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你在那里过的开心吗?”
“我不知道。”祁念想回道,“我也在寻找答案。”
“好。”
银白的冷光闪过,冰寒的凌霄剑穿透祁念想的胸膛,粉碎了他体内的仙骨,同时也刺入了傅煜修的体内。
祁念想眼眸睁大。
“傅煜修,住手,你这个疯子!”
他推搡着傅煜修想要把对方推开,却只能徒劳在他怀中挣扎,剑刃越刺越深。
最终在凌霄剑的嗡鸣声中,长剑贯穿了两人。
笼罩凌雪峰的诛仙阵法一层层消去,化作漫天金光在黑夜中坠落,仿若曜日落金,跌碎了一地的盛景。
冰霜从内向外蔓延,冷色的雪霜铺了一地,祁念想看着同他一起被凌霄剑贯穿的傅煜修,眼瞳涣散,泪水从他眼中涌出。
“所以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是个傻逼。”
“这是真话?”
“你就是傻逼,傻逼!”
傅煜修却是笑了。
祁念想靠在傅煜修的怀中,声音越来越弱。“可我不讨厌你,从始至终”
撑着的双臂无力垂下,他最后的声音淹没在一旁寂静之中,他面容平和,仿佛只是睡去。
意识残留之际,傅煜修看向一旁的婴儿摇篮,他伸出手一根凤凰骨凭空出现在手中,他撕裂一道空间裂缝任由凤凰骨消失在手中,失去钳制的凤凰骨会自动回到他主人身边。
“这样就好。”
傅煜修将祁念想凌乱的发捋到身后,他低首吻过祁念想的眉心,磅礴灵力以他为中心向外流失。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
……
凌霄仙尊陨落了。
太归宗供奉的凌霄仙尊魂灯熄灭,天道降下悲鸣之声,蔓延整个修真界。
太归宗上下皆痛,其他各宗因凌霄仙尊残留的威名半点不敢冒犯,其他敢冒犯的早死在了诛仙阵法之下。
凌雪峰凌霄剑意不散,几乎没人能够爬到山顶一探虚实,也无人敢打扰凌霄仙尊安眠。
凤倾绝却是那个例外,红色的长袍委地,斗篷遮盖他大半的面容,他踏上凌雪峰顶,进入半封的凌霜洞府中。
半个时辰后他踉跄着从洞府中走出,怀中却多了一个沉睡的婴儿。
“好,很好,你好是算计啊,傅煜修。”
他边走边笑,斗篷飘落露出满是疤痕狰狞的面容,状若癫狂,他踉跄着跪地,滚入雪中,却还是护着怀中的婴儿。
“师娘…为什么…为什么……”
痛苦沙哑的声音被风带向远方,死寂无声。
凌霜洞府外寒风四起,万丈寒冰从洞中向外凝结,永久封禁。
——
十三年后。
天朗风清,日光徐徐,温暖和煦。
忽然一道欢脱的声音打破这难得的平静。
“凤叔,凤叔,快看,你看我抓了什么回来。”脚蹬金缕靴,身着艳衣的少年郎提着一只头上长角的黄金蟒,风风火火地往桃林赶。
躺在树下小憩的凤倾绝眼皮一跳,没有骨头似的翻了个身,他勉强抬了下眼皮,看到少年手中快要晕死过去的蛟蟒。
“说过多少次了,没事不要祸害山里的精怪,一只刚化蛟的白蟒,有什么可稀罕的,还有要叫我父亲。”
一朵桃花弹到少年的额头,少年吃痛嘶了声。
“凤叔你又忘了,我父亲是你的师尊,按辈分来算,我顶多叫你一声师兄。”
凤倾绝又觉得手痒了。
“诶,别打别打,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我一个小孩儿计较,羞不羞。”少年跳着后退,他手中被抓的窒息的黄金蟒直翻白眼。
凤倾绝懒得动了,躺了回去,一副倦怠的模样。
看凤倾绝躺下了,少年扔掉手中的黄金蟒,蹭到凤倾绝身边。
“不过凤叔,你究竟是喜欢我父亲呢?还是讨厌我父亲呢?为什么你每次听到我父亲的名号都很激动。”
凤倾绝扯了下唇角,面具掩盖的面容满是厌倦,他颀长的身体半靠在拱起的树根上。
“你又在外面听了什么流言。”
“可多了,比如魔尊和妖主与凌霄仙尊师徒不可说的二三事,凌霄仙尊与极道之尊也就是我阿爹的神仙爱情故事,以及你魔尊与我阿爹针锋相对相爱相杀嗷……”
祁白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倾绝用术法敲了头,吊了起来。
“能不能讲点道理,是你问我我才回答的!”
“道听途说,心思不正,吊着反省去。”
祁白不服气,左右摆着藤条直哼哼。
“所以你就告诉我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说不定我就不烦你了。”
凤倾绝看着满目盛开的桃花,慵懒道。
“我和你爹爹真心相爱,但却被你那该死的父亲横刀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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