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
“那是,咱们一家虎,都是一样聪明。”卫大虎把院门关好,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揪了一把,“都晓得讨好你才有得饭吃。”
桃花笑着把他手拍掉:“净瞎说。”
小虎跟着他们走了老远,走到上回被卫大虎驱逐回来的地方,它慢慢停住了脚步。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背着背篓越走越远,卫大虎也没回头赶它,它似乎明白了什么,汪汪冲着他们叫了两声,狗眼里肉眼可见欢快起来,迈着四肢便朝着他们走过的脚印踩去,一路跑一路叫。
“汪汪!”
这次进山桃花半点不觉得累,甚至还有几分迫切,尤其是这一路有小虎汪汪汪叫唤,一人一狗都快乐的不得了。
桃花依旧是杵着棍走山路,但她这次没有再用棍子抽打草丛,有小虎在前头开路,她不怕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来。小虎头一次进山来,简直可以用撒欢来形容,明明还是条小狗样,偏生活泼好动得很,一会儿去这个草丛跑跑,一会儿又从那头窜出来,漫山遍野都是它撒欢的叫声。
它一路撒尿,一路圈地盘,欢乐得尾巴都快摇断了。
桃花以前见过别的狗喜欢对着树撒尿,但她不晓得这是为啥,还是卫大虎说它这是撒尿圈地盘的意思,她才恍然大悟,没忍住笑出来:“它这般小就晓得圈地盘了?”
“领地意识强,咱院子周围的树它都尿过。”就好比村里那些狗,以前老喜欢往他们家跑,自从养了小虎后,村里的狗就不咋来了,便是来,也是在院子外头晃荡,除非他们出声唤它们进来。
小虎虽然小,但也是他们家的护家犬,别的狗来了它家,也就是来了它的地盘。小家伙眼下还小,若是再长大些,看不惯别的狗跑来家中与它争抢骨头,它还会把对方赶走。
若是别的狗赖着不愿走,小虎便会上前驱赶,赶再不走,那两条狗就得干起来了。
人都护食,何况狗呢,都一样的。
夫妻俩一路说话,半点不觉得累,经过小溪时,他们这次没休息,而是继续赶路,爹还饿着肚子等着他们送饭呢,半点不敢耽误。
就这般后脚打前脚跟赶路,在桃花气喘吁吁双腿发软时,她总算是看见了老屋的影子。
茅草屋还是那般破旧,在上次他们锄掉杂草的院子里,堆着近两百袋的粮食,一袋便有桃花一个人那般大,她站在院门口,望着院子里垒得高高的粮袋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么多??!”
卫老头听见声从屋里出来,见儿媳也来了,连小虎都来了,小狗崽明明累得摊舌头直喘气,却不忘跑过来亲昵得挨挨贴贴蹭他,他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咱家以后不愁没粮食吃了,顿顿大米饭,可劲儿造吧!”
卫大虎把背篓放下,爹是个待不住的性子,他下山这几个时辰,院子里乱扔的粮食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瞧着特别有规律。
他去堂屋把桌子搬到院子里来,桌子倒是没坏,只是十分陈旧,桌面有些坑洼,使点力便能抠出木屑来。等回头空闲下来,连带侧屋的床板子一起,都得打新的。
桃花把背篓里的午食拿出来摆放在桌上,两个大碗,一个里头装着鸡蛋腊肉煮蛋,一个是满满一大碗压实的大米饭,卫老头自个拿了张凳子出来,接过桃花递来的筷子,端起装着大米饭的碗便开始吃午食。
饭菜都已经凉了,但半点不妨事,吃着还是香得很,尤其是腊肉炒蒜苗,儿媳炒菜不似别家,炒个肉会往里头加许多青菜啥的,明明是盘肉菜,偏生青菜占了大半,把原本的肉香味儿都压住了,不好吃。桃花炒肉就是一整碗肉,顶多往里头搁些蒜苗葱花,青菜都是另起一盘,肉是肉,菜是菜,分得很是清楚。
小虎还是条小狗子,跟着走了几个时辰的山路早已累得受不了了,它先是围着粮食跑了一圈,腿一抬便想撒尿,被卫大虎拧着后颈肉丢到爹的脚边儿,骂道:“先前才夸你机灵,这会儿就敢冲着粮食撒尿了,一边儿趴着去吧。”
桃花把背篓拿去了堂屋,出来后她便围着院子里这堆粮食绕了两圈,是真多啊,她伸手试着去抬离自己最近的那袋,结果别说搬起来,骤然使劲儿,差点没把她双臂拽脱臼。
“你可拎不动。”卫大虎在旁边看见她的举动,没忍住笑道:“一袋有两百斤呢,叫你背个几十斤的板栗都费劲儿,何况这实打实的谷子。”
他伸手从里头拎出两袋放一旁,对她道:“这两袋是舂好的大米,其余的都是谷子,谷子好存放,只要没受潮发霉,能放好几年。”
“那我们现在要把这些粮食都扛去地窖吗?”见他用匕首把那两袋粮食割开,桃花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插|入粮袋里,感受着大米从指尖流动的细微摩挲感,这种体验十分新奇,在钱家时,家中的米面油粮都是娘管着的,一顿需要多少米,她会提前舀出来,给多少就煮多少,通常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桃花煮饭时也是如此,她天天在灶房里忙活,却从未一下子接触过这般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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