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潮湿闷热,即便已经是晚上了,独属夏天的那份燥热却还是不能消退。那风吹在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凉意,反而让暖热的气息裹遍全身,让林立身上那件颜色微微泛黄的老旧t恤被汗浸湿,触感黏黏糊糊的,让人觉得难受。
他刚从公司下班,作为一个苦逼的打工人,日夜操劳不说,身上总是软绵无力。从公司大门到公交车站的三百米距离,他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拎着个公文包往前走,走上十几米就要停下来喘口气,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感慨,上班真是最耗人精气的事情。
这破天,这破工作,又压抑又难熬,每月守着那点儿死工资过活,日子不得意不说,生活也憋屈得很。
算算日子,他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月了,这个月的项目处在攻坚阶段,组长甚至为此在工作群里发了通知,要求大家一起奋战在工作岗位上。哎,说真的,要不是这个组长他为人正直,分配工作高效率又从不苛待下属,林立才不想跟着这种卷王一起做项目呢。
他眼前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他的组长大人,平时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穿着考究的西装三件套,还带着斯文败类的金边眼镜,有一双翦水秋瞳般漂亮的眼眸,以及纤窄柔韧的腰肢……
林立忍不住在心底里感慨,真好啊,像组长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和自己一样,作为普通的上班族,能保证每天都洗脸刷牙来上班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吧。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想来工作忙碌之余,一定不像他一样,鸡巴憋了许久都没好好干上一炮,每天累得像是阳痿一样,就连晨勃的鸡巴把被子顶起老大一个鼓包,都没那个闲工夫爱抚肉棒——说来怕人笑话,他都这个年纪了,都没正儿八经交过对象,没摸过别人小手,连鸡巴都只能用倒模爽一爽。
他这么想着,不觉意间,已经上了公交车。这是最晚的一班公交车,公交车上人不多,都是和林立一样加班回去的打工仔。街边的路灯时不时从车窗里射进来,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无一不是挂着倦色的蔫巴模样。
窗户玻璃倒映出林立这张脸,他眯起眼睛,看见玻璃镜面里那张属于青年人的面庞,这是他,二十六岁,一家软件公司开发组的技术人员,俗称码农。他这模样,大概就是时下流行的那个词——班味。
穿的是最简朴的格子外套和洗得皱巴巴的圆领t恤,十个码农里有九个都这么穿。面庞有些憔悴,没戴眼镜,长相不算俊俏帅气,搭配上下巴冒出来的青茬,说真的,就只能勉强擦上普通人的中等线而已。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虽然长相平凡,但胜在身体硬朗,个子高大,早年上大学时勤奋健身,如今粗糙的装扮之下,胸肌腹肌一个不少,倒也能算是个衣架子。得亏他有健身的底子,否则上班这样熬命,他还真不一定能活这么久。
林立望着街外景象,正思考晚上回去是直接睡觉,还是做点夜宵垫垫肚子。突然间,稀稀散散坐着客人的公交车上,一时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林立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通知界面,原本以为是什么工作群临时通知,差点吓得他困意全无。好在当目光落在屏幕上,林立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条公共通知。
怪不得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收到信息了啊,林立叹了口气,粗略地瞥了一眼标题硕大的【本市提醒】,就把手机切了熄屏。不管是什么通知,只要不是和工作有关,就与他无关。怀着这样的想法,林立闭上眼睛,靠着车窗迷迷糊糊闭目养神。
耳边响起低声交流的声音,话语断断续续的,林立困意正浓,没听真切。只零星记得几个词汇,什么“魅魔”、“小心”……之类的。林立无心掺和,干脆戴上了耳机。
回到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林立到最后还是没力气给自己找夜宵吃,他随便洗了个澡,就钻进被窝里倒头睡觉。
夜晚闷热,他又不想在发工资前随便透支预算,于是干脆敞着窗户,让不算特别舒适的夜风替他送来凉意。稀薄的冷气没啥作用,但好歹能让这个小小出租屋里涌入新鲜空气。听着屋外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虫鸣声,老旧小区在月色笼罩下陷入宁静,林立也在疲倦的包裹中,逐渐进入梦乡。
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夏夜闷热的缘故,还是他抠搜过日子的恶习送来了报应。这一夜林立睡得并不安稳。
他觉得湿热,好像整个人都被裹在闷重的被子下面,胸膛上如同压了千斤巨石,就连呼吸都格外艰难。肋骨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气,紧接着是口鼻,又潮又闷的感觉让他想起以前在老家养的猫咪。
那是只黏人又坏脾气的乡下土猫,被奶奶喂得肥头大耳,饱满的原始袋老大一个,半夜不关门的话,这小崽子就喜欢跳上床来,用肚子去捂他的脸。林立这会儿想扭脸也动不了,感觉四肢都因为喘不上气而变得笨重,他胡乱伸手,想从被窝里把胳膊拎出来,去拨脸上的东西。
“哎哟你这……坏猫……操,快从我脸上下去……”他这么动了几下,嗓音在窒息感的束缚下变得有些闷重。
还没等他拨开脸上和胸口上的重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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