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玉仙子幽怨道:“可是林道长平日奔忙,身边又多有佳人相伴,平日怎会来我妙信洞?”
林晓东低下了头,道:“仙子所言甚是,林某以后定会常来看望。”
华玉仙子柔情一笑,认真点头:“那就说定了。”
二人又饮了一杯,林晓东只觉身心轻盈,十分畅美,竟生出三分醉意,道:“仙子,这醉春江虽然不热,酒力却着实不小。”
华玉仙子醉眼如榴,红到耳根,头颈发沉,道:“此酒不热,故而酒力收敛,等到觉察,便已是醉了。”
林晓东赞道:“若非上界,岂有此等口福。”
华玉仙子问道:“我听灵微妹妹说,林道长和青秘会来过的陆姑娘,关系也不错。”
林晓东点头:“和陆姑娘,倒有些交情。”
华玉仙子问道:“陆姑娘怎会和林道长相识?”
林晓东道:“姚坻道下界生了妖邪,我下界去看,正巧遇见陆姑娘,因此相识。”
华玉仙子笑道:“林道长也管姚坻道下界的闲事。”
林晓东道:“那夜下界红光冲空,气象不小,恐害道人性命,故而下界。”
华玉仙子点头:“林道长慈悲仁爱,没有门户阵营之见,真令人敬佩。”
林晓东道:“可我如此行事,却总被人说成是反复无常,颠倒狂妄,进而污蔑为邪道。”
华玉仙子挺直了身子,认真道:“林道长才不是邪道,林道长正直无私,同上界仙众全然不同,衬出他们心中丑恶,故而出言污蔑。”林晓东目视远山,神情严肃,道:“上界之前,我观下界道门,纷争不休,自相残杀,道人凋零,决心更改局面。后来才知,下界纷争,实乃上界仙众撺掇,其心
何其恶毒,故而上界,与人厮杀,鲜有留情。”
华玉仙子道:“林道长雄心壮志,令人钦敬,但是上界之仙千百年恩怨,非一时一人可解。”
林晓东轻叹:“我何尝不知,上界以来,杀人无数,仙众纷争,却未有片刻停歇,如今只求尽心尽力,能救得一人,便救得一人。”
华玉仙子道:“林道长慈悲之心,固然可贵,但是仙众自有因果,倒也不必太过忧虑。”
林晓东听闻此言,一下子怔住。
华玉仙子见他如此,紧张道:“我,说错话了?”林晓东回神,起身给华玉仙子恭敬一礼:“听闻仙子一言,茅塞顿开,豁然大悟。各人自有因果,循环往复,无始无终,我又何必介入其中。原来止息纷争,竟是
镜花水月,一厢情愿。”
华玉仙子跟着起身,欠身还礼,道:“林道长倒也不必太过沮丧,止息纷争,并非不可为。”
林晓东道:“仙子有何高见?”
华玉仙子道:“上界仙众自相残杀,阵营林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大教不显。”
林晓东眨眼:“此处天中,有何大教?”
华玉仙子道:“大劫之前,有演教、清教、觉教,各有教主,圣人频出,教化众生。”
“然而修罗之劫,三教凋零,教主入灭,圣人远离,大教不显,众仙自立,相互攻伐,才至如今局面。”
林晓东道:“仙子的意思是,要我立大教?”
华玉仙子点头:“如今上界仙众,皆是大教遗教,十者不存其一,林道长道法远在他们之上,可立大教,更改局面。”
林晓东摆手:“我何德何能,能立大教,做得教主?”
华玉仙子道:“林道长如今道法,在大礼国上界几无敌手,如何做不得教主?”
林晓东摇头:“我只想做逍遥之仙,成了教主,多有束缚。”
华玉仙子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
二人再饮一杯,华玉仙子问道:“林道长妙法,不知从何处得来,恩师何处?”
林晓东抬头看天,道:“林某恩师,在三十三天外。”
华玉仙子道:“林道长妙法,若是圣人所授,更应该广布流传。”
林晓东摇头:“林某有道无德,立大教乃千秋大事,实不能为。”
华玉仙子道:“林道长妙法无穷,又慈悲仁爱,怎么不能为?”
林晓东摇头一叹,只能如实相告,道:“林某和数位女仙相好,若当了教主,成何体统。”
华玉仙子昂头张口:“原来如此……”
林晓东轻叹:“我并无德行,恩师传我妙法,其实心中有愧。”
华玉仙子问道:“如此说来,林道长和妙明仙子、灵道子的传言,便是真的了?”
林晓东点头:“此事属实,是林某荒唐。”
华玉仙子轻笑:“此事本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林道长法力高强,风流倜傥,得女仙芳心,再正常不过。”
林晓东道:“只此一事,便做不成教主。”
华玉仙子点头,见林道长似有遗憾,道:“林道长也不必惋惜,大道岂能久隐,机缘到时,自当有圣人下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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