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院长:“就是一直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
对方一直是匿名捐赠。
“你呢,现在怎么样?”院长问。
“一直都挺好的。”
钟院长不比老院长,继老院长去世后接手六一福利院到现在,虽和向北一也亲切,但他对向北一的了解并不算太多。
只知道他从小就一直在六一长大,和老院长很亲,老院长走后还是时不时就给院里打钱,也经常给孩子们带东西过来。
即使了解不深,但钟院长始终念着他的人生大事:“院里现在一切都好,北一阿,你也不小了,该张罗的事情也别落下,现在是时候准备了,等再过几年再成个小家,你的人生圆满了,老院长的心愿也就了了。”
向北一无从答复,老院长的心愿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实现了。
吃过晚饭后,向北一被小布丁拉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间里——院里上初中后的孩子会得到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而现在院里超过十二岁的小孩只有两个,所以向北一这间房也就一直没有被腾出去。
小布丁在老院长生前招宠,半大不小的走都走不稳还就喜欢往这间屋子跑,后来渐渐的这里就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小布丁先是从角落里的一张小书桌下翻出了一个盒子,然后跑到向北一面前,神秘兮兮的、小声但又十分郑重的说:“北一哥哥,我交朋友了!”
“小布丁很棒。”
小布丁歪头晃脑地笑,然后把盒子打开,展示他交到的那位朋友送给他的礼物,都是一些小玩意,还不少。
“我在学校中午都和他一起吃午饭呢,吃多多饭!”
在那个好心人捐善后院里不缺钱,小孩就开始送去幼儿园了。
向北一听着小布丁骄傲的语气笑了笑,问他朋友的名字。
“他叫寒数。”小布丁回。
函数?向北一怔了一瞬,片刻后缓过来想,估计是和小布丁一样的外号。
小布丁大名叫向拾遇,取名源自于老院长在十号那天在门口捡到的他,而向北一则是老院长在24年前九月一号在北边城区捡着的。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都还在襁褓里,没有名字,最后都跟了老院长姓。
向北一没有过多询问小朋友的友谊,和小布丁玩了会他的玩具,最后给院里的孩子往账户里打了些钱就起身离开。
路上他望着车窗外浸在黑夜里却并不黑暗的大街,心里那份莫名的不安也慢慢地消散,以至于他在路边买了份烤冷面。
而这份烤冷面也成了今晚的罪魁祸首。
半夜十一点,向北一捂着肚子皱着眉把键盘推开,然后起身直奔厕所——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
余光看到桌面的手机在闪,但他也顾不上再去接。半个多小时后,他再从厕所里出来时,双唇煞白,额头也已经布满了冷汗。
超出意料的生理不适摆明他预估出错了,这不是单纯的拉肚子。
腹部像在往下坠,直冲脑门难以忍受的疼,甚至感觉浑身的骨头肌肉都在疼。挪动显得十分困难,整个人感觉恍恍惚惚的,看什么都像在颠倒旋转。
他忍着极度的不适,近乎一步一停地从厕所门口挪到书桌边,而手机也在这时候适时的亮起。
屏幕上跳动着‘陈祈眠’三个字,这是打来的第三个电话。
即使急着去医院,但向北一最后还是接了。
“在忙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电话里陈祈眠的声音显得莫名的遥远,明明开了免提,但声音却还是像跨越了几座大山传过来的一般模糊。
“眠哥……你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
肚子很疼、头很晕。
话落,向北一都无法注意陈祈眠那边说什么了,摇摇欲坠的感觉袭来,他堪堪扶着扶手坐下。
但手机却在这时候突然从手里滑落,接着正正好掉进了椅子前的泡脚桶里。
理智告诉他此刻要去捡,但意识却开始混沌,只觉得很困很困,陷进椅子里就不愿再动了。
算了,先睡一觉吧,睡醒就好了。
眼前一片白
向北一再睁开眼时,鼻尖被消毒水的味道所充斥,入目一片白。
短暂的怔愣过后,昨晚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回闪,他起身环顾病房。
谁送他来的医院?
正疑惑时,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 来人手上提着保温盒,面色略显疲惫。
陈祈眠,向北一大学校友兼朋友。
向北一和他的认识过程很简单,带他做毕设的学长是陈祈眠的发小,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为了好友。
毕业后除去李洺,和向北一保持联系的也就陈祈眠他们几个了。
“醒了,感觉怎么样?”
不上不下的,难以形容,向北一:“还好,你送我来的吗?”
“嗯,急性肠胃炎高烧四十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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