系着一根扣带。扣带卡得很紧,姜礼凡低着头折腾了好久都解不开。
姜礼凡和高跟鞋搏斗的时候,被放在床边坐着的颜言也低着头盯着她哥哥头顶的发旋看。
是姜礼凡。
她的意识已经进入混沌,身体里好像燃着一把柴火慢慢地将她烹煮,煮得她目眩神迷、口干舌燥。身体内不断攀升的温度只通过姜礼凡短暂触碰在她双足上的有些冰凉的手被降下来一点点,她无法思考的脑子里依旧灼灼地闪着一个念头。
“yes!”姜礼凡终于顺利地把两只鞋都脱了下来,兴奋地抬起头正要大赞自己真是个天才时,颜言火热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嘴唇,馥郁的脂粉香味把姜礼凡包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面孔,却发现颜言也在看着她,少女漆黑的眼眸洇着水雾,却是亮晶晶的。
过了整整十秒钟,颜言才慢慢地直起身子,分开两人的距离。
“你……”姜礼凡几乎下意识地要跳起来控诉说“这可是我的初吻!”
罪魁祸首颜言伸出手摸了摸姜礼凡被亲得有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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