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容不迫地坐上车了。
他一上来, 随之而来的是贺南枝莫名感觉车内温度高, 挺直的腰板僵着还未动, 谢忱岸倒是稍靠近几寸距离, 甚至都没有碰到她纤弱的脖颈, 只有慢条斯理的低喃声线传来:“你要什么补偿?”
明明很正经的话, 从他薄唇溢出就变得暧昧横生。
贺南枝顿了顿,小脑袋瓜晕乎乎的差点被带偏,好在及时回头是岸,莹润透白的指尖攥住裙摆的褶皱说:“罚你今晚凌晨之前都听我的。”
“这么简单?”
几秒钟后,某人惯来清冽的笑声在寂静车厢内响起。
“谢忱岸,我很凶很变态的好吧?”
“嗯。”
—
迟林墨身为歌坛天神,在娱乐圈的咖位,毫不夸张地说刚出道时就被粉丝们捧着坐上了流量头把交椅。
演唱会门票一向是重金难求。
好在贺南枝可以凭借着青梅竹马的情分,伸手问他拿。
抵达的时候。
场馆内已经聚集了乌泱泱一片的粉丝,而她的位置是在前排暗处,距离舞台很近,又不会暴露在聚光灯下。
“墨墨真的很会。”贺南枝拉着谢忱岸衣角,与他低调落座时,转过头小声念念碎:“怕我们会被拍到,还特意选了这里,好怀念以前他还没出道前,看歌星演出会……都是他带我来的。”
场地露天的缘故,冷秋是没有暖气御寒。
谢忱岸先垂眸,视线在她裸露的纤薄背部一扫而过,随即解开西装外套搭了上去:“你为什么看演唱会,只喜欢找迟林墨?”
要换平时,他是不屑一问。
许是传入耳的语调过于沉静无情绪,贺南枝没听出什么不对劲的,注意力和知觉都在了突然笼罩在肩膀的西装温度上,也就实话实说:“你肯定不会陪我文明追星的,谢忱时的话,估计一场演唱会下来,他能唱得比台上的还嗨,可能还会嫌弃没有他唱功好,以及强行拉着我一起骂主唱。”
话音落半秒。
贺南枝一边想一边说了好几个关系尚可的竹马,最后以性格稀奇古怪的骆岱结尾:“骆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跟雕刻艺术品分开超过三小时,就跟死了个情人一样面如死灰,跟他追星,太影响心情了。”
谢忱岸默然地听了许久,总而言之就是迟林墨有公德心,且想看什么演唱会都能搞到手。
贺南枝说着说着,就裹紧身上的西装外套间,还偷偷的靠过去,红唇很软在他薄唇处贴了一下:“我现在更喜欢你陪我文明追星。”
不知何时,演唱会已经开场了。
比起前后排激动万分的粉丝们,以及专程来了一些流量明星到现场捧场,大家都开始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被彻底点燃热情,欢呼着挥舞应援色的荧光棒。
反观谢忱岸这边,气氛尤为的沉静。
他低低注视着贺南枝条件反射地拿荧光棒挡脸蛋,极冷欲感的长指将其拿开:“你刚才偷亲我?”
贺南枝雪白肌肤就跟着了火似的,无处躲藏:“你脸是国家级保护文物么,不能亲啊?”
谢忱岸在暗光里淡笑了,修长的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如数奉还了回去。
比起她跟小孩子一样过家家的啄吻脸颊,谢忱岸低头,强硬地用舌抵入她的唇间,气息是潮热的,好似顷刻间就浸透过了五脏六腑,逐渐弥漫过一寸寸的骨髓,猝不及防在这副蛊惑人的纤弱身体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半个小时后。
台上的迟林墨都换了一曲英文歌了。
贺南枝规规矩矩地坐好,垂落的眼尾被刺激得泛红,都不用胭脂来点缀了。
她虽然没抬头,却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谢忱岸沉静的目光里,存在感极强,很显然他对台上那几个男歌手没什么兴趣,待在喧闹的演唱会馆内,也只是很单纯地陪她而已。
偶尔,会亲密又契合地伸出手臂搂过她的腰,长指随着音乐节拍轻敲,衬得愈发漫不经心。
贺南枝摸到旁边还有个精致的小纸袋,是主办方免费送的,除了应援棒外,还有粉色的卡通猫耳发箍,她拿在手里好奇地看了半天,直到发现发箍还会一闪一闪发光,瞬间抬头,晶亮纯粹的眼眸直勾勾盯住了身旁的男人。
几秒。
她对他耳语,“凌晨前都听我的,你答应的。”
谢忱岸被强制性戴上了猫耳发箍,发饰还闪耀着粉色的光泽,与这一身清贵的气度有点格格不入,偏他还顶着那张冷情寡欲的俊美面容,任由贺南枝大胆妄为地跟打扮最精贵的手办娃娃似的,给他整理好形象。
她唇弯起了笑,故意避开和男人那双墨玉眼的目光交汇,只是悄悄地往他怀里钻:“请问,我可以给你拍照吗?”
女人纤软的身躯不断地往他胸膛贴,无形中带着诱惑似的,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抵抗不了。
谢忱岸目光意味深长从她得逞的脸蛋表情滑过,语气平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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