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摸摸幼崽的脑袋以示安抚。他心想,如果换了旁人,现在躺在地上的已经是一具脖颈上有着尖利爪痕的尸体了。哪怕是他的亲弟弟,说出这话来,也得被他狠狠揍上一顿。
继承王位未免想得太早了一些,不过别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
“过几天我带你去圣地,让祖灵见证我们新认祖的王族。”
安哥鲁摩阿对那只摆烂的大老虎显然兴致缺缺,脑袋一歪假装自己秒睡了。
莱恩补充了一句。给幼崽画大饼:“成了王族,以后你就可以继承王位了。”
熟睡的恐怖大王瞬间清醒过来,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安哥鲁摩阿巴不得明天立刻继承王位,无比期待认祖仪式。然而猫眼一眯,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王族的荣耀,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与光鲜,还有繁杂的训练,要读的课本堪比草原的草那样多。在认祖以前,他必须成为合格的王族。
“陛下,动作不规范,请再做一次。”
安哥鲁摩阿正双手交叉于胸前,照着礼仪老师的样子弯腰行礼。年老的大臣虽然眼睛昏花,在捕捉年轻王子的不标准动作时还是游刃有余。
“不规范,请再做一次。”
说到底安哥鲁摩阿还是很要面子,不愿意以后成为那种不懂礼节,被人嘲笑的国王。于是耐下性子,又行了一次礼。
老大臣提高了嗓门,字字掷地有声:“请王子陛下再做一次!”2
恐怖大王两脚一蹬,鞋子一左一右地甩开,然后躺在床上捂住耳朵。任凭老家伙怎么扯着嗓子喊,都只当做没有听见了。
房间里一阵人仰马翻,他的礼仪老师没见过这么不像样的王族,两眼一翻,直挺挺地躺到了地上,被人架了出去。
“由于上午的特殊情况,接下来的课由我来上。”
布法罗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地顶着前方,坐得笔直,声若沉钟,与安哥鲁摩阿保持着足够遥远,却又不不过分失礼的位置。
“敢问王子陛下,最近都学了些什么?”
王子陛下咋咋嘴巴,其实什么也没有学。
他有些想不透,人居然有两幅面孔,在夜晚疯狂对着纯情小猫咪又亲又吸的,白天居然能表现得这么正经。
甚至可以说是太过死板了,沉默地可怕,一点看不出当晚嘴巴一刻不闲的样子。
因为太严肃了,反而让安哥鲁摩阿有些想笑。他看到布法罗端坐在座位上,浑身不动,五官也僵持在固有的位置,只有嘴巴动啊动地在向他问话,眼睛像滩死水,忍不住想到牛在反刍。
怎么能无聊成这样呢?安哥鲁摩阿挠挠耳朵,挠挠下巴,挠挠后脑,直到挠无可挠,痛苦地换了个坐姿。
他开始打量布法罗,布法罗看上去年纪不大,只是由于表现得太过沉稳了,而显得老气横秋。从五官来看,还不过是个青年人,对莱恩毕恭毕敬,大概是国王上任后才培养出的亲信。
虽然这家伙脑子不大好使,相貌却很不错,并不像国王陛下那样耀眼,是种踏实端正,不走偏锋的俊朗。从眉眼到鼻子嘴唇,处处说不上惊艳,组合在一起,便已经算是满分的答卷了。
立体的五官恰恰好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身体却已经完全是成年男子的体格。他身高腿长,又因为得表现出对王子敬重,一双长腿屈在那里,不得伸展。
这房里的座椅介于恐怖大王身高有限,都不能做得太高,因而对于布法罗而言,反倒有些降尊纡贵了。他把椅子衬托地矮小可怜,似乎随时随地将要承载不住体重,被其压垮。
安哥鲁摩阿不想抬头,免得想到牛吃草而忍不住笑,被迫与布法罗的胸肌大眼瞪小眼。
说到这里,安戈洛摩阿有件事在心里憋了许久:这个星球天气炎热,所以大家穿得不多,人都可以说得上是袒胸露乳,实在是令见多识广的恐怖大王都觉得有伤风化。
大家都露得坦荡,可露得那么雄伟的,实则也不多见。布法罗的胸肌发达厚实,随着呼吸起伏,看起来十分q弹。
嚯,好一对雄伟的咪咪。安哥鲁摩阿舔舔牙齿,准备今天靠看咪咪度过课堂。
布法罗有些为难,譬如他只是碍于国王的面子才来这里授课。他知道像他这样有点本事,但没什么背景,也没多大实权的老实人,最适合干这种工作。
又譬如有时他不得不面对这不知何处冒出来的王子,他难以读懂的眼神。因为未知,甚至让他感到有些危险。
可是这么大的男孩,能有什么危险呢?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危机感不知所谓。
王子陛下长了对很有活力的耳朵,哪怕是发呆时都不得消停。那粉嫩到几乎半透明的耳廓,让布法罗想起前阵子在王宫里偶遇的幼崽,可惜他后来回去的时候,幼崽已经不见了。
那样可怜的孩子,只会躺在草里,“咪”“咪”地叫,一声一声,喊得他心都快化了。有时他给王子上课,上着上着,竟然会把王子当成长大一些的,已经学会变化人形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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