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想听那些熟悉的戏曲和旋律,也许内心深处还是喜欢戏曲,只是痛恨每天含泪的微笑和麻木的演戏,连生活都像在演戏。张小楼笑道:“只要公子喜欢,我愿意为公子而唱戏。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知道你是武林人,手下似乎控制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因为你经常都会接到飞鸽传书,每隔三两天就会消失一段时间,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随意就能飞上青翠高耸的竹林顶端,你的手下对你很恭敬,虽然你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年轻。”宋青河淡淡道:“我今年二十三岁,练武已经九年,但我在这九年中付出的艰辛也许比别人一辈子还多,十四岁以前虽然没有学过正式武功,但也打下了坚实基础,要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惟有不懈努力,没有付出永远不会有收获。”他闭上眼睛,似乎回想起了那段异常艰苦的生活。张小楼紧紧盯着宋青河明亮的眸子,似乎想要从双眼中看透他内心深处的秘密,她轻笑道:“江湖中人怎么都让人无法看透。”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只是在心中轻声叹道:“就像那个把我救出的长发男子一样,他为什么要让我杀死公孙策呢?那天他好恐怖,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宋青河笑道:“你想学武功吗?你秀外惠中,从小就是戏子,每天都要练功,身体的柔韧性应该不错,而且根骨奇佳,适合修炼武功,我可以教你武功,拥有武功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张小楼轻轻摇头道:“我也不喜欢武功,我只喜欢平淡安稳的生活,我是很普通的女子。”宋青河静静凝望着秀气斯文的张小楼道:“江湖应该是男儿的天下,充满了血腥动荡,女孩学绘画唱戏也挺好的,可惜这个社会只有强者才能享受生活。”张小楼笑道:“我还是不喜欢武功,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宋青河神色如水,似乎猜到她的问题,轻轻道:“救出你长发男子是黑榜高手赵烈,本来一直逃亡江湖,目前成为山水联盟总盟主。我和他也许会是朋友,也许会是敌人,这就是未知人生的意义。”张小楼柔声道:“赵烈会是被人追杀的恶徒吗?不过那天他的确像个坏人,浑身是血,面目狰狞恐怖。”“为什么会时常想起他呢,也许是他异常悲愤的目光让人难忘,也许是义无返顾跳下峭壁的举动让人钦佩。”她在心中默默想。宋青河淡淡道:“赵烈心机深沉,勇猛凶残,可他为了韩夜冰孤身勇闯天机谷,性格极度复杂,做事果断,不可小视,我不希望和他成为敌人。”
张小楼咬着嘴唇道:“那天赵烈让我把公孙策亲手杀死,我真的很感激他,我之所以在天机谷中忍辱苟活着,就是想杀了这个恶魔,那把长刀好重,冰冷无比,透出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我几乎握不住沉重的刀。”宋青河微笑道:“赵烈心机深沉,虽然为了女人勇闯天机谷,但还是没有忘记利用我,他一己之力不可能杀了公孙策,可见他并非有勇无谋。”他目光闪动,究竟如何才能更好利用赵烈的能力,他心中一直在思索。张小楼轻声问道:“宋公子现在和他还有联系吗?他纵身跳下万丈悬崖后找到那位姑娘了吗?”这些日子她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静静住在这婆娑竹林中。宋青河笑道:“他在天机谷中并没有找到韩夜冰。”他并没有说出暗中为赵烈提供大量金钱的秘密。宋青河在心中默默思索赵烈逃亡江湖后的历程,深深体会到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事情,良久他对张小楼道:“你一定想出去散心,静静呆在这里好几个月,虽说这里风光秀美,让人心旷神怡,但也不能总是呆在这里,这几天我也没有事情,不如陪你出去散心吧。”张小楼轻声道:“这段宁静的日子让我可以忘记凄惨往事,以往的岁月中,柔弱的我只能任人摆布,根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活,每天的生活都是在演戏,戏里戏外都在流泪,我几乎都快失去真实的自己了,活在戏子的生活中。”宋青河望着张小楼清秀恬淡的面容,聆听她平淡的话语,他从这些平静的话语中感受到了生活的无奈辛酸。张小楼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宁静生活一直是心中渴望的生活,但当这种日子真的来临时,她才发现是那么不真实,如同漂浮在空中一样,如同翠绿竹子在风中微微摆动。竹案上放着一把巨大的绿色锯齿边缘长剑,她在心中轻叹:“如果不是这把幽冥长剑,怎么也看不出外表如此清秀之人居然是武林人,他看上去更像是文弱书生。”张小楼望了一眼清秀无伦的宋青河,心中忽然一跳,涌现一种奇异的滋味“如果他去唱戏,肯定是唱戏的好材料,唇红齿白,皮肤如玉。”她的脸庞忽然浮现一丝顽皮笑容,为这个可笑荒谬的念头感到不可思议。宋青河牵马和张小楼走在山花烂漫的江南水乡,显眼的幽冥剑用蓝色厚布包裹起来,绑在摇摇晃晃的马背侧面,蓝色长袍被纯白色书生服取代,越发突出了秀气的脸庞,看上去文弱之极,全然没有半点江湖味道。张小楼穿着简单朴素的青色粗布衣裳,不施半点脂粉,秀气长发轻柔地披在秀气脸蛋旁,散发出一股淡雅文静而略带忧伤的气质,她轻声道:“宋公子望上去真是俊美无比,就是在戏班里也不曾看如此俊美男子,根本不象江湖中人,秀气温柔,散发出清新自然的气息。”宋青河微笑道:“你才是散发出清新自然的气息,如同深谷兰花,不但美丽芬芳,而且平易近人,温柔善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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