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得手,往驼牛顶角上一拍,跳出战圈,回身来看。
彭章吃了这一枪,却如同蚊子叮了一般不痛不痒,挺胸向林晓东示威咆哮,伤口泛起红光,顷刻便愈合。
然而林晓东使一杆乌金枪能刺破彭章修罗身,必然是使了手段,这一枪直接刺破虚空,在彭章伤口内留下了一个黄豆粒大小的黑洞,正是虚无本身。
林晓东冷笑,打了一个响指,道:“我和你斗了七十合,只为了刺这一枪。”
话音落下,彭章腿上中枪处血肉扭曲,都被那黑洞吸去。
彭章仰天长啸,伤口又放红光,长出血肉,却也被吸去。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不想整只手都跟着扭转,犹如水面漩涡,也落入了那黑洞之中。
彭章不禁奋力挣扎,却已经晚了,血肉都被活活吸走,一丈之躯,并胯下青灵牛,都被虚空吞噬。
闻觉道人、容常子、傅明等人异口同声:“彭师兄!”
灵道子、夏清淑、林清华、本乘子等人,不觉松了一口气。
夏清淑问余下众人:“彭章已死,你们还要再战?”
闻觉道人翻身上了卷毛青鬃兽,抡起木清剑,向林晓东杀来:“我跟你还有一笔账没算!”
林晓东横枪喝问:“手下败将,还敢来见我?”
闻觉道人道:“你说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纵卷毛青鬃兽,已经来到林晓东身前,挥剑就砍。
林晓东饮虹枪一摇,将木清剑架住,和闻觉道人又杀在一处。
林晓东已经和彭章杀过七十合,再战闻觉道人,难免吃力,斗到十五合,呼吸渐粗。
闻觉道人看出便宜,趁机猛攻,又杀了十合,林晓东见难取胜,掩一枪回身败走。
闻觉道人气焰顿起,穷追不舍:“哪里走?先前的两笔账,今天就找你算!”挥剑刺向林晓东后心。
林晓东手伸进怀中,掏出拾云图来,随意抛在空中。
拾云图在空中展开,扫来一道白光,嗡的一声,将木清剑收了去。
闻觉道人怒呼:“敢收我兵器?”抬手一弹,红光一闪,打出一发封魂针,正中拾云图中,打得现出原形,化为白云。
林晓东拨牛回身,问道:“你的修罗术,有没有进境?”
闻觉道人朗声大喝:“一会你就知道了!”摇动手指,封魂针犹如一根红线一般,打向林晓东面门。
林晓东手一抬,袖底飞出飞云如意,化为一道金光,迎着封魂针打去。
但是飞云如意岂是封魂针敌手,只听一声钟响,竟被击得粉碎。
闻觉道人将身一抖,瞪眼嘲笑:“你拿下界之物来对付我?”手指向林晓东,封魂针又向他飞去。
林晓东冷哼,饮虹枪一抬,枪尖划破虚空,在空中现出一道黑色裂痕。
只听嗖的一声,封魂针红光一闪,落入了那裂痕之中,裂痕重新合上,封魂针也跟着不见了。
闻觉道人没有了和封魂针的感应,眯眼咬牙望向林晓东,不用问也知是他的手段,便将身一抖,顶上现了五光琉璃钟。
林晓东笑问:“你几时又得来这样东西?”
闻觉道人目空一世:“修罗秘法,自有秘藏!”抬手一指,五光琉璃中向林晓东放来五色宝光。
林晓东见此物法力不低,便一推发髻,顶上现了太元金灯,垂下一道金光。
咚的一声钟响,嘹亮悠远,太元金灯火苗都未曾一晃,便将五色琉璃光冲散。
闻觉道人一怔:“你又何时得来此物?”
林晓东笑道:“空无之道,无中生有!”
闻觉道人一咬牙,抬头看了一眼,五光琉璃钟向林晓东放去更为明亮的一道五色光。
林晓东侧身背手站定,又一声钟响,太元金灯纹丝未动,琉璃宝光却被撞得四散飞溅。
闻觉道人愤怒已极,将五光琉璃钟拿在手上,用起全身力气,恶狠狠往林晓东头上打来。
林晓东见状,抬手一指,太元金灯火苗一闪,向五光琉璃钟放出一束金光。
那光芒极为耀目,十几里地开外都能看见,咚的一声,将五光琉璃钟击得粉碎。
闻觉道人心神也跟着受到冲击,浑身一抖后退三步。
灵道子含泪摇头:“大师兄,回头吧!”
闻觉道人仰天凶笑,浑身抖动:“回头?回头,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岂会给我活路?”
夏清淑袖子一抖:“我给过你活路,可惜你不知悔改!今日若不是林道长在场,不知道有多少源口道仙众都要丧命你手!”
闻觉道人眼神狠厉地斜了夏清淑一眼,两手握拳闭目昂头,周身泛起红光,最后一搏。
只见闻觉道人身形暴涨,如彭章一般,青面獠牙,狰狞凶恶。
灵道子落下了眼泪,不住摇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朝夕相处几百年的大师兄。
林晓东仰头看去,浑然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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