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宫中灯火通明,一天的忙碌开始。宁昭刚醒就听到了喜鹊的叫声,有预感今日会发生好事儿,难得的早起,吃了点早餐,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很久前就取消了请安,没有人上来碍眼,早晨空的气都清晰。经过这几次的事,她对后院那群女人全然无感,哪怕是后进来那两个格格,越不愿多接触,慢慢疏远了。没一会儿就感到脚抽筋,移到床榻上按摩舒缓,体会了十月怀胎,才知道其中的辛苦,和诸多的不方便。希望早点卸货的愿望,越发强烈,却不知一场针对她肚里孩子的大网早已展开。“主子,奴才有一事相求。”月音突然跪倒,眼神坚定的恳求。宁昭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最近倒是没太注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听听。”确也没有一口答应。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攥紧拳头,“奴才想提前出宫,请主子成全。”一咬牙就说了出来。“原来是这事儿,本宫答应了,起来吧!”抬手示意。月音月灵是原主被定为太子妃,瓜尔家族特地选中的两名贴身丫鬟,一进宫也呆了七八年,想出去也能理解。是她也疏忽了,当即让人安排下去,等程序走完,便可行离去。这也是宫里少有的特例,一般跟进宫的侍女,几乎都是心腹,在皇宫大院中肮脏事不少,没有几人能独善其身,心腹自然掌握了不少秘密,多是一辈子老死宫中,也不会放出去。而宁昭不惧这些,也许诺过会放她们出宫,提前一些罢了。“你有离宫的理由,我不多问,嫁妆提前给你,去收拾收拾,跟姐妹告别吧!”小姑娘的眼眶里顿时闪起不舍了泪光,环顾了周围,深深地磕了个头离去。宛如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玩着手里的彩线。“主子,您~”全嬷嬷忍不住开口,被挥手阻止。天下无不散之之宴席,司空见惯便会习以为常,而不是以不舍来困住别人的步伐,这才是真正的自私。“我身边还有很多人,不缺哪一个,到年纪也该出宫了。”这个时候宁昭想转转也不成,平日子弄些手工活儿,让自己不闲下来瞎想。给府里几个孩子都织了两身毛衣,配上色彩鲜明的可爱图案,极为受欢迎。“给福晋请安。”李侧福晋俯身。“今儿怎么想来来我这儿,可是后院”见宁昭误会,赶紧摇头,急着说道:“后院一切安好,只是想来叨扰福晋,讨杯茶喝。”宁昭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青杳有眼力劲儿,拿过端盘上的的瓜子,茶壶,茶杯,依次放在桌上,给侧福晋倒了一杯茶。只怀孕以后,景澜院的桌上就不再摆放茶具,原因是对胎儿不好,难得闻到茶香,宁昭觉得馋了,眼巴巴的望向茶壶。也听说过孕妇不能喝茶,都怪那太医,无端剥夺了她为数不多的爱好。
为了不在外人面前破坏形象,宁昭还是强忍着收回了视线,拿起瓜子用手一颗颗的剥着皮,然后放在小碟子里,开始了无聊的重复cao作。那头李侧福晋见宁昭没开口,就自己找话题聊,眉脚轻轻一扬后,遂起身媚笑着:“福晋的肚子圆圆的,跟妾身怀孕的时候一个样,定然是位阿哥。”那个女子不希望生出男孩,这么说简直是哄人的万能套话,场面一定能热络起来。然而宁昭淡淡的“嗯”了一下,便没多余的字儿,并非她高冷,爱答不理,实在是没啥可聊的,平日里见面就说后院的事儿。其与其他私事,早已不愿多言,立场不同又怎会真心,她不相信也不愿多接触,特别是在这种时期。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久了,李佳氏觉得尴尬无话撤,便提出了告辞。直至人离开,宁昭的手里不过是从剥瓜子变成了描图案。后院的女眷前来,宁昭大体都是如此,既不热络也不冷待,做做就走,景澜院待客之道谁也挑不出错。“德妃娘娘到!”透传声传入内院,不一会儿就见到了阵仗,纷纷跪倒。四福晋搀着德妃进屋,宁昭思索一下还是扶着起了身。俯身行礼是做不到的,笑着点头示意了下,见礼后落座。“太子忙于政事,无暇顾及,太后忧心,让本宫来看看,一切可还好。”德妃用柔和的语气说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宁昭分不清真心还是作秀,感激的说道:“臣妾都好,多谢太后惦记,劳烦母妃和弟妹跑一趟。”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却还在努力往回收,这演技棒棒的,不愧是影后。没辙啊,身份高的只能应付着,得给太后老人家面子不是。四福晋也是生过孩子的人,跟宁昭分享一些实用的经验,德妃对此颇有心得,三人聊得很开心,笑声都穿出了屋外。中途还会停下,体贴的让宁昭动一动,或者去塌上躺一会儿,免得累着。心里挺感动,很是受用,连太子都没这般细心过,防备逐渐降低,眼里多了几分真诚。难怪康熙会宠爱乌雅氏多年,就凭这份温柔细致,谁能抗拒得了。什么话题都能被接上,聊的人如沐春风,很不得奉为知己,真是妙人。经此一日,宁昭彻底扭转了以前的偏见,觉得自己深受各类剧本影响,太过于狭隘。直到人离开,宁昭还有些依依不舍,看着手里早已停下的动作,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额娘~”远远就见杠杠牵着弘彗的手,开心的大喊。无奈地走上前,刚换的一身衣裳,又成了这个样子,幸亏身在富贵人家,不然哪儿养得起哟。还没进门就被拦下,宁昭让人带着他们下去梳洗,准备膳食。三兄弟中,杠杠跟弘彗的关系最好,她从不掺和孩子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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