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一直没有再见到时春,又或者他可能再也见不到时春了,这种念头一旦冒出来就让他难以克制地感到难过,但他又想,见不到也没关系,时春过得好就可以。
他现在不用去专校,每天帮着苏叶跟悠悠一起打理家里,并没有觉得累,多干点活起码能让他不要多想,他身上属于纪泱南的临时标记还没有退,夜里的时候会格外想念alpha,汗液将他的身子都濡湿,他就抱着被子熬到天亮。
冯韵雪这两天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舒服,明江以前在军队做军医,主动要给冯韵雪看病,被拒绝了,后来找来了医生,说是被传染的,没什么大碍,按时吃药休息几天就可以。
白榆内心愧疚,他怕是自己传染给夫人的,主动揽下了所有的活。
悠悠一大早就被明卓骂了,一会儿嫌她洗的衣服不干净,一会儿又说她还没干就拿回来给人穿,质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我没有,你爱信不信。”悠悠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这会儿气得不轻,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明卓起这么早,想来就是故意的。
明卓精致的脸有些扭曲,他还想骂人,却被明江拦住,oga穿着睡袍,露出白皙的脖颈,上面有着很浅的青紫色的痕迹,白榆以前可能不懂,但现在他带着alpha的标记,对这些无比敏感,一下子就看出来那些是什么。
“好了,不要吵了。”明江把明卓护在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悠悠:“明卓年纪小,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跟他计较。”
悠悠愣了下,眼睛有点红,下意识想张嘴说点什么,明江却说:“你分内的事情做不好,尊卑也不分吗?”
这句话直接让悠悠哑口无言,她握着拳头,明江又笑了声:“知道你是你家夫人带来的丫头,但要是以后再犯错,那也留不得。”
从房里出来的白榆把把这些话一字不落地全听到耳朵里,他看着悠悠僵硬的身影,却无从安慰。
明江跟明卓去餐厅吃饭,白榆才凑上去,“悠悠,你去洗漱,那些衣服我来洗。”
悠悠第一次没有怼他,白榆有些担心,“悠悠。”
“做你自己的事情去。”他看见悠悠用手抹了下脸,然后进了卫生间的门。
白榆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顶多让悠悠重新把衣服洗一遍,他看悠悠忙不过来,中午吃过饭后就替悠悠把床单被套洗了,然后拿去别墅的后门晒,今天太阳光一般,肯定晾不干,心想要到明天,夜里他把这些收回去明天接着晒就好了。
谁知被明卓发现了,他骂悠悠偷懒,话里话外讽刺悠悠不听话。
“你不拿我放在眼里,你一个人下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今天偷懒,明天偷什么?”
悠悠瞪着眼,脸色苍白,“我偷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子我当然会怀疑你。”明卓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两条腿,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问题。
白榆自知理亏,他的好心给悠悠带来了麻烦,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不怪悠悠,她太忙了,是我自己要帮她的。”
明卓哼了声,没再说话,白榆心里没底,悠悠被刚从冯韵雪房里出来的苏叶拉到一边,她劝道:“这都是小事,衣服洗干净就好,大家互相帮一下,很正常。”
明卓斜着眼看着那三个人,“哦,正常。”
这件事过后,家里的氛围一直很怪异,冯韵雪因为生病没下楼,纪廷望白天也总是呆在联盟几乎不回来,明江也是,他一般都是跟纪廷望一同进出的。
当天晚上,明卓突然说他少了条挂坠,那是纪廷望送他的,镶嵌了小颗的绿宝石,这种贵重的东西白榆是一眼也没见过,明卓直接怀疑了悠悠。
悠悠跪在地上,哭着说她没有拿,纪廷望面无表情地看着悠悠年轻的脸,很显然他对这些事几乎懒得管,只是脱了外面的军装,对明江说:“你来处理。”
苏叶在这个家待久了,总要为悠悠说话,地上的悠悠哭得撕心裂肺,要知道偷盗不是一个小罪名,如果没人帮她,她很有可能会以偷盗罪关押进监狱,女性oga在监狱里日子根本没法过。
“先生。”苏叶也跪在地上,哀求着:“悠悠不会做这种事,可能是不小心落在什么地方,再仔细找找肯定会找到的。”
明卓站在楼梯口,语气委屈至极:“我说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她肯定是因为我今天骂了她怀恨在心,我知道,你们讨厌我,但下人就是下人,说到底也不能违抗命令啊,只是让你洗个衣服都要推三阻四,欺负我算什么。”
“不是的。”白榆焦急地解释:“这个真的不怪悠悠,是我自作主张,我要帮她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纪廷望原本想上楼了,听见白榆说话时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向他。
oga看上去无比瘦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张脸没什么出彩的,但是眼睛有些特别,琥珀色的。
纪廷望作为一个alpha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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