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可是出什么事了?”
郎中笑了笑,“无事,只不过真的如先生所言,山里跑出来野兽,有镇民被吓到,发了烧。大家就有些不愿意出来了。”
晏羽然闻言一双好看的柳叶眉蹙起,衬得他那绝色的容颜更为楚楚可怜。
郎中看呆,差点要伸手去抚平对方忧伤的眉头。还好他还谨记着规矩,浑身一震,连忙低下头来。在这个镇子里时间久了,郎中有时都不免恍惚,好似他当真是过着一种自由平和的日子。但那野兽出逃的事情让他很快警醒,他明白这些不过是表象。
为了什么,那位大人和镇子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林婶不见好几天,我有些担心。”
“呃……他应该不会有事吧,”郎中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窘迫,“那个,那野兽也怕我们人多,不敢在出现。晏先生别想太多,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回去了。”
估计是因为那突然出现的上古秘境,现在整个域的修士都如临大敌。
不少名门大宗似乎是怕魔域的人在这时惹事,主动联系了魔尊。
那秘境必须要有人进去,要不然它会一点一点吞噬整个域的力量。据说有一个小域就是因为没有人进入秘境,没过多久这个域的力量开始被吸收,从而导致域的崩溃。那上面无论是普通人还是修士,全都死了。这对哪一个域来说都是可怖的噩耗,因而哪怕是互相敌对的宗门,再见到这个上古秘境他们也不得不齐心协力来将它破解。
但可惜的是这个秘境存在之久,根本不是他们的力量所能够解决的,因而也只能任由它每隔一段时间出现。
他们这里化神、大乘以上的修士屈指可数,魔尊正是其中之一。如果由他出手,这上古秘境想来就不会牺牲很多人。毕竟他可是整个域里年纪轻轻就达到化神修为的,没有谁的天赋比魔尊更为惊艳,如此实力,自然也被那些大宗门忌惮。
要是晏羽然没有失忆……
郎中隐晦的看了眼晏羽然,他心里悄悄叹了口气,主动开口:“晏先生,不用太担心。”
“嗯,那我先走了。”
“慢走。”
晏羽然跟郎中告辞,先是去成衣铺买了几件衣裳,又拎了只新鲜宰杀的母鸡,他打算给大牛炖鸡煮汤,这样对方应该好的更快。
他回到家,天色已经很暗,滚滚暗雷响过,看来是要有一场大雨。空气中都是沉闷的气息,晏羽然心里莫名滋生出点不安,他看向林婶还是紧闭的院子门,不知对方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他在这样的担忧情绪中,炖煮了鸡汤给大牛送过去。
大牛正站在门口抬头看天色,瞧见晏羽然过来,他嘴角下意识勾了起来。
“看起来要下大雨了。”
“嗯。先进屋吧。”
晏羽然将食盒放到桌子上,熟练的点上蜡烛。
这外面暗的快要看不清,风雨欲来的天色显然带着浓浓的压迫感,晏羽然直觉这种情况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晏先生,你觉得这天色像不像有修士在渡劫?”大牛端坐在他对面,随意的问了句。
晏羽然“嗯?”了声,眨了眨眼,许是有些不解。
“修士渡劫?那是什么。”
大牛目光一沉,若有所思的看着晏羽然,他在对方身上确实看不到一点灵力。如果不是实力相差甚远,对方隐藏的极深,就是他当真只是个普通人。但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大牛好不容易才查到这里,废了一条手臂作为代价,他不相信他调查出来的情报有误。
“晏先生,这几天你对我很好,好到我都不好意思。”鼻尖是浓郁的鸡汤香味,这是晏羽然费心做出来的。意识到这点,大牛开口缓缓道,“所以我不想你一直被蒙骗。”
晏羽然愣了下,他的心尖毫无预兆的剧烈跳动了几下,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从心头蔓延,他脑海里又闪过什么。
“……什么?”
他听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干涩的声音。
大牛看了晏羽然一眼,犹豫了下还是说道:“你是被魔修囚禁在这里,被刻意抹去记忆的。”
晏羽然呼吸一滞,他的脑子空白了瞬,但没有出声。
“你曾经是快要飞升的仙君,结果被魔修蒙骗,他夺取了你的力量,并且拿走了你的内丹。那个魔修一直都在欺骗你,而他之所以留着你的性命是为了他的阵法,”大牛说话时不疾不徐,声音沉稳,让人信任,他再说这话的时候盯着晏羽然,“这个镇子是假的,实际上就是一个极大的阵法,一旦触发,那么就会将你献祭来让他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
晏羽然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兵戎相见的画面,他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剑指向他,那散发出来的怨恨和憎恶让他快要无法呼吸。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他断定那个人就是魔修。
大牛抿了抿嘴,说完这些话,他有些忐忑的补充了句,“如果晏先生不相信,可以爬上山的顶峰,从那里俯瞰整个镇子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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