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瓶子装的。”李远方笑着说:“你老人家先别着急,这些全都是花雕酒。”然后对其他人说:“大家先等一下,我让老人家先品一品这些酒,下个结论后我们再开始喝。”从董文龙手接过标着“a2”字样的一个瓶子,李远方对雷老说:“你老人家先尝一口杯里的花雕!”雷老依言尝了一口,然后赞叹说:“好酒!”李远方把“a2”往雷老的第二个杯子里倒了点,让雷老再尝。雷老先闻了闻,然后用嘴轻轻地咂了一会,对李远方说:“这酒也不错,但比刚才的差了点。”这个时候周幸元已经回来了,听从李远方的吩咐把十年陈酿给雷老倒了一些,雷老尝了后说:“这酒不行,不如刚才那两种!”于是李远方给雷老倒了点标着“a10”的酒,雷老一脸不高兴地说:“这不跟第一种差不多吗,你想考我是不是?”李远方笑而不答,继续给雷老倒上“a30”一口酒下去,雷老兴奋地说:“这酒好!跟我在你们酒店开业的时候蹭到的六十年的女儿红差不多,再给我倒上一满杯!”李远方没搭理雷老的要求,笑着说:“你老先别着急,还有一样没有尝完呢!”让服务员再拿一个杯子给雷老,拿起最后一个标着“a62”、里面装的酒的数量最少、颜色也最深的玻璃瓶,给雷老满满地倒了一杯。雷老迫不及待地把酒倒进嘴里,过了一会,皱着眉头对李远方说:“这酒太滑,我还没尝出味道就滑到肚子里去了,你最好给我倒上一大杯。”李远方依言拿过一个茶杯给雷老满满倒上。紧张地看着李远方给自己倒上了一大杯,雷老的脸上露出一种阴谋得逞后的满足表情,把酒杯举在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酒,不一会,一杯酒就全都被他喝下去了。喝完后还舔了舔嘴唇,把空杯子举到李远方面前说:“再来一杯!”李远方还想给雷老倒上,孟老却不愿意了,伸手拦住了李远方说:“远方你别上他当,再这样下去这瓶好酒全被他一个人喝下去了!”然后一本正经地对雷老说:“老大你别装下去了,会让小辈们笑话的,快说这酒怎么样吧!”不知道是被孟老说得不好意思还是酒劲上来了,雷老的脸猛地红了起来,一付神往的样子说:“真是好酒,这辈子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这味道怎么说呢,就像当年刚娶了媳妇似的,只是香味差了点。”回道神来后,问李远方道:“远方,这到底是什么酒,你可别告诉我在你们酒店里除了那几坛六十年的女儿红外还有年头更长的。”李远方没有正式回答,只是问道:“你老人家觉得这酒比起你上次喝过的六十年的女儿红来怎么样?”这个时候雷老倒一本正经地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说:“不好说,上次喝那们那酒的时候已经大半年了,而且只有一成杯,印象不是太深刻。”让李远方往他杯里再倒了点“a62”端到孟老面前说:“老二你尝一尝!”孟老这人比雷老严肃得多,向李远方点了点头,先尝了尝自己杯中的二十四年花雕,然后再抿了一口“a62”在嘴里品尝良久,指着李远方手里拿着的“a62”说:“你这种酒特别醇,根据我的经验,要说起年头来应该比先倒出来的花雕长得多,长多少我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这种酒的工艺好像有问题,像刚才老大说的那样,香味差了许多。而且不是很稠,可能保存方法也不是很对。应该不是正宗的女儿红,搞不好连花雕都不是,只是一种非常普通的黄酒多放了些年头。你还是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酒吧!”李远方还是笑而不答,把“a62”往所有人的杯子里都倒了一点说:“大家都尝一尝,看看这酒像不像那种用添加剂勾兑出来的?”见李远方提出了个新问题,大家都很配合地仔细品尝了一下杯中酒,最后得出了完全一致的结论:这酒绝对不是用香料等方法勾兑出来的,最多只是因为保存不好进了点水。于是所有人都很感兴趣地问李远方这到底是什么酒,李远方答非所问地说:“这酒我们现在先尝一尝,剩下的请鲁师兄先带回去。吃完饭后我先去接一下隋丽,然后到我家把我自己那坛六十年的女儿红带上,到晚上我们将这酒和六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作一下比较,确定一下大致的年头。那个时候我再把这酒的来历说出来。”李远方怎么都不说这酒的来历,几个客人和老画家、秦作家他们不好意思问,李鲁仲明深知李远方的脾气,也干脆地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只有雷老特别着急,但他拿李远方没办法,就问周幸元这酒怎么回事,周幸元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当然问不出结果来。然后雷老又问董文龙,董文龙很配合李远方,说这是刚从李远方家拿来的,他也不知道李远方从什么地方搞来的。于是把雷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又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跟李远方和董文龙这两个小辈计较,只得赌气似的把那坛二十四年的花雕酒喝了一小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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