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混混。沈惊秋顺着声音往那边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小跑着过来,身后还跟了一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
小混混一哄而散。保安叮嘱了沈惊秋几声,把他们送到大路上。
沈惊秋看着那个跟自己穿了同样校服的男生,依稀觉得眼熟,“谢谢你,你是一班的同学吗?”
“嗯,我叫陈椋。”
“同学,你以后别走这样的小路了,不安全。可以随身带点防狼喷雾、防狼棍之类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走到公交车站的时候,陈椋出声提醒。
“嗯,谢谢你。我记得你同桌是叫……霍应瞿是吧?”
从沈惊秋的嘴里听到“霍应瞿”三个字的时候,陈椋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抿抿嘴唇,笑着点点头。
总觉得……这俩的孽缘是不是没有彻底结束呢?
把沈惊秋送上公交车之后,陈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系统给他配了个小两室,坐北朝南,还算舒服,莫名出现的银行卡上也被打了一笔钱。
陈椋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剧本杀的主持人,上班的剧本杀店还包吃包住。
“砰!”
肩膀上一阵剧痛袭来,陈椋难以置信地捂住伤处回头望去,刚刚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为什么又返回来了,手里还握着几根棍子。
“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敢坏我们的好事是吧?”小混混用棍子指着他,话还没说完就又作势要上。
陈椋记不清楚自己上次打架是什么时候,毕竟当了太久文明人,打起架来还真是有点手生。他撤回步子,迅速侧过脸闪过一击,棍子在他脸颊旁边掠过,风声呼啸,棍子快得闪出了残影。
陈椋出手如电,给了对面一拳。可惜双拳难敌六手,绕到他身后的小混混又给了他脊背一下,陈椋被敲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就在棍子即将砸到他的身上之时,骤然之间,一只蓝白色的校服袖口擦着陈椋的耳后伸了过去,那只手“啪”的一声紧紧抓住了那根棍子,随后毫不犹豫地拽着棍子顺势把那人拖过来,狠狠踹向了对面人的肚子。
陈椋没有很快看清那个人的脸,因为对方把他挡在了身后,他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沙哑的、还没有完全褪去年少味道的声音。
“没事吧?陈椋。”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陈椋无比庆幸挨打的是十七岁的自己,要换成在办公室坐了好几年的自己,恐怕早已断了三根肋骨。
除了录口供,霍应瞿好像就没再说过话。陈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纱布,轻轻地嘶了一声。
“怎么了?”霍应瞿立刻说话了,转过身子紧张地看着他。
“没什么,风一吹伤口好像有点疼。”陈椋说。
霍应瞿手足无措地张开手掌,手臂半抬不抬,好像是想要做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你救了人,怎么连自己都救不了,你让别人注意安全,你自己呢?”霍应瞿说话声音闷闷的。
陈椋一时半会有点没有反应过来此话怎讲,毕竟一把年纪被小年轻们围着又是敲又是打的,难免记忆力衰退。
“啊,你是说,我跟沈惊秋?”陈椋顿了顿,继续道,“你怎么知道我找保安救了人?”
霍应瞿皱起眉撇撇嘴角,“顺路。”
陈椋眯着眼睛笑:“是吗,你家不是在东边吗,怎么顺路顺到南边啦?”
“我去南边文具店买圆珠笔,怎么,不行?”
“当然行了,下次一起去吧。”
“陈同学爱做好人好事,我可没那么乐于助人。”
陈椋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感觉每笑一下,胸腔里的根骨就会跟着震动一番,丝丝拉拉的疼,但是他不介意。
“你笑什么!”霍应瞿被他笑得有点恼羞成怒。
“霍同学,”陈椋轻轻勾住了霍应瞿的肩膀,“还是乐于助人一下吧,我伤口好疼,不过家里面没人在……你愿意帮我换药吗?”
“医生不是帮你换好了吗?”
陈椋眨眨眼睛,“那就……帮我煮碗面条?我好饿,手也动不了。”
霍应瞿还真被陈椋诓骗到了那个小两室里面。两个人煮了面条,草草吃了一顿迟来的晚饭。
“都快十二点了,你就在这里睡吧。我一个人住,总觉得空荡荡的。”陈椋说。
霍应瞿想了想,点头答应。
夜里,陈椋侧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霍应瞿把他拉到身后的场景,总觉得似曾相识……
黑暗中,他猛然睁开眼睛——这不就是原作里面霍应瞿救女主的桥段吗?好家伙,总有一个人要被霍应瞿救是吧。
脸颊上的伤口,其实当时可以躲开的,但陈椋一想到霍应瞿那个担忧的眼神,就没躲开,硬生生挨了那一下。
就是要让霍应瞿更心疼一点才行。
要把他抓住了。
翌日。
“砰——”几本课本重重地摔到陈椋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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