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原偏了头,直截了当地问道:“很疼?可我昨日看过了,应该没伤着的。”
杨禾立刻正襟危坐,抬起手就去捂羌原的嘴:“……你别说。”
羌原:“哦。”
他果然没再说话,伸手将那碗羊杂汤端到杨禾眼前,汤底发白,羊杂新鲜,汤面上满满撒着白绿的葱子,闻起来又鲜又香。
喝一口汤,再配上卷了菜丝肉沫的葱饼,这早饭吃的热乎又丰富。
杨禾喝了两口汤,又偏头望向羌原,小声问道:“你不吃吗?”
羌原摇摇头,只说:“我吃过了,你吃。”
杨禾也没再说,毕竟他今天起得太迟,羌原已经吃过也不稀奇。
不过也因为他起得太迟,一觉睡到中午,身上又不太舒服,两人又在安澄县逗留了一日,第二天才租车回镇。
回宝塘镇
两人第二天一早租了马车回宝塘镇,到了镇上也是未时,倒没有急着回村,而是在镇上逛了逛,还顺道去了叶小尘的草舍小食。
因着小考,又过了饭点,食肆里的客人少得可怜,两人刚进门的时候阿南都没看清脸,张嘴就热情招呼道:“客人好嘞!两位吃……诶,是你们啊!东家东家!是杨哥儿来了!”
在灶房的叶小尘听到声音就立刻出来,见了杨禾眼睛都亮了,赶紧迎上去问道:“回来了?路上顺利吗?婚契办好了吧?”
杨禾连连点头,又拉住羌原的手说道:“都办好了!”
叶小尘又问:“吃饭了吗?今天没什么客人,我们也正、准备吃饭,灶房里阿北炒着呢,我叫他多炒两个菜。”
还真没吃,杨禾也不和他客气,点着头就说:“就是没吃才来你这儿蹭吃蹭喝的。不是赶集的日子,回村也没车,我俩还打算等你下了工蹭个车一道回去呢。”
叶小尘点头,又扭头吩咐陈葵,叫他进灶房喊阿北多炒两个菜,然后才转身又望着杨禾,拉着人坐到凳子上,问道:“当然可以了。不过,你们在镇上不是、买了院子吗?还不能住?”
杨禾答道:“东西还没备好,请了文贵叔做家具,还得等上半个月呢,这床褥器具什么的都没准备,依着羌原的意思是只带着衣裳搬过去就好,别的东西都换新的。”
听他提起羌原,叶小尘也偏着头打量了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的羌原一眼,瞧了好一会儿才打趣般的撞了撞杨禾的肩膀,小声说道:“成亲了,感觉怎么样?”
杨禾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抬头望了羌原一眼,正好从他眼里看到了几分柔软的笑意。
杨禾:“……”
叶小尘忽然惊得出声,指着杨禾喊道:“呀!杨禾哥,你怎么、突然就脸红了?”
瞧这小哥儿大惊小怪的声音,一听就是故意在捉弄自己的,杨禾气得瞪他,伸手就要去掐他腰上的软肉,把人撵得满屋子乱转。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错了,我不说了!”叶小尘跑累了,躲到了账柜后,拿起柜子上的算盘挡住杨禾伸过来的手,惹得在一旁算账的陈叔连连叹气。
恰是这时,阿南阿北两兄弟端着饭菜出来了,喊道:“菜好啦!大家快来吃饭吧!”
两人这才停下打闹,和其他人一块儿围到了桌前吃饭。
吃过饭后羌原和杨禾又出了门,说要去街上逛一逛,给新院子添置一些东西,等到了时辰就回来,到时候再坐牛车一块儿回村。
到底是喜事,杨禾和羌原刚回了村儿,没一会儿就被赵田氏找上了门。
妇人高高兴兴地恭喜了一通,又拉着杨禾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走前更是对着羌原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对禾哥儿。哦,对了,她还带了一对红鸡蛋,说婚事可以过后再办,但红喜蛋得先吃了!
杨禾也高高兴兴接了过来,和羌原一起剥了那红皮喜蛋,两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婚事充满了期待。
不过,在此前,村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细说起来,也不止是村里的事,是镇上、县上,甚至于整个大燕的事。
大燕与西羌开战,各地征兵。
这个消息传回四甲村,里长找了一个年轻汉子,提着铜锣,一路跑一路敲,嘴里还喊着:“阳山关大战,朝廷征兵嘞!里长叫乡亲们到大晒场细说!阳山关大战,朝廷征兵嘞……”
村里又是一阵惊惶失措,各个提起征兵都是担惊受怕。
大概是各家都着急这征兵的消息,没一会儿大晒场上就挤满了人,里长陶礼蹲在一块大青石头上,嘴里叼着一只旱烟,正皱着眉吧嗒吧嗒抽着,也不说话。
底下人群骚动起来,一个个都七嘴八舌地问道:
“里长?朝廷真要征兵?”
“阳山关到底打成什么样儿了!征兵都征到我们这小村头来了!”
“是啊是啊!这可咋整哦!好不容易这几年收成好了,税收也减了,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怎么就要征兵了!”
……
其中孙寡妇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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