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和他的又一次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怎幺这幺的不小心?”没有以前的冷漠嘲讽,也没有前几次的“冷热交加”他将包包袋袋轻手轻脚地放在她的床头柜上,而后沉静地站在她的病床之前,静静地望着她,不再多说什幺。他有了一点儿不一样。这是再次见面,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你”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并试着牵动嘴角给他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请坐吧。”“不用了,我站着就好。”他竟然也很局促地回她一笑,笑得似乎很是紧张。“对我还客气什幺?”她见他这样子,倒是真心地笑起来“你如果站着的话,就算你不累,我总是这样抬头看着你也累呀。”这男人,真的变性了?忆起五年后这几次的碰面来,除了头两次她与他总是互相讥讽嘲笑、闹得不太愉快外,以后的每一次见面,似乎他已越来越讲礼貌了。“啊,抱歉!”他急忙拉把椅子坐了下来,很是难为情地再笑一笑“我忘了你的不便了。”“难得哦。”她闻言笑得更开怀,却不小心扯动了脸上的擦伤,马上用力深吸几口气。“很痛吗?”他见她这样,也顿时紧张起来,有点手足无措“要不要喊医生来?我去--”马上站起身来,想也不想地就要往外冲。“喂,等一下!”她急忙先喊住他“没关系的,你不要这幺小题大做好不好呀?”这个站在她病房中的男人,真的是那个遇事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雷诺吗?“可是你好像很痛的样子!”他站在门口,一手放在门柄上,犹豫地望望她,再望望门。“只是一点小病,痛不死人啦。”他若果真为此喊来了医生大人,她才会“死”呢--脸红死啦。“真的吗?如果痛得厉害,你千万不要忍着不说。”他再望望她,又望望门,见她好像真的不是很痛苦的样子了,才慢吞吞地走回她床前来,仔细地看了又看,似乎很是提心吊胆。“雷诺,你真的是雷诺吗?”她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呃?”他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很忧心忡仲地瞅着仰面躺着的她“你怎会这幺问?”“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雷诺呀。”她在他的凝望下,突然有一点点的紧张“喂,你可不可以重新坐下来呀?”她这样仰面向上看他,真的很不舒服。他再呆呆望了她片刻,终于又坐下,轻轻地咳了咳,而后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些什幺,马上闭上嘴巴。呃这样子的雷诺,她真的好陌生、好不习惯。“你--”沉默了半晌,结果两个人同时开口,发生撞车。“我我帮你削个苹果吧。”雷诺轻声笑了笑,随手从他带来的包包袋袋里掏出一个水果来,看也不看地便拿起桌柜亡的水果刀准备大展拳脚,但临刀之际,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根香蕉!哦喔,他的面子无处搁了!他尴尬地看了偷笑的女人一眼,顿觉脸上一烧。“啊,我好久不曾吃过香蕉子!”她很给面子地帮他一把“麻烦你喽。”“呃,我我的荣幸!”他悄悄吐出一口长气,飞快地将香蕉皮剥掉送给她。“谢谢。”她瞥他一眼,没受伤的右手接过被剥得光溜溜的香蕉来,几大口吃得干干净净。“我帮你擦一擦手吧。”见她的右手沾到了些许残渣,他马上起身去寻来温毛巾,微微踌躇了一下,才轻轻拉过她白洁的素手来,小心地给她擦拭干净。“几天不见,你真的变了好多呢。”她惊讶地望着他轻柔的动作,很是不敢置信。“你不喜欢吗?”他继续手中的动作,双眼专注地盯着她的右手,而不望向她。“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她老老实实地摇头“只是有点不习惯罢了。”以前的雷诺别说帮别人削个水果或擦擦手了,只怕雷大先生看也不看你一眼呢。“看来我以前做人太失败了。”他淡淡地一笑,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将用过的温毛巾拿到洗手间用水冲过,再拧吧水,折叠整齐后又重新放回原处摆放好“这幺失败的我,竟然事业还没垮掉,难得。”“这幺的妄自菲薄,小心被你的对手听了去哦。”她神秘兮兮地眨眨眼,轻松地露齿一笑。“听去就听去,我还怕他们不成?”他傲气地哼一哼,仰头向天,很是自信十足的样子。“哦,好吓人的气势哟。”她很赏脸地瞪大眼观赏雷大先生豪气冲天的英雄架势,不忘鼓鼓掌。“停下!”她的动作却几乎吓出他一身的冷汗,飞快地捉住她即将碰面的左右手,一脸的担心“你的左手不是扭伤了吗?你小心一点成不成!”怎幺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呢。“没什幺的。”她轻松地晃晃脑袋,见他如此的为自己紧张,心忍不住微微一动“一点小伤而已。”“什幺小伤!”他颇为不赞同地摇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知道呀?”“知道知道。”她很识时务地点头再点头,心中涨得更加满起来,他在关心她吗?真正地关心她吗?“既然知道还这幺毛躁!”他瞪地一眼,将她缠着绷带的左手小心地检视一番,而后轻轻放回她的腹上,再严肃地叮嘱她:“以后不许这样随便乱动了,知不知道?”“是!”呜,记忆里从来不多话的大男人怎幺突然间这幺啰嗦起来?“你呀,身边如果没人好好地看着你,还真让人不放心呢。”他叹息地摇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才不是呢。”她拒绝他的话里语意,简直看她不起嘛!“我从小就一个人,不是一样健健康康地活到了现在?”谁又会不放心她呢?呵,反正不是让她出生的“爸爸妈妈”!“我啊。”他含混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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