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涌入了他的脑内,伴随熟悉的机械电音。
涣散的光重聚,祁念想微微张口。
哦对,他想起来了,他死了。
在生命残留的最后,被他拯救的人族,用火烧死了。
祁念想被绑到了广场上的火刑架上,城民暴动前叫嚣着烧了他时,祁念想淡笑着回应。
“好啊。”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连推都不用推,任由城民将他捆在木桩上,顺从地诡异。
“好大的胆子!你们想对吾的人类做什么……!”
行刑的城民拿着的火把突然爆裂的向四周炸开,溅出火石一般的火焰,沙拉曼德撑开翼翅,化作巨龙笼罩广场,底下的城民尖叫散开。
金色的羽翅泛着微光垂落在火刑架上,被戈兰林触碰到的所有东西化作金沙被大地吸收,诺姆从金沙中爬出来,拽住祁念想的裤脚,担忧地噙着泪珠。
温蒂妮幻化出身形皱起眉,上手要解开祁念想身上的绳结。
祁念想却对温蒂妮摇了摇头,他笑着,笑容却捉摸不透的虚无缥缈。
“沙拉曼德,退下!”
“温蒂妮,你和戈兰林他们也离开吧。”
他声音很轻,足以沙拉曼德他们听到,自然之主们不约而同看向祁念想,又在祁念想毫无波澜地注视下共同沉默。
“人类,你怎么了?”
沙拉曼德尾巴绷直,略显不安紧张。
祁念想沉吟半晌,耸肩。
“我能怎么?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但就是我活的好好的才奇怪。”
“沙拉曼德,你们为什么宁愿离开你们本源之地,也要守在我身边,这不符合你们自然之主的性格,也违背了自然之主不干涉外界的原则,而且我实在想不到我有什么可以吸引你们的地方。”
“所以,不是我怎么了,而是这个世界怎么了。“
祁念想朝前看,墨色的眼眸穿过恐惧散开的人群,落在某一处。
“您说是吧,教宗冕下。”
“从我回来,沙拉曼德强制和我签订契约到现在,我经历每一桩事都陌生又熟悉,熟悉的是这些事情我之前好像经历过,陌生的是这些事的结局和发展与上一世完全不同。”
“这太奇怪了,按照正常的发展,此刻我应该身受重视被大陆通缉,黑暗蔓延,光明教廷遭受重创,自然之主被黑暗污染,大陆迎来黑月日,而不是现在我被城民围截这种小打小闹。”
“就好像我本该悲惨的命运被重拨回头,被世界眷顾和喜爱,哪怕我早已死在了时间的尽头。”
祁念想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微笑。
“您难道不准备跟我解释一下吗,冕下。”
嘈杂的广场不知何时安静下来,或者说被迫安静,所有人的动作都维持在前一刻,像是被凝固时间一样僵住,唯有惊恐嫉妒祁念想被自然之主庇护的里希摔到地上,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身着冠冕华贵圣洁的教宗平静穿过人群,金色的发编织成温柔的长辫垂在他的肩头,他抱着一束刚采摘下来的白色玫瑰,宁静悠远,像是朝圣潺潺的圣者,踩着一路的碎光,停在祁念想面前。
沙拉曼德他们犹豫退开,让出空间。
“你还是想起来了。”教宗的话听不出情绪,眼眸微微下沉。
“算是吧,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记在圣经中的传说。”
祁念想环视一圈视线掠过自然之主,笑道。
“传说生命诞生之初,大地昼夜不分贫瘠黑暗,世间唯一存在的真神怜悯众生,以身躯开辟混沌,一分为二,一为光明,一位黑暗,生命向光,以光为生,故而众生信仰光明,将光明尊为神明,称,光明之主。”
“光明之主怜众生艰难,以身做补,分为五种生命生存所需的自然元素,祂的头颅化作智慧和财富,眼睛化作火种和光亮,手臂化作遍布四方的山海支流,身躯化作厚重的土地和巍峨的高山,双腿化作立于土地之上传递绵延的林木。”
“自此自然之主诞生,传承光明之主的意志,各负其责,生生不息。”
祁念想娓娓道来。
“我说的对吗,冕下。”
“你很聪明,想。”教宗赞叹道。
“从这些事迹中可以推断出光明之主是个圣洁又伟大的神明,但我现在不太懂,祂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幅模样呢?”
祁念想似疑惑又似叹息。
“教宗冕上,或者我该称您为,光明之主。”
夜莺乌啼落黑暗01
这是一个神权和王权共存的世界,神权凌驾王权之上,教廷地位远远大于皇室,拥有绝对的自治权和对国家的干涉权。
祁念想明白这个世界构架后,就知道这是一个令人操蛋的世界。
在这样的以信仰神明为生存基准的国度里,法度不明,法理不分,所以不存在什么公平和正义。
拿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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