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峥君,太归宗宗主的名号。
“不用,几句口头争执而已,反正他们又说不过我,而且我都习惯了,毕竟能和你结为道侣,在外人看来确实是我高攀。”
祁念想不以为意地摆手。
傅煜修眼眸却沉了下来。
“是我,没有约束好他们。”
“你在说什么呢?不就是几句不轻不痒地话,我还不至于脆弱到连几句酸话都听不得,话说回来,你也不要这么紧张,我又不是陶瓷娃娃。”
傅煜修没有接话,他垂首问道。
“怎么出凌雪峰来禁地这边了?还不带凌霄剑?”
祁念想反抓住傅煜修的手,理直气壮地回道。
“哦,这个啊,我跑出来透口气,总不会带凌霄剑啊,它好烦,和现在的你一样烦。”
傅煜修微蹙的眉在祁念想抱怨的中松开,却又在祁念想下句话说出后簇起。
“还有,我刚刚被一只血蝶吸引,进了一个洞中看到了凤倾绝。”
傅煜修清寒的气质瞬间变得危险,祁念想仿若未觉的继续道。
“原来他被你镇压在禁地啊,刚刚看到他差点没认出来他。”
“他对你说了什么?念想。”傅煜修低声道。
“也没什么,他跟我说,如何才能——”祁念想五指插入傅煜修手掌的缝隙,漂亮的桃花眼熠熠,他笑着,与他十指相扣。
“杀了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08
寒意朝四面八方涌来,水涧滴答,幽寂空远,沾湿的衣角湿哒哒浸着冷意,白皙的脚背鼓起黛青色的血管,蔓延至脚裸。
祁念想踩着水与凤倾绝对视,此刻的凤倾绝只能用落魄狼狈来形容,像是被水浇湿失去华丽尾羽的凤凰,满身的伤痕与阴暗。
和当年被打入泅水涧的他一样,玄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锁灵锁打入四肢的血骨中。
不过他比他还要惨,经脉尽断,修为全失,连一件完整蔽体的衣服都无,残破的羽衣七零八落,冻结冰霜的墨发缕缕打结。
昔日高傲美丽的凤凰,如今连只地鸡都不如。
他就站在寒潭边沿,居高临下地看着凤倾绝。
“师娘,你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凤倾绝勾起干裂的唇角,视线一点点从祁念想身上滑过,隐秘的狂喜被压在他深邃的眼底。
“不过,凤儿看到师娘也很高兴。”
他舔了舔苍白的唇,束缚着他的玄铁链压制震动,他死死盯着祁念想,想要拥抱的渴望从胸腔强烈鼓动,他朝祁念想张开手。
“师娘,我的凤凰骨你喜欢吗?我的血液对你可还有用?”
“原来你就是那只为我供血的灵畜啊。”
祁念想早有所料,并不嫌恶心,那双桃花眼恶劣地扬起露出微笑,似朝阳冲破黑暗般,熠熠生辉,说出的话却刺人的疼。
“凤倾绝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被你最爱的师尊打成这样镇压,人不人畜生不畜生的活着,你高兴吗?”
凤倾绝低声笑了,沙哑渗人。
“高兴,看到师娘能够复活醒来,我如何能不高兴?不过是一根凤凰骨,若师娘需要全拿去也无所谓。”
祁念想脸上笑容消失,面无表情道。
“恶心。”
凤倾绝笑的更开心了,他道。
“师娘应该感受到了吧,你体内那根与你融为一体的凤凰骨传达出来的属于我的情绪,而我同样能够感受到师娘的情绪,师娘的体温,情绪,连带每一份感情我都能感受到。”
“所以呢?”祁念想心底毫无波澜。
“所以我能感受到师娘的厌恶与憎恨,包括师娘如今对我的嫌恶。”凤倾绝狭长的凤眸微眯,似恶魔低吟。“师娘,你想让傅煜修死,是吗?”
“那又关你何事?”祁念想嘲讽道。“怎么,你都这样了,还对傅煜修念念不忘?”
凤倾绝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我说,我知道杀死傅煜修的办法呢?”
“你?”祁念想手收束在袖袍之下,似在衡量凤倾绝话中的真假,他漠然道。“说说你的条件。”
“不多。”凤倾绝还维持着撑开手臂的姿势,他说。
“抱我,师娘。”
……
傅煜修攥紧祁念想的手,相扣的掌心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突出紧绷的骨节。
“怎么突然这么紧张?生气了?”祁念想看到傅煜修难看下来的神色,晃了晃他们相握的手,眨眼笑了。
“我骗你的啦。”
“我怎么可能听凤倾绝胡说,再说我杀你干什么,我根本没理他,听都没听就从那个山洞里面出来了。”
祁念想凑近傅煜修,笑的明媚。
“快夸夸我,机智吧。”
傅煜修被祁念想的笑容晃了眼,他扣着祁念想的手松了半分,眼底依旧情绪难辨。
祁念想主动上前抱住傅煜修,安抚道。“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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