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备好的那些价值连城聘礼,便会是她将来的嫁妆。
谢忱岸今晚也未料到会意外在酒店开房遇到父母,凉薄淡漠的面容神色略有微妙变化,正想应,左侧那边的套房先一步传来贺南枝的尖叫声。
听着倒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反而能从一声声深夜扰民的尖叫里,自动翻译出她此刻内心戏:
「嗷呜呜呜我不活了!不活了!!!」
「我为什么要喝那三口果酒啊,迟林墨投资的餐厅怎么回事,是不是买假酒了,不然我怎么会醉晕了脑袋让谢忱岸抱我上楼呜呜呜。」
「啊啊啊——」
姜奈笑着摇头,手心拍了拍谢忱岸的肩膀:“去哄哄她吧。”
谢忱岸进去时,宽敞奢华的客厅灯光大亮。
贺南枝那双高跟鞋早就跟被恼羞成怒似的,扔在了华丽大理石地板上,而她也不顾什么端庄名媛形象,趴在了真皮沙发的大白枕上鬼哭狼嚎了半响,听到有人进来,抬起脸蛋的时候,还掉了几滴鳄鱼眼泪。
“刚才。”她还抱有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怜巴巴地问:“你妈妈没看出我是演的吧?”
谢忱岸薄唇扯起轻弧,很是和颜悦色反问她:“我母亲在演艺圈拿过的影后奖杯都能摆满父亲的书房柜子,你说她能看出你的演技吗?”
贺南枝傻愣几秒。
随即反应过来,谢忱岸这是在轻轻羞辱她这个十八线漏洞百出的演技!!!
红唇微张,刚想再次恼悔的尖叫。
谢忱岸就跟预判到般,先一步轻描淡写道:“你继续叫,叫到这家酒店报警。”
贺南枝被消了音,卷翘眼睫轻颤了几下。
这个狗男人又不可爱了!!!
估计是父母今晚就歇在隔壁套房,没脸对她做羞羞的事情。
那满腹禽兽欲望只能硬生生憋着,这刻薄的性子就越发不讨喜了。
她很显然是猜对了最后结果,谢忱岸从演唱会开始就被撩得发硬,解了西装皮带,转身朝浴室走去。
随着细微的水声响起,偌大的空间里再无其他声音。
贺南枝的小脑袋瓜子整整思考了三分钟,不甘于今晚就自己这么寂寞地尴尬着,于是趁着谢忱岸冲冷水澡的功夫,从手机翻出了上百张他戴粉色猫耳头箍的照片,分好组,跟刷屏似的丢到了朋友圈去。
竹马群等人,近乎隔几秒钟就能刷到一张谢忱岸特写猫猫头照片。
先忍不住的是骆岱,随意在某条上评论:「笨蛋小鱼,谢忱岸今晚是命在你手上握着吗?你是怎么说服他戴这个还配合拍照的???」
贺南枝白嫩指尖轻点,刚想阴阳怪气谁让某人色迷了心窍。
一刷新,又刷出数条竹马们的调侃评论:
「不愧是谢大公子,哄老婆有一手。」
「贺南枝,你是长恋爱脑了吗?秀个未婚夫都秀得这么如痴如狂,我有权怀疑你是不是惦记谢忱岸的色相很久了,甚至偷偷的把他照片打印出上百份,挂满了你睡觉的房间,睁眼闭眼都得随时欣赏着。」
「现在得到了人,某小鱼好嚣张。」
「谁懂啊,刚打开朋友圈就被秀恩爱了一脸。」
秀恩爱???
贺南枝无辜清透的眼眸都茫然了起来,真想召开个澄清会。
她明明是怒发谢忱岸这种黑历史的照片,怎么成秀了?
这些男人眼睛都瞎了吗?!!
隔了会,手机微微震动。
还是蓝缨懂她:“小公主殿下,下次想拍谢总丑照的话,记得给他调个重度美颜功能,可能拍出来就没原相机这么一比一的还原他神颜。”
…
…
酒店总统套。
一夜相安无事,早晨六点左右,陷入暗色主卧响起了清脆的铃声。
贺南枝迷迷糊糊才歇下不到两个小时,原本是想分房睡的,被洗过澡的谢忱岸又阴阳怪气了一顿:“要不要我帮你打一通视频电话给我母亲,再将你抱着枕头去睡隔壁的画面录下来公布于众?”
真的。
这刻什么羞涩少女心事都被谢忱岸这个刻薄的狗男人给阴阳死了。
铃声还在响。
贺南枝本能地想去接,但是卷翘的眼睫毛感觉很重,睁不开,只能伸出白而纤细的手去摸索着,结果无意识碰到的是男人松垮敞开的浴袍领口,沿着那面料往里探入,触及到修长的男性锁骨又往下。
谢忱岸眼眸微动,被她骚扰醒来。
他没有去管床头柜上唯一亮光的手机,有力地手臂搂着她弱如柳枝的细腰,换了个姿势。
…
“呜~”
贺南枝微仰头,额头碰到了他线条冷冽的下颚,肌肤触感很烫。
那睁眼时的朦胧水色视线隐约觉得天花板都在晃,有什么布料沿着纤薄精致的肩颈缓缓滑下,所有的五官知觉在这刻都迟钝了许久,直到她,对上了谢忱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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