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瞬间泪流涌出,鸭嗓艰难,“您可终于回来了!”
说罢,刘德全一怔,视线久久停在其?怀中抱着的?人上面?。
柔软乖顺的?趴着,看不见脸……
可身上的?衣物——
刘德全眼皮骇得猛然一跳,那可是太子蟒袍啊!
他神色骤变,眼睛睁大得似周围的?褶子都平了!
如何能轻易给人穿太子蟒袍!
“刘公?公?,好久不见。”
忽地,那人略微探出头?来,一双清凌凌流转烟波的?眼含笑看着他,娇柔的?声线无比熟悉。
刘德全当?即便认出了此人是殷姝,那个东厂小太监殷姝。
心中不免震撼,如今他和太子已亲密到如此地步了?连走路都得抱着,身上还穿着太子蟒袍!
一道深邃的?幽光射了过来,似是无声的?威严警示,刘德全垂下了眼,想起耳目众多,这种穿蟒袍之事?万不得传出去!
视线飞速巡视一眼,领人踏入宫门。
此下已将近日暮,金灿灿的?日光将要收掉最后一抹余辉。
姜宴卿吩咐了声,“刘德全,去准备晚膳。”
“好嘞殿下,晚膳早已吩咐人准备了下去,殿下舟车劳顿,可要先?沐个浴?”
“安排下去。”
得了令,刘德全很快便张罗着命人备置。
人走完,便是细碎的?关门声。
“放我?下来。”殷姝脚丫子扑腾着,见硬着来没用,又娇声软软的?撒娇,“宴卿哥哥,我?想自己走路了。”
“真?的??”
“嗯嗯。”
话音落下,她被放在了地上,踩在红绒地毯上并不觉得脚冷,可刚一触底,竟是有些陌生的?腿脚一软。
她知道这是在马车上时而脚合不拢之故,膝盖也有些疼,是因为跪的?。
可她腿脚细,又没什么力气,跪不了几下便会滑,最后是干脆趴在那短榻上。
反反复复的?捣烂了嚼碎了,殷姝觉得自己气血两亏,就像是被男狐狸精吸光了精魄。
她哆嗦着腿刚走两步,无意?闯入了一面?镜子。
她将里头?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而身上的?衣服毫不掩饰撞入眼帘。
绸衫上的?蟒吞云吐雾,磅礴又骇人。殷姝被吓得退后两步,一踉跄险些栽倒。
姜宴卿及时扶住了人,可一来二去,身上仅覆的?蟒袍便往底下垮。
甜息逼近,姜宴卿蠢蠢欲动。
“呜会被砍头?的?。”
一声细弱孱音拉回些他的?理?智,殷姝艰难仰头?望着他,“被人看见穿这个衣服会被砍头?的?……”
姜宴卿低笑,“姝儿怕什么?更?大胆的?事?你都做过,还怕这?”
说话间,殷姝又沦为鱼肉被扛着朝浴桶而去。
浑浑噩噩在东宫待了几日,殷姝恍真?是被软禁了一般。
姜宴卿每日早出晚归,将至半夜才回来。可仍是不给她穿衣裳,偌大的?宫殿这些都处理?了干净,似乎并不怕她在东宫泄露女儿身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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