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狗脸满是好奇,它抬起右前肢去踩栗苞,狗爪爪不晓得轻重,踩下去就被扎了一下,吓得它原地蹦了起来,直往后缩,边缩还边回头,一脸谨慎地望着地上那堆刺球。
“汪汪!”见桃花用脚去踩,它张嘴就叫唤起来,似提醒她不能踩,会扎脚。
桃花笑的不行,骂它:“你咋啥都好奇,一天到晚追着小鸡仔吓唬也就罢了,连栗苞都敢下脚踩,没看见上头有刺啊,你个傻狗子。”
小虎听出来她在骂它,趴在不远处冲她嗷嗷叫唤。
后山传来物件在地上拖拉的响声,桃花猜测是爹抗着竹子回来了,趴在地上的小虎也支起了身子,摇着小尾巴走出院子,一路小跑着去迎。
“去,别在脚边打转,当心踩着你。”
“汪!”
桃花一脚把空栗苞踢到一旁,伸手在箩筐里划拉了几下,已经剥出不少栗子了。坐久了腰有些疼,她丢开火钳,起身帮着爹把肩上扛着的竹子卸下来。
好大一捆,瞧着不少呢。
“刚在竹林看见几只竹鼠,出个声儿就被吓跑了,回头叫大虎去捉两只回来,那玩意儿肉嫩,好吃得很。”卫老头揉了揉肩膀,去堂屋里倒了半碗水喝,见桃花剥了小半箩筐栗子出来,“得开个口子,不然吃的时候不好剥,费劲儿。”
“前头大虎也说在竹林看见了竹鼠,还说抓着了给大舅二舅家送两只。”桃花笑着点头,“我先把栗子剥出来,回头再劈个口子。”
“行,我瞧着竹林子里洞不少,回头多捉几只,给他们两家送些。”卫老头喝了水,又歇了半晌,从堂屋里拿了个小马扎去院子里篾竹片。
山脚下的小院里,桃花和卫老头各自忙碌。
院子角落,剥出来的栗苞丢了好大一堆,等晒个几日,也能用来当柴火烧。
和山脚下的悠闲不同,刚从地窖里上来的卫大虎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弯下腰把石头板子推得更开。老屋这个地窖,从他爹下山安家后就没再用过,十几年了,里头啥都没有,空荡荡的,脏得慌。
听爹说,地窖是他爷在世那会儿挖的,七八米深。许是年轻时候的经历,外头又乱的很,他即便都躲到山上来了,还是没有安全感,这个地窖不但挖的深,还很大,位置也偏,在老屋后头一块杂草横生的空地上,卫大虎之前在下头转了一圈,估摸着能藏二三十个背着粮食的人。
卫大虎很满意,回头稍微收拾一番,隔三差五往里面放两袋粮食,甭管外头啥光景,他家都不会缺那口吃食。
他先回老屋把那一箱子铁器扛到地窖里,还选了把锋利的大刀别在腰间,也不知他爹咋想的,有地窖不用,干啥在屋里挖个洞藏这玩意儿,难道是为了方便不成?
这一来一回又耽误了些功夫,出门前吃的杂粮饭早消化完了,他身上也没带干粮饼子,更没去小溪里捉鱼吃,他检查了下腰间的刀,两把小的一把大的,背上一把大弓,全副武装地往更深的林子里走去。
在更深的山里会遇见什么,卫大虎自己也不知晓,但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里,浑身血液沸腾,握着弓的大掌隐隐有些颤抖。
这会儿便是一头野猪突然冒出来,他都不稀得多看两眼,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没有杂色的狼皮子。
在白日里遇到狼的可能性很小,它们习惯夜间活动,所以离家的时候卫大虎说今夜大概不会回来,他得在林子里待一宿。
即便有着十足丰富经验的猎人都不敢夜间待在第一次踏足的陌生深林里,卫大虎连干粮都没带,身上就别了三把刀和一张弓,他敢在林子里待一宿,艺高且不知,胆大是真的。
越走越深,他下脚都变得谨慎了许多。
更深的林子里,果然比外头要危险十数倍,卫大虎一路走来,看见了好几种毒蛇,其中还有一条眼镜蛇,若不小心被这玩意儿咬上一口……卫大虎想,他还是心善,没往李大郎床上丢这玩意儿,否则他这会儿哪还有命坐在村头大树下晒太阳。
毒蛇毒蝎满地乱窜,当然吃的也多,连兔子都比外头的要肥硕不少,卫大虎早饿了,他用石子掷晕两只兔,走过去拎起它们的耳朵,找了条小溪,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利落放了血,把整张兔皮扒下来,内脏啥的掏了扔一边儿,就这般架在火上烤。
兔皮他没丢,随便薅了两把根茎较硬的草卷吧卷吧系腰上,兔毛软和,拿回家给爹鞣制出来,能给媳妇做个兔毛领子,冬日里脖子不会冷。
兔皮留着,兔肉也不能浪费,直接祭了他的五脏庙。
填了肚子,他把火给熄了,还往上头泼了几捧水,才继续往更深的林子走。
越是往里走,遇见的野物越多,这一路走来他看见了好几头梅花鹿,个头比他前头猎的那头壮硕不少,讨人厌的松鼠更是随处可见,在枝头窜来窜去,时不时往卫大虎身上丢松子。
在树枝上唧唧叫唤的猴子,一家五口出来觅食的野猪,隐与林间的狗獾,矮鹿,梅花鹿,还有许多他没见过的猎物,数不胜数……走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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