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扮演[……]】
【您的评级为……a!即将返回[……]世界中……】
【感谢[……]的配合!为您完成[……]中……】
【祝[……]享受生活!再见!】
……
窒息,沉闷,混沌。
记忆的最后是一阵欢快热闹的鞭炮烟花燃放组成的劣质音效,几个瞬息间,后脑传来阵痛,窒息感一瞬而逝,齐霁月意识陷入黑暗。过了不知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大片的惨白映入眼底。
周围安静无声,外头似乎是一条走廊,齐霁月手指动了动,微微偏头去听声响,只听到草草略过的脚步和门外由远到近的小声商讨。
“……我们一个月工资也才……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六次组织募捐了吧,我还想买……呢。”
“谁让我们陈医生人帅心善,可惜英年早婚,不然我还真想……嘿嘿。”
“拉倒吧,一天到晚往外撒钱,都替嫂子心累。”
“哎呀人家积德行善……”
“这204号床还没醒来吗?都一个月了。”
“不知道呢……”
紧闭的病房门从外打开,一声惊呼在齐霁月耳边炸开,接着是快速跑动的声响,和喋喋不休的询问。
齐霁月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短暂的醒了一下之后又很快在各种身体检查中睡去。梦中起起伏伏,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突如其来的结束,一幕幕如走马灯似得画面,染上扭曲重叠的色彩在梦境来回闪烁。
梦到了父亲,在五岁那年环抱着着大病初愈的他,大手覆盖小手,一笔一划在空白本上描绘对方的名字。
梦到了母亲,噩梦惊醒时后背传来的轻轻拍打,近在咫尺的柔和嗓音不断安抚,在香火不断的寺庙门前双手合十虔诚跪坐,为他求一平安。
梦到了母亲逝世时,父亲半蹲在地上抱着无措的他,一声又一声隐忍的哭泣中,发誓齐家只会属于他。
梦到了弟弟,即便是在争执中,对方眼里永远只有小心翼翼,和深藏眼底的受伤。
以及最后吞没一切的海水,空旷,寂静,看不见光。
有人跪在被雨淋湿的泥土中泣不成声,画面一转,那人站在同样的甲板上,在晴朗的天气中,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是谁?
“你还记得自己的姓名吗?”面庞斯文的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语气温和的问着眼前的病人,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对医生来说,再姣好的面容,动手术时都同样苍白无色,谈不上美观。眼前这位脸色更是差到极致,头发因长时间没有打理已经过了耳后,闭眼时便能窥得一二的五官,在那双剔透的琥珀眼眸望过来时,如皎皎明月,点缀星空。
病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仿佛凝神思索了一会,又偏头看了看窗外的日落,看了好一会,才用干涩嘶哑的嗓音说道:“……齐骄,好像是,齐骄。”
醒来已经三天,除了每天进行的肢体康复训练,就是按时按点去心理咨询室找心理医生聊天。
陈医生,也就是齐霁月的主治医生,发现自从204号床病人醒来后,除了关于身体的回答,基本上就是沉默不语,他判断这有可能是创伤后遗症,就建议齐霁月多去找心理医生随便聊聊天,尽量放松一些。
有关有效的身份信息在询问后也无果,陈医生在确认对方确实不清楚或者忘记后,又问了些常识性问题,做完检查,又给204号病人开了个单子。
[后脑撞击,暂时性失忆。]
病床旁的小柜子上放了一张又一张缴费单,因为没有联系到家属,医院处于人道主义,先接收了有明显生命体征又急需救助的溺水患者,等病人苏醒再进行缴费。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月。齐霁月在第二天看到厚厚一叠的单子时,只觉得自己醒来的方式不是很对。
“系统?”齐霁月坐在床边,沙哑的嗓音低声呢喃,试图唤醒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
等了五分钟没听到回答后齐霁月放弃了,认命般的说服自己,反正哪个世界对他来说都一样。
上辈子发高烧一觉睡过去,睁眼就来到了异世界。年龄缩小,家庭优越,有了对他疼爱有加的父母,只是齐霁月总有一种这一切都不应属于他的无措茫然,他越来越沉默。
父母当是高烧的后遗症,变了法子哄年幼的小霁月。母亲身子不好,那段时间却经常抱着他讲童话故事,陪他安静的堆积木,睡觉时会哼一段娴静好听的不知名小调。父亲会买一些外面的稀奇古玩逗他开心,金贵的珠链戴在手腕上,然后配合母亲做出搞怪表情,等他露出一丝笑意,便会欣喜的举他过头顶,坐在父亲的肩膀上。
年幼的壳子底下是一副成年人的灵魂。齐霁月小时候没有过类似经历,不知该做出什么情绪才符合小孩子的心境,他再不懂,也知道不该伤父母心,于是齐霁月渐渐敞开心扉,不再把这里当做异世界,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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