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应礼当着付沉的面把付沉并不认识的信封拆开来。
“写给亲爱的付沉同学。”
付沉呆住了。像是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你是一个好学生,你应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
“我希望你志存高远。”
“我也希望你……”
付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反应了过来,去夺散发着淡淡玉兰香气的信纸。
“付沉同学你不仅学业无成,还谈上了恋爱吗。”易应礼扯碎信纸。把信纸一撕几片。付沉和易应礼一般身高,他扯住易应礼的脖子:“你他妈找死。”
付沉显然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要在没人处揍易应礼的话,付沉拳头想也不想就往易应礼脸上招呼。
安浦年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上面几个鞋印。散发着玉兰香气的信纸残片安安静静躺在信封旁边。
“我只不过是帮付同学捡了一下情书,确实没想到付同学恼羞成怒对我拳脚相加。付沉同学也许真的很在意自己并不合适的心上人。”
“你先出去。”安浦年扭住付沉要伸出去的拳头。
“安老师,我们这个年纪谈恋爱是常理,您不应该对付沉同学太过严厉”,易应礼看着付沉,“付沉同学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不是吗。”
“易应礼。”安浦年开口。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幸运见到付沉同学的心上人。”
易应礼还是走了,办公室很只有付沉哼哧哼哧的喘声。安浦年松开人。用戴着玉戒的手把办公桌上的碎片拼了起来。
付沉伸手去拿,安浦年按住他的手。
付沉用身子挡住信纸,不让安浦年的视线落在上面。
安浦年抓住付沉的手腕,付沉瞪着他,呼吸粗重。
“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
偏过去的侧脸又热又麻。付沉的另一只手把够到的几片纸攥在手心。
安浦年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腕上的表,手指上的戒指。付沉捏着信纸退后。
“我给你时间”,安浦年笑了笑,摸上付沉身上的红痕,握上他攥紧的拳头,“考虑一下。”
“老子没什么好考虑的!安浦年,这是我的东西。”少年声音喑哑。布满血丝的眼睛倔强,凶戾。
安浦年把付沉扔在休息室的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你会有什么东西。”
“谁会”,安浦年的声音像毒蛇,“爱你呢。”
付沉推开安浦年,翻过身干呕,付沉伏在床上,安浦年覆上他的身子,咬上他的后背。
付沉平躺在床上,他的手指攥出来血,血糊上他的脸,他的睫毛,床单,他周围的一切。付沉眼前一片血雾。
手中的纸片被汗水和血水浸湿,玉兰香气早已经消失,风中露水里玉兰花的气味。
付沉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
安浦年展开他的手,少年手指软绵绵地吊在那里。安浦年把血迹模糊的纸片拿出来。嗤笑一声。
纸片被扔在垃圾桶里。
风吹来,办公桌上的粉色信封一动不动。玉兰花的香气飘转零落,顺着打开的窗飘出去。
“欸?这是谁的字真好看啊。”大学生捡起地面上的碎片。零星看出几个字。他第一次为自己低头走路感到庆幸。大学生把碎片放进兜里,走去食堂打饭了。
“付沉,已经凌晨两点了,吃点东西。”安浦年语气温和。
付沉打翻了安浦年递过来的糖水姜汤:“操你妈,滚。”付沉的嗓子里像浸了血,话都说不完整还在骂人。
“明天开庭,讲稿我已经写给你了。”安浦年顿了顿。
“还是说,这回你依然要念错。”
“滚,你滚。滚。”付沉呼哧呼哧的,像是缺氧的鱼。付沉死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他的真面目看出来。
“付沉”,安浦年猛得掐上付沉的脖子,“你最好不要一而再。”
“再而三地让我觉得你。”
“无可救药。”
付沉吐在了安浦年手上。
安浦年脸上的表情变换不定,付沉一副要死的模样看着他,嘴角的情绪不知道是轻嘲还是仇恨。
安浦年甩了甩手:“你的情书写得不好。写不出你的骚。”
安浦年身后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法庭上,法官问当事人付沉。
“律师所说校长及其校警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况下无端对你进行肢体的伤害是否属实?他们是否在这之后还对你进行了言语上的恶意侮辱?”
付沉环视四周,对上证人席安浦年的视线。
付沉的旁边坐着他名义上和法律上的父亲,从国外专程赶回国内作为付沉法定代理人出席法庭的a市企业家付柏。
“没有。我不知道有这事。”
付沉的目光像在挑衅。
“欺辱和虐打未成年人属于性质恶劣的犯罪行为,我再问一遍。证人所述是否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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