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伤了?”
十二岁,我问妈妈。十九岁,梁聿问我。
暴雨声中,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身体里藏着两种性别是什么样的感觉?
瘦弱,多病,生理期下腹会痛,不敢在人前过度表现,学不会和人亲密相处,也从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自己的喜欢。
意识到自己特殊的那一刻开始,世界天翻地覆。梁聿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例外,他是很多例外的集合。
他很早在这个世界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眼睁睁看他走近掀起被毯。床单上不出所料地也有血迹,像是坐实我的一种罪证。
然而他只是问:“痛吗?下楼给你买点什么?”
一如既往的语气,既不好奇,也不震惊。
我低头躲开对视:“要卫生巾……你可以、可以问问店员……”
“好,”他一定在用和往常并无二致的眼神看我,“你等我。”
雨越下越大。梁聿回来的时候又淋湿了半身。他把手中的黑色袋子递给我,拿起一块干净的浴巾,去了一旁。
我在浴室里打开袋子,才发现除了睡衣之外,梁聿买回来的是卫生棉条。
“店里只剩那个了,和卫生巾是不是不太一样?”
梁聿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
搞坏两根棉条之后,我和自己发起脾气:为什么、为什么是棉条?
他在外又问:“可,你会用吗?”
是出于关心才问了问题吗?
耳朵烧起来,脑袋烧起来。我想否认,但无话可说。
“我帮你,门开一下。”
整个人像要飘浮起来,我晕乎乎,拽不紧意识,最终打开了浴室门,被他抵住身体。
半个我在痛苦里烹煎炸煮,半个我面对梁聿不战而降。
他洗净手,探入我避而不见的器官时,我难堪地吃紧了他的指节。
下一秒,他抽出手,把我抱坐上洗漱台,拨开了我的双腿。
梁聿高我许多,此刻弯身低着眼,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一再地想捂住他眼睛,又无数次作罢。
交付自己的感觉太奇怪。
痒而酸,酥酥麻麻中还带着轻微的舒爽,尾椎骨都在他手里软掉。
后来真的克制不住地夹紧了他的手,他抬起眼,找到我的视线,两指仍在碾揉我的阴蒂,像是刻意为之。
我想哭给他看,而不是用下身流水不止。
最后的最后,他借着淫液的润滑,把棉条送进了我的身体。
羞耻感慢半拍地席卷了全身,我却不敢推开他跳下洗漱台,双腿间仍是他修长的手。
等热度都退却,我捂着女穴,挪开身体,想逃开他的掌控。
梁聿寸步未动,甚至支开双臂压低身体,让我无处可躲。
我想起小的时候,我们已经算很好的玩伴的时候。我讨厌输给他游戏,又讨厌他故意让我赢,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躲着他走。
终于有一天,他放学提前离开教室,堵到了我的班级门口。
那时候他也是不让我逃的架势。
我被困在他的桎梏里,听见他语气淡淡:“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冷我那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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