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持美行凶,不怕被雪藏封杀,也不在乎高层的感受。
半个小时的会议,简直是度秒如年。
黎麦谈判失败后,冷着脸疾步离开。
谭颂全程屏息隔岸观火,都快吓晕过去:“南枝啊。”
“唔?”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窝在座椅上玩手机的大美人,弱声弱气地问:“你哪天要跟星纪解约了,我算你个人财产吧?”
贺南枝轻歪脑袋看他担心受怕地擦着额头的汗,尾音带了点儿困惑说:“星纪挺好的,为什么要解约呢?”
谭颂仿若幻听:“好?”
“对啊,你看都管不住我。”
贺南枝才不要解约去找那种管东管西的经纪公司,继而,淡红色的唇勾起温温柔柔的笑:“何况我不是说过嘛?以后把星纪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呀颂哥?”
谭颂觉得她在哄自己玩,但是无耻地心动了。
半个月后。
司唯那边给贺南枝发来了好消息,他面试通过了。
汤鸿朗的拍摄地点就选在泗城的横店,官方那边瞒得死死,没有提前透露出任何消息。
所以贺南枝也是开拍前一天晚上得知,电影的女二号是季茵茵。
而男配也定了,延离盛的经纪人有点门路,凭借着五花八门的应酬手段,终于在汤鸿朗这儿给自家顶流撕下了这块饼,只不过内娱两个流量明星给两个小糊咖作配这种事实在少见,剧组的人都挺好奇这四人该怎么相处。
延离盛那边排面大,有他到场的地方,完全就没有宛如空气人的司唯什么事了。
他彻底无视男一号,倒是对贺南枝颇为的献殷勤。
甚至还私下,单独寻了个时机问过谭颂:“你家艺人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谭颂前脚才语重心长叮嘱贺南枝拍戏时别在镜头下跟这位顶流说话,以免让人故意透露到网上去,搞出什么黑热搜绯闻来。后脚这么一听,他险些没忍住跳起来质问这位顶流。
失忆了吗???
你光屁股半夜敲人房门那事一出,换那个正常女艺人不拉黑你?!
可惜延离盛没有这个觉悟,他至今都坚称那晚是误食小蘑菇中毒了,还让助理往综艺节目群里发了病历单自证清白,奈何始终等不到贺南枝一个温柔似水的关怀。
他眼角微挑,垂着的修长手指从裤袋里夹着一张顶楼的房卡。
不紧不慢地,透着暗示性塞到了谭颂的衬衫口袋里:“懂吧?”
谭颂跟久了贺南枝,脑回路偶尔也异于常人。
第一反应竟然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以为延离盛已经变态到连男性经纪人都想潜规则,正要脸色惊恐地拒绝。忽而,走廊左处的电梯门缓缓打开。
只见季茵茵仿若红毯走秀似的,穿着钻石链条吊带裙先一步从里面走出来,助理和数位黑衣保镖紧跟其后,这架势,路人见了都得心头一震,下意识地避开点。
而她恰好也看到两个男人塞房卡的这幕,扯了扯艳丽的唇:“肮脏。”
……
……
莫名被隔空骂了一句的谭颂,略委屈地回到楼上的套房。
刷卡进门,看到贺南枝优哉游哉地趴在被子上,翻一会儿剧本,又抬手去拿搁在床头的果汁喝,许是听到脚步声,略微侧过漂亮脸蛋,眨了眨睫毛:“丧个脸干嘛?”
谭颂把延离盛性骚扰的行为长话短说了一遍,期间仿佛季茵茵给他提供了灵感似的,他往床沿下的地毯一坐,神情若有所思仰望着这位走到哪儿都格外招人喜欢的小祖宗:“你是不知道季茵茵多威风,身后跟着十来个一米九以上的保镖,看到延离盛都直接羞辱,不就是有人护驾么?”
贺南枝指尖捏着剧本又翻了一页,知道他言外之意,出声拒绝:“我不要。”
“嗯???”
“以前我学戏曲那会,只要踏出贺家的大门,身边二十四小时都被贺斯梵派来的保镖重重监视着——”她托腮,玉琢似的脸蛋露出无奈表情,话顿一秒,想了想怎么去形容:“你去过动物园吧?就跟关在里面的奇珍异兽一样,毫无隐私可言。”
谭颂:“那你是怎么说服贺斯梵撤掉的?”
“唔这简单,我有应激障碍……很长一段时间都受不了别人窥视我的生活。”
贺斯梵怕刺激到她的病情,就自觉地撤掉了所有保镖,甚至不敢派人私下跟踪什么的。
贺南枝在娱乐圈无忧无虑玩到现在,提起往事,精致的眉眼间已经不再恐惧,还笑着说:“你要担心延离盛深夜来性骚扰我,要不派人去守他的门好了。”
谭颂面无表情:“要不我去?打个地铺在顶流门口当私生饭?”
贺南枝跟他对视几秒,眼尾都弯起了笑。
在谭颂要玻璃心的时候,她安抚似的,拉长清透的尾音:“好啦,明天我摇人问问,横店附近有没有别墅可以借住。”
“摇谢总给你置办大别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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