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时引为笑谈。据马游击说,女真人完颜阿骨打当初在攻打大辽时,曾经缴获过一匹火綄布,后来便赏赐给手下的大将军阿切可脱脱。阿切可脱脱获赏此布后,便命人制成了一件斗篷,称为“火綄氅”据说就算是三九天,哪怕是大雪纷飞,滴水成冰,赤着身子披上它都不会觉得寒冷。这件东西后来就传到了此人手上,死后便随其一同下葬了。这种事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是马游击却深信不疑,认准了墓里有宝贝,这才要挖坟掘墓,盗宝火綄氅。水井铁索坠玉像墓里白布裹死尸江湖人讲道义,这种支锅拉伙,什么事都得听支锅人的吩咐,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得乖乖地听话。无论是入墓还是打洞,抑或是最后坐地分赃,支锅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也不能顶嘴。除了丁老鬼他们三个人,马游击还带了一个帮手,个子挺高,人也壮实,陕北汉子,都叫他“大个子”看那身板就是有两下子,跟着马游击多年了,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很受马游击器重。将军墓就在赫图阿拉城城北的大山里,凭着马游击手上的残卷地图,一行五人穿林越岭,昼伏夜行,在深山里转了四五天,最后总算找到了当初被称为“盘龙谷”的地方。据说当年的墓就葬在盘龙谷里,大伙本以为到了地方就开始挖墓,没想到,所谓的盘龙谷竟然是一道纵伸极长的峡谷,南北足有十余里长,一时都傻了眼了。这道山谷东西两侧高山耸立,谷内杂草没顶,脚下藤蔓绕膝,莫说找墓,连土都看不见,要在这十余里长的山谷内找一座几百年前的古墓,比大海捞针都难。在马游击的带领下,几个人沿着盘龙谷一路南行,边走边看。四周丛林密布,遮天蔽日,分不清早晚,一整天下来也走不出多远。连续找了三四天,大伙可都有些扛不住了。要说吃不好、睡不好也行,这里面蚊虫铺天盖地,几天下来,咬得众人浑身都是红包,足足肿了一圈,再加上天天钻草稞子,空气也不流通,到最后,走路都打晃,头重脚轻,陆续开始发烧发热了。马游击嘴上不说,可也没好得了哪儿去。他抽着大鼻涕,也是硬撑着,带着大伙满山谷乱窜,转眼又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仍然是毫无头绪。照这样下去,顶多还能撑上三两天,要是再找不到将军墓,这次也只能无功而返,卷铺盖下山了,要不然这伙人非得死在这山里面不可。一晃到了盘龙葬欲化龙升天烂龙肠破风水龙气大个子生猛,上来了浑劲,伸手就把死者肚子上的那块白布给拽了下来。白布早就糟朽不堪,用手轻轻这么一拉,就像是蜘蛛网一样,一下子就支离破碎了,成了丝线状。透过丝线,竟然露出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大个子壮着胆子把白布又往下拽了拽,这才看清,那黑乎乎的不是别的,竟然是条碗口粗细的大蛇,盘在死人的腰上,足足绕了三圈,蛇头钻进了肚子里,看不见了。而肚脐周围的皮肤上竟然生出一屋透明的鳞片,大小如指甲,如鱼鳞一般,一片挨着一片,密密匝匝。谁也没料到这白布底下竟然是这个样子,都惊愕万分,就连见多识广的马游击也是丈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眼见这死主儿并没啥别的动静,总不能这么灰溜溜地就跑了,传出去,以后在这行里恐怕是没法再混了,壮着胆子走过去,伸手就把那白布整个给扯了下来。白布被扯下来之后,马游击这才看清,身上的那条大蛇显然已经和那死尸长在了一起,都陷进了肉里。挨着蛇皮的部分,尸体肚子的一圈都已经长出来了鳞片,密密匝匝地好几圈,这种诡异的情形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看着肚皮上缠着的那条黑蛇,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像是一尊尊泥塑菩萨一样,动都不会动了。丁老鬼在旁边看得清楚,壮着胆子用刀尖挑下了一片鳞片,凑近后看了看,当时吓得手一松,刀都掉在了地上。马游击一见,赶紧催问丁老鬼,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丁老鬼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指着尸体的肚子颤声道:“马爷,我也看不大好,这个恕我妄言,我瞅着这死鬼好像是要变龙了!这好像是奇葬八法中的‘盘龙葬’,那条大蛇应该是‘龙引’,就是在人刚咽气还没凉透时就把蛇缠在腰上,让蛇咬住肚脐眼,钻进肚子里,利用蛇毒镇住尸体,使之不烂,活血活肉,久而久之,会和尸身长成一体,所以这人身上才会长出‘龙鳞’。你们看那鳞片都是逆着生的,这明显就是龙的逆鳞,好像是要化龙飞升了!”“啥?变成龙?”众人一听,立时一阵大乱。丁老鬼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要是放在以前,谁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邪性的事,但是眼下这情形,活生生的就在面前,谁都不得得不信了。马游击看了看棺材里的死尸,赶紧问丁老鬼有没有什么处理的办法。丁老鬼指了指手上的马灯,说是放火烧棺,一了百了。这好像是一种邪术,邪门得很,真要是耽误久了,出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说话间眼睁睁地看着尸体的肚皮又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分不清是尸体没死还是大蛇没死,在这节骨眼上,大家都慌了手脚,丁老鬼就要放火。马游击赶紧一把拉住了丁老鬼,伸脖子往里看了看,还是有点舍不得里面的宝贝,不由分说,自己一哈腰,把那尸体推到了一边,双手在其身底下摸了起来,显然不死心,在翻找那件“火綄氅”尸体底下铺着一尺来厚的云母石,垫着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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