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他去得晚,一只活口都没能留下。达达利亚帮荧圆谎的同时,还不忘揶揄她一把:“哈哈,托克,今天在哥哥房间里的这只老鼠可是超巨型老鼠,像猫一样大那种,急了还会汪汪叫着扑上来咬人呢。”托克惊讶地张大了嘴:“好恐怖的老鼠!还好它跑掉了!”荧麻木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梗他到底还要玩多少次才腻?——都怪「博士」!都是「博士」的错!托克枕在荧的肩膀上,像一只亲人的小狐狸,他两只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感觉好像回到了托克还很小的时候,那时爸爸和妈咪就经常像这样带着托克一起睡…后来爸爸说床上太挤了,说什么也不肯让托克一起睡了。”“咳咳……”荧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托克,今晚的事情…要跟大家保密哦。”托克不解:“为什么?”达达利亚也装作不解:“对啊,为什么?”“…你跟着起什么哄?”她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你也不想你害怕大老鼠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达达利亚立刻告状:“托克,她踢我!”“好人姐姐,不可以在床上打架,”托克有时候真是拿这两个不懂事的哥哥姐姐没办法,居然还要他一个小孩子来劝架,他像个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托克知道了,不会说出去的。”他只是个小朋友,却承担了太多需要保守的秘密。达达利亚关掉卧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柔和的小夜灯:“好了好了,孩子们,是时候该睡觉了。”托克来了也好,省得她老想往他身上爬…生理期都不知道消停。难得有机会和他的好人姐姐一起睡,托克兴奋到有些睡不着:“好人姐姐,托克还想听你和哥哥一起打大鲸鱼的故事。”荧挑了挑眉:“哦?还有这事?”这下轮到达达利亚尴尬了:“…咳咳,托克,这个故事不是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吗?换个别的吧,比如…荣誉骑士大战风魔龙怎么样?”托克撇了撇嘴,风魔龙这故事他也听过无数回了:“好吧,但我要听好人姐姐亲自讲。”在达达利亚「拜托拜托」的眼神攻势下,荧只好像个午夜电台的主播那样讲起了那段蒙德往事。听到怀里传来托克均匀的呼吸声,荧估摸他应该是睡着了。“你小时候也会像他这样一个人睡不着哭着找哥哥一起睡吗?”身侧的达达利亚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偶尔。”刚离开母星的那段时间,荧时常会梦到故土覆灭后的惨状,每当她被噩梦惊醒,哥哥空都会静静地陪在身边,直到她再次睡着。而现在,那个噩梦已经被另一个更可怕的画面所取代,是哥哥被人从眼前夺走,是哥哥丢下她离开再也不回头的背影……达达利亚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她哑然失笑:“又在吃哪门子醋?那是我哥哥,又不是别的什么人。”达达利亚心里不爽,自然是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我好看还是你哥哥好看?”“都好看…不是,你跟他较什么劲?”荧抱着托克靠进他怀里,她天天和派蒙一起睡,早已经习惯了睡觉时怀里抱着点什么:“你有完没完,是不是接下来还要问我你和我哥哥同时掉水里我救谁?”像是嫌弃她举例的问题太白痴,达达利亚又哼了一声:“我会游泳,才不用你救,要是我帮你把你哥哥捞上来,有奖励吗?”荧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可别为了这点奖励把自己给搭进去,要是你出事了我会很头疼的。”他很自信:“我不会有事的。”再次确认了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达达利亚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至于她的哥哥…?呵,一个连自己心意都不敢直面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的。他就从来不在乎什么身份什么立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喜欢就是喜欢!荧看着怀里酣睡的托克,不禁又想起了达达利亚小时候的画片:“看完你小时候的画片再看你,我的内心真是充满了罪恶感。”达达利亚有些无语:“…我已经成年了。”“但你小缺牙巴的形象已经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了……”她怕把怀里的托克颠醒,连笑都不敢笑得太用力,“居然为了口吃的把牙给啃崩掉了!哈哈哈哈哈……”“怎么连那张照片都拿给你看了?老妈也真是的!”达达利亚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哪张,那段时间他正在换乳牙,而那天家里刚好做了至冬大面包……等她笑够了,达达利亚才提起话头:“明天我们提前回冬都吧,我带你去医院……”“我不去。”荧是真的不想去,无非就是花一堆钱做一堆检查然后再开上一大堆药。“听话,就去我们之前住院那家,你不是有朋友在那吗,就当是为了让我放心,去看看吧。”虽然军事医院不对外开放营业,但军官家属可以享有一定的特权和优遇,以他作为执行官的级别,就算带个没有证件的未婚妻自费看诊也没人敢有意见——比起那些拿公费住院当免费度假的退休老干部,他这还真算不上什么滥用特权,至少他花的是自己的工资。放眼整个冬都,也就只有那里的医疗条件比较让他放心。他话都说到这里了,荧也不好再推托,只好勉强点头同意了。达达利亚好不容易说服她,也松了口气:“到时看完医生,就带你朋友一起去我之前说的那家海鲜餐厅吧,你俩好好聚一聚,费用我报销。”“…你呢?”他有些歉疚:“抱歉…不能陪你们一起吃饭了,我要回去一趟,那边有事找我。”意思是,从医院出来后,他就要走了吗?达达利亚贴了贴她的额头,用那双失去高光的湛蓝色眼睛与她对视:“…不要再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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