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恐怕就得改口了。”
“其实现在也可以改口的。”柳述羞涩一笑,“娘,娘,娘!”
“诶诶诶。”沈夫人连应了几声,哭笑不得,随后从在身上摸了摸,发觉身上的首饰都不太适合送他,随后打开门,抬手就取下了沈柯头上的发簪。
乌发悉数散落下来,沈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却转身就将发簪交给了柳述:“改口礼,这是阿柯的满岁宴上,他外祖父所赠的发簪,现在就送给你了。”
“哇哦!”柳述如获至宝,双手接过,“谢谢娘!”
沈柯:“?”
到底是谈了些什么,进展如此之快?
此次出门就带了这么一个发簪,再无备用,只好向柳述求助。柳述拉开柜子,大方道:“你随意挑。”
沈柯望着那一堆花里胡哨的发簪,陷入了沉思,最后抬眼盯着他头上戴的一根翡翠发簪,末尾有几节长短不一的分支,形似柳树。
“就这个吧。”
“好。”
两人互相换了个发簪,又替对方束起来,颇有些乐趣,柳述忍不住道:“啊,好想成亲啊!”
“是啊”
吃早饭的时候,其他几位长辈看着他们头上的发簪,有些牙酸,假装没看见。
柳述偷偷戳了下卢月如,给她比口型:婚事,婚事,婚事!
卢月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婚事已经差不多谈妥了,腊月廿八,是个黄道吉日。”
“我瞧着半个月后就有个黄道吉日,何必要等那么久?”柳述随手掏出本黄历。
众人:“”
卢月如戳了下他的脑袋:“你以为成亲是说成就成的吗?礼节流程多如麻,两家又距离这么远,能在年底成亲,已经是我们讨论出来最快最合适的日子了。”
“好的,辛苦伯母了,那就定在年底吧。”沈柯说完,递给柳述一个安抚的眼神,柳述这才作罢。
将最后一点章程都定下后,沈岩清夫妇才同他们道别,京中事务繁忙,光是往返路途都得耽搁不少日子,实在无法再停留。
互相叮嘱送别后,一行人目送马车离开。卢月如刚送完亲家,就听儿子在她耳边说:“娘,我和阿柯也得离开了。”
“这么着急?!”
“我不放心铺子,想快些回去盯着。”柳述说。
“什么铺子,还值得你亲自去盯?娘直接去买下来,雇些下人去给你打理。”
“不要,我难得找到点自己想做的事。”柳述拒绝。
“是啊,小五难得想做生意,咱们就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柳老爷笑道,心里其实也有了几分主意。
之前从没让柳述碰过家里的生意,是担心他身体和那凶卦,如今柳述和沈柯定亲,定能逢凶化吉。这几个儿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游手好闲,若是柳述真能白手起家,又和沈家结姻,往后这偌大的家产也能放心交给他了。
卢月如给他们装了些食物和换洗衣服,又总觉得不够,恨不得把整个家都搬过去。
“好了好了,有这些就够了,衣服破了阿柯还可以缝呢。”柳述阻拦道。
卢月如惊讶地看了眼沈柯,真是丈母娘看儿婿,越看越满意,乐道:“阿柯,那我们小五就拜托你了。”
“谢谢伯母。”沈柯诚听到这句话,诚挚地笑了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他的。”
出发前,柳述去找老朋友们吃饭,沈柯则去客栈与赵大人道别。
当得知他还要回那小山村时,赵大人有几分意外,他解释道:“山村日子艰苦,却更能体会到老百姓们的生活。”
赵夜阑对他彻底改观,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难得你有这个心,放手去做吧。”
下午,沈柯和柳述就正式启程,返回渠州的小山村。
途径淮州时,两人就下了马车,沈柯想去探望兄长,柳述则去看看新铺子。
两人约好在客栈见面后,就分道扬镳。
沈柯去到知府衙门,却听说知府大人出门办事去了,只好返回去,刚走近柳述的铺子,就看见沈槐带着几个官兵迎面走来,他立即喊道:“大哥。”
沈槐一顿,好些日子不见,突然见他穿着这么光鲜,竟莫名有些不适应了,走近后他才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退婚了吗?”沈槐开口就问道。
“没有。”
“什么?!”沈槐皱眉,严厉训斥道,“你回去不就是办这事吗?怎么没退婚?你对得起陪你吃糠咽菜的小五吗?真是枉读圣贤书!”
“因为——”
“阿柯!”柳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两人同时看过去,就见柳述神采奕奕地跑过来,穿着同样光鲜亮丽,刹那间无数种猜测涌进沈槐的脑海里,不由得怀疑这是沈柯给小五的补偿!
“来人,把他拦下。”沈槐命令道。
官兵顿时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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