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事先计算过无数次,当钥匙真正要插入锁孔时却被拒之门外。”“连插都插不进去?”“没错,连插都插不进去!这是任何一个普通锁匠都不会犯的错误,而事实就是那样。那位作出钥匙的前人受此打击就此金盆洗手,终身不再触碰锁钥,而之后,终于有人证实,无名会变!”“所谓变的含义是”“会自己变更锁孔及内部的结构!”卞瑞厉淡淡道“不必惊奇,如果单是这一点我也能做到。普通的中国古锁其实皆是簧片式结构,与如今普遍采用的传自西洋的弹子锁不同,古锁由锁拴与锁体组成,锁拴上往往有数片弹簧片,当钥匙进入锁体后,能通过挤压钳制张开的弹簧片,使得锁拴与锁体分离以达到开锁的目的。平心而论,这种构造相当简单,也因此,很多古锁的区别仅仅在于外部造型的不同或是簧片的构形不同等,在安全性上有一定的缺失,这就要求造锁者从别的角度动脑筋。密码锁、七巧连环锁等都是由此应运而生的产物,而卞家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曾经想过如果一把锁能够自变更锁孔位置、大小及相应的更改内部结构,那么无疑将会使安全性得到很大的提高。基于这一理由所作出来的最简单的例子便是名为百变锁的这种东西。”卞瑞厉说着从桌子的抽屉中掏出一把类似翻盖手机大小的锁给罗剑看。“从表面上看这把锁只是一把拥有三个孔的普通锁而已。”“那就是说需要三把钥匙来开启吗?是不是需要按照一定的顺序依次插入,否则就无法打开?”罗剑问。这次换成卞瑞厉露出了吃惊的眼光,他打量了罗剑几眼,赞叹道:“如果是普通的机关锁,确实如你所说。我这把百变锁虽然采用了与你所说类似的原理,但是作了一定的变通。钥匙只有一把,但是开锁的顺序不同,得到的结果也不同,必须按照口诀,按一定的顺序及方位将钥匙插入不同的锁孔”卞瑞厉又取出一根圆柱形的金属棒,在金属棒上端的不同面纹刻着长短造型各不相同的花纹。“以这个侧面插入这个孔将会使得锁体内部的锁拴转换一个方位,进入第二道锁位,再按照这个方位,按另一个侧面将钥匙插入别个孔,锁拴又会转换方位,这把锁内部有两根锁拴,每根锁拴则各自存在上下左右四个方位,根据不同的开启方法,锁拴会做出不同的方位角度变化,而以这把钥匙的任何一个面都可以插入这三个孔中开启一种变化,所以相对于只要知道顺序而不用判断何把钥匙插入何孔的普通机关锁而言,如果不知道口诀顺序来开启这把锁将会相当困难,是以有百变锁之称。但是,无名不同!无名只有一副锁拴,一个孔,但是奇怪的是,它就是会自己产生变化,对此,穷尽卞家人数代的心血亦无法查明原因,只能说是卞求解先祖确实得仙人真传做出了俗世所不得之锁了。”“为什么不吃将锁破坏呢,这样一来”“不可。卞家祖训,锁钥为卞氏活命根本,善待亦不及,又岂能随意破坏!何况此锁精巧至此,没有哪个卞家人是会见了此等手艺还能下得去手的。”说到这里,卞瑞厉满含深意地看了罗剑一眼道“想不到卞家数代寻找千年不得的钥匙竟然会被你寻得,真正应了卞求解先祖临终前留下的遗言。”“卞那位先人说了什么?”“她说:此锁一落,须待有缘人开启,吾族中人,无论何辈何人,得遇其人者,须将”说到这里,卞瑞厉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沉吟一阵,方才继续,语气中仿佛不情不愿。“卞求解先祖说,要我们将匣中之物赠予持钥之人。”罗剑恍然大悟,跟着赶紧摆手:“我不会收的,那种秘籍什么的对我又没什么用处”“既然先祖这么说,卞瑞厉就会那么做!”也许是被罗剑的无所谓态度激怒,卞瑞厉拔高了嗓门严厉道,看罗剑的眼神中满是愤怒。这毕竟是卞家先祖留下的智慧结晶,卞家多少人千年来做了无数的努力,小心待之不算更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却未能获悉内情,如今一个外来人随随便便地就取得了先人之物的拥有权还摆出一副要了也没什么用的态度,换成任何一个卞家人,估计都不能接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罗剑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这么好的东西,对我这个根本不懂锁的人是太浪费了一点”“可那是先祖遗训!”卞瑞厉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念。“那那不如我收下了之后再转赠于卞老先生,您看如何?”看到卞瑞厉舒了一口气,表情由怒转喜,罗剑才放下心来。刚才卞瑞厉的表现已经充分证明了他对于这口木匣中那份卞求解手稿的贪恋程度,罗剑想,如果自己真的收下了那本秘籍,恐怕连卞家的门都出不去了。人心由来一个贪字,贪念一起,如若再与执著连到一块,恐怕就算杀人放火类的事情都能轻易做出。“那么,就请你现在打开这口木匣吧。”卞瑞厉忽然整肃颜色道,随后恭恭敬敬地将袋中的半截钥匙取出,交到罗剑手中,自己反垂手立在一旁,只等罗剑开启木匣。“现在吗?”罗剑有些迟疑地问,之前追查博美集的急切心理如今因为疑云已消而得到暂缓,现在反而是他有些拿捏不准是否需要这样继续下去。匣中的东西应该确实与博美集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开启他直觉有点不安。“对,现在。”卞瑞厉道,气势迫人。等了那多年,也难怪他不肯再多等一时半刻。“好好吧。”意识到再劝说也没什么用,罗剑拿起那半截钥匙,找到锁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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