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傅寒江眉心紧拧,隐约可见的暴躁,“没电了?”手机一收,“算了,不管了!”她那么大个人,等不到他,难道还不会自己回去?时间不早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也累了,洗澡休息吧。手一抬,准备放下手机,但突然的,他又停下了。皱眉低喃,“啧,真是麻烦!”想了想,他拨通了银滩的座机号。然而,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怎么回事?”傅寒江沉了脸,难道,盛相思还没回去?都这么晚了……她该不会还在原地等着他吧?是不是蠢?!他把手机随手一扔,蠢成这样,他是真懒得管!转身上楼进了浴室,洗澡。花洒一拧开,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然而,脑子却停不下来,总想着盛相思……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即便他很不喜欢她,但是,是他失言在先。“麻烦!”低喝一声,傅寒江关了水龙头,随意擦干水渍,出了浴室。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匆匆下楼。上车时,傅寒江打通了疗养院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傅明珠院子里的责任护士,“我是傅寒江,麻烦看看有没有个叫盛相思的女孩,还留在那儿。”“好的,傅总。”电话没挂断,护士去查看了一番,回来告诉他。“抱歉,傅总,没有你说的那位盛小姐,就只有我们医护加护工在。”不在?已经走了?“好的,谢谢。”挂了电话,傅寒江开车,直奔银滩。“盛相思!”然而,推开玄关门,里面一片漆黑,哪里有盛相思的影子?睡了?脚下步子移动,去了后面的佣人房。“对了,她住哪一间?”他没有走到佣人房,因为,一楼的浴室里,亮着灯。是盛相思?浴室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情形。盛相思坐在板凳上,脱了袜子,仔细的查看了脚底板。庆幸的喃喃:“还好,没磨出血泡来。”她这些年吃的苦,都长成了茧,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成了保护她的铠甲。只是走了两个小时,小意思。把脚放进身前的脚盆里,里面是微烫的水。“嘶!烫!”门口,傅寒江看的皱了眉。但盛相思并没有把脚取出来,而是舒服的哼哼,“嗯……舒服的很。嘻嘻。”“盛相思!”刚泡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便被这一声吼给惊的浑身一颤。傅寒江走近了,周身笼罩着浓重的怒气。咬紧后槽牙,右手食指用力点了点盛相思,“大晚上,跑去哪儿了?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我吗?”什么?盛相思愕然,一时没控制住,怒极反笑。甚至笑出了声,“哈,哈哈……”“!”傅寒江一怔,怒火更甚,“你笑什么?你要是乖乖在原地乖乖等我,我至于大晚上到处找你?手机还打不通!”“嗯。”盛相思突然止住了笑,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走回来,就该在那儿等着,等上两小时,等你来接我的——我给你道歉,对不起。”长长的一番话,每个字都充满了讽刺!“你在怪我?”傅寒江看着她的脸,温凉的眉目净是嘲弄。“难道,你以为你比乐怡重要?”
姚乐怡是他大嫂,是他大哥的爱人!而他傅寒江,就是为了大哥活着,为了傅家活着的!他的事,就不提了。傅寒江冷冷道,“这世上,最该无条件满足乐怡需要的,就是你!你别忘了,你欠……”他又要提四年前的事了。盛相思懒得听,“我没怪你,真的。我这样心平气和的,不知道你怎么听出来我是在抱怨的。”顿了顿,默默攥紧手心。继续道,“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很晚了,你可以去休息了。”不等傅寒江回答,盛相思站起身,打算换盆热水,继续泡。直接无视了他。傅寒江极淡的轻嗤,算了,没有必要跟她纠缠,反正人是好好的回来了?害他白折腾一番!转身之际,傅寒江突然顿住,等等——她刚才说,她是怎么回来的?好像是……走回来的?他蓦地返身,指着盛相思的脚。“行了,不必演戏了。”什么?盛相思茫然的端着水盆,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哼。”傅寒江乜眼,觑着她,极尽轻蔑之姿态,“你说你是走回来的?怕我不信,所以,当着我的面泡脚?你以为,这样我就信了?”走回来?从疗养院走到银滩要多久?等不到他,不会叫车?可能吗?指望他信?她是在轻视他的智商!她是想用这一招,博取他的同情而已!当真是拙劣的手段!她对他,还没死心呢。傅寒江讥诮的摇着头,“盛相思,苦肉计对我没用,省省吧!”说完,转身走了。这次,没再回头。盛相思怔在当场,一口气堵在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什么狗玩意儿!第二天,盛相思接到吴经理的电话,去了趟弥色。她的服装准备好了,让她过去试一试。顺便,吴经理带着她,看了下舞台。“熟悉下舞台,那天跳什么,你准备好。第一次登台,非常重要,我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好的,吴经理。”盛相思不敢怠慢,很认真的走了台,和吴经理确定了当天要跳的舞种,以及曲子。这两天也需要练习,以确保万无一失。忙完后,天都擦黑了。盛相思没回银滩,因为傅明珠发了话,她得去看望傅寒川。明天白天还要忙,没时间,只有晚上去了。为此,她还‘斥巨资’买了束黄色马蹄莲——花语:尊敬、爱戴。因为,她自己也是想去的。之前没去,是怕傅家人不乐意。毕竟,在傅家人,哪怕是傅明珠眼里,她都是‘罪人’。想起她刚到傅家的时候,傅寒川还是好好的。比起傅寒江,傅寒川性格要温和很多,就像书里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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