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是男儿身,不方便与嬷嬷贴身接触,就换了谢府的侍卫领头把谢楠背了出来。
到渊堇跟前,又把谢楠换到他背上。
渊堇毫无压力的把谢楠背到了背上,再送入轿子中,并偷偷往谢楠袖子里塞了东西。
看到这里,我想起入轿时千重一也往我怀里塞了东西,不由得抬头看向他:“莫不是你教他的?”
千重一故作没听懂,反问:“你说什么?”
知道他是故意的,我没再问,反倒是他悄无声息的在我额间落下一个吻:“走啦,送谢楠去渊都。”
说罢拉着我上了马。
路过人群时,只见那个小姑娘看向我的方向,喷了一脸鼻血,然后晕倒在好友的怀中。
我不由得脸红到了耳根,嗔怒到:“人那么多,你居然当众亲我!”
千重一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我管他呢。”
到底是顾及太子的颜面,他没有与我同乘一匹马,而是另上一匹马跟在我身后。
从武陵到渊都并不远,早上出发,入夜时分就能到,但碍于接亲的一些事宜,并订在隔天早上入宫。
一群队伍浩浩荡荡的去了,我也看到了所谓的十里红妆。
最前头是接亲队伍,吹锣打鼓的,放鞭炮的,中间是太子的骏马和花轿,末尾就是我们这些送亲人,以及谢楠的嫁妆,嫁妆后面是护送队伍的国公府卫兵。毕竟太子殿下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好在一路上都很顺畅,没出什么幺蛾子。
顺利进了皇城,吃了婚宴,千重一早早拉着我开溜,而季寒作为皇室子孙,又是渊堇的酒保,自然没能脱身。
这是我平身第一次来渊都,原本以为与武陵比起来,应该严肃刻板一些,谁知渊都比武陵热闹,通宵的夜市都摆到皇宫门口来,出门走不了几步,就有各色吃食与物品摊位。
我好奇的东张西望,千重一却拉着我左拐右拐,来到一处爱并不大的宅院前。
“你带来这里做甚?”不能逛夜市,让我很不甘心。
千重一却不回答我,伸手敲响了宅子的房门。
只听吱嘎一声,宅院的门被打开,从里头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来。
“敢问二位找谁?”
千重一从容说到:“在下是接了字画买卖的千重一,还请禀告一下你们老夫人。”
老人立即换了客气的笑容:“是千老板呀,老夫人说过了,您来了直接带您进去就成。”
于是我们被带进了宅子,一一位老夫人已在厅中侯着了,而当我见到那人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
竟是那天夜里,擦肩而过的老妇人!
老妇人似乎不记得我了,目光只放在千重一身上:“千老板怎么这么晚过来?这事不用如此着急,明儿再来也不迟。”
千重一在他对面落座,我想出口叫她一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千重一便拉着我坐下,浅尝了一口茶,眉目温和的道:“这么晚来,到底是想看看林老先生的遗事名作,毕竟这么好的东西,得不到可是我千重一莫大的遗憾。”
老妇人笑了笑,目光轻瞥我一眼:“想必这位就是千老板的夫人了吧。”
千重一回到:“正是。”
老妇人连连点头:“是个好孩子。”
千重一笑了笑,提醒他:“老夫人有没有觉得他特别眼熟?像不像您曾经在秦楼里照顾的小孩?”
老妇人一惊,直起了身子,目光定定的看向我。
此时我心砰砰砰乱跳,激动万分,吞吞吐吐的叫出了她的名字:“蔡嬷嬷……”
蔡嬷嬷不可置信的走向我,拉住我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你是……你是……子轻对不对?”
“蔡嬷嬷……是我……”
时隔20年,我终于见到了这微曾经无微不至照顾的老太太,她老了,头发都白了,原本漂亮的杏眼只剩一条勉强张开的缝隙,可她依旧记得我,记得那个听话又懂事的洛子轻。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不来看嬷嬷,嬷嬷……嬷嬷还以为你……”嬷嬷伸手拍打着我的手背,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嗓子哽咽着,半天也说不上话来。
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是我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往昔
那一夜里,蔡嬷嬷都没让我走,她拉着我的手讲了许多往事,讲到我小时候在秦楼的生活,讲到我我们相依为命,又讲到我走丢的那天。
她说我走丢的那天,武陵下了一场大雪,一眼望去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一个人走街串巷,就是找不到我的踪迹。
她是个平凡人家的姑娘,十六岁那年被父亲嫁给了五十岁的员外老爷冲喜,生下一个儿子却不幸要折,后来老爷去世,她被正房卖进了秦楼做杂役,机缘巧合下便与洛玲相识,而洛玲,就是我母亲。
而那家秦楼,便是如今的出水芙蓉。
当年的洛玲一曲琴音名贯大渊,为了听她一支曲,文人雅士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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