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又转回到那个人身上了。
“这是我绣衣楼的事务,你不能插手,也没办法插手。”
他沉默了,肉刃还没抽走,就停放在你的穴中,不舍离去。
“我待会能不走吗?……不喜欢天亮。”
“天亮前你还能体面地离开,天亮后可就说不定了。你说我把你当成人质拘在这里,他们会出什么条件赎你?”
他听了之后,不知从哪里学会的招数,竟然瘪了瘪嘴,说知道了。
你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他又犹犹豫豫准备开口。
“还有什么问题?”咬牙切齿地问他。
“还能……再来一次吗?”
不知道他一天哪里来的使不完的劲儿,或许是里八华巫血的功效?他缠着你又大汗淋漓地做了一回,结束后他先昏睡了过去。
他一向少眠,却在你身边睡得很香,手指最后还牵着你的手,怎么扯也扯不开。像固执的小孩子,坚守自己最后一块饴糖。
天亮前你把他裹在被子里,打包塞进马车,让车夫载沉睡的他回家,身上还盖着一张你写的大字:管好你家少主。
*误食□药后,会黏黏糊糊抱着你蹭蹭贴贴的傅融。
从外面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不对劲。刚开始只是有点脸红,在马车里会微微侧过身避免与你腿挨着腿坐。
你以为他生病了,他却让开你探他额头的手。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你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就坐在屏风外面看书批复公文。他躺在里间的小榻上,透过纱影,你看见他屈起长腿,窝在软和的被褥间。头发刚刚被你散下来了,发丝掩盖着他的脸,只看到微微露出一角的耳尖有点红。
刚开始还能应你,后来只剩哼哼唧唧的回声了。
你绕过屏风去看他,发现他把脸埋在你落在榻上的衣服间,手攥得死紧。
“傅融,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医官来看看。”
他忙摇了摇头,又像是被抓包做坏事心虚一样,把你的衣服拽开了一些。
“不用请医官……那个,能不能……算了。”
他把手背挡在眼前,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刚才那杯水,你喝了?”
良久,他点了点头。
那种地方有特别的规矩,药没下在茶汤和酒中,只下在最平凡的白水里。没想到谨慎如傅融,竟然会在阴沟里翻船。
“要不要,我帮你?”
看着他的模样,你竟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没想到他连忙摇头,摆手说不用。
你俯身,发丝垂在他胸前,窗牖雕花的影子垂映在他衣襟上,你伸手去描摹花影,被他捉住了手。
“你不用的话,那我走了。”你直起身子要走,他的掌心灼热,却也不松开。
“就……抱一下,像以前一样。”
他的眼睛被热意烤得泛红,主动向里面挪了挪,给你留了位置,一手还牵着你,一手拍了拍身边,怕你走似的,催促着你躺上来。
你照他示意,欠身躺到他身边,刚准备抱住他,便听他嘶了一声。“压住头发了……”
你连忙坐起来,还没等看清头发呢,就被傅融牵扯着手腕伏在他胸膛上,下一瞬被他紧紧抱着。
听他有点得逞后得意的轻笑,“抱住了。”
几乎毫无间隙的拥抱,像沉入满是朱栾花瓣的暖流里,光阴停滞在此,你闭上眼睛,日光透过眼皮留下一片艳丽的色彩。
傅融的心跳声没有因此而平缓,反而咚咚跳得有力。他的胸口不是想象中的硬,蹭了蹭衣襟,你反而觉得舒坦极了。却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双腿动了动,夹缠住了你的腿。
拱在你大腿上,像剑鞘一样硬的某物存在感太强,你于是睁开眼很认真地问他:“要不要?”
傅融还是摇头,他始终总有自己的坚持。说着现在还不行,不行。
太草率不行,不是彼此真正快乐就不行。
他低头亲了亲你的耳垂,闻着你发丝里散逸出来的香气,安心地又抱紧了一些。
“是在被刑讯逼供吗?肩膀好像被绑住了一样……”你闭着眼睛跟他玩笑。
傅融心虚地没说话,又把手向下挪了挪,环住你的背。力度却丝毫没有减弱。你被束起的前胸和他紧贴着,你稍稍向上蹭了蹭,他就立刻溢出一点难言的闷哼。你抬眼看他通红的眼角溢出一道泪水来。
本意是让他好受一点,可是这样似乎他并没有丝毫的缓解。你被吓了一跳不敢动,只有手搭在他腰间,五指并拢僵硬地搭着。
他的热气烧灼着渡到你身上,彼此相拥的一方天地与外界隔绝,你耳边渐渐响起沉钝的心跳声,一声响过一声,在心间有如鸣鼓。
就算走到那一步也没关系,你想着。可他却竭力克制,热息喷洒在额头上,却绝不逾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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