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你如此桀骜不驯,我主能够容忍你一次,两次,对你已是恩赐,你再这样不知收敛一意孤行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我主厌弃。”
虚无没什么反应,反而是他怀中的青年抬了下头,转向了祁明飞的方向,他疑惑地歪头,似乎是在思考眼前的人是谁。
祁明飞这时也注意到了青年,他突然蹙起眉。
“你带的人是谁,虚无!”
虚无没有回答,他继续向前走。
“你最好回答我!不然无论你多厉害,一旦我收回你身上城牌的使用资格,你接下来两个月内就只能沐浴在红月之下等死!”
祁明飞语气阴沉,他视线紧紧锁定在青年身上,以他的视线明明看不到什么,唯有青年的一缕发从兜帽中露出来,他还是感到了几分熟悉。
有什么在血液下流动,扯起躁动的精神,不受控制地想要靠近,他放在两侧地手不断攥紧,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的想法。
虚无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将他怀中的青年头往下压。
他转过头,对上祁明飞急切觊觎的眼眸,他还未平复的血液滚烫的沸起,他拔出长刃,以一种绝对护食的姿态露出尖锐的獠牙。
“滚!”
虚无06
青年倦怠地贴着虚无,昏昏沉沉地半阖着眼,先前还兴致勃勃的劲头消失的丁点儿不剩。
他身上没有伤,也没有明显的中毒迹象,却虚弱的令人心惊。
“你是生病了吗?”
虚无将手放在青年的额头,眉头蹙起。
青年没什么力气地抬了下眼皮,对虚无满是血腥味的手懒得提起抗议,他脸色本来就很白,现在更是脆弱的毫无血色。
“没事,就当我是吃了脏东西,身体对我的惩罚吧。”
青年这几天吃了什么用了什么,虚无一清二楚,他唯一不清楚青年做了什么,是他斩杀双头人面鸟的时候。
可这么短的时间,青年又能做的了什么?
虚无并没有问出他的疑问,常年沉默的习惯,让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发问。
倒是青年拍了拍他的背。
“你听说过一个传说吗?”
“传说有一个失落之国,它独立世界之外,那里危险困苦,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百姓痛苦而煎熬,他们没有天赐的力量,没有充足的资源,只能在炼狱中苦苦挣扎。”
“他们没有办法逃离,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改变现实,他们只能不断祈求,祈求上苍赐予他们末路的救赎,上苍深受感动,赐予了他们神迹,一位福神降临到此地。”
“福神为痛苦挣扎的人们带来光明,给予他们生存的资源,其代价就是这位神明永远的失去自由,永生的囚禁在楼塔中。”
“没有人能够离福神太近,因为神明需要保持纯粹明洁,但是一个国家的生存延续,仅靠一个神明又能延续多久?很快的神明带来的赐福消退,失落之国再次迎来崩塌。”
“不愿面对现实的人们开始质疑神明,为了争夺资源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他们将目光对准了福神。”
“他们献祭了神。”
青年下巴抵在虚无的肩膀上,嗓音清冷徐徐,似是说到好笑的地方,他轻轻笑道。
“最初他们想让神明诞下子嗣,用以传承神明的力量,但很快他们发现,这种方式行不通,没有神明的允许,人类无法进入祂所在的楼塔。”
“然后他们又想了一个办法,杀人,杀数以万计的人,迫使神明神堕,福神是只可以赐福,不可以行恶的神明,人们以为只要福神神堕,新的神明就会降生。”
“最后,他们在最终的末路中疯魔,和堕落的福神一起,埋葬在了废墟之下。”
虚无打开门,将青年放到木床上的手一顿,偏头与青年的双眼对上。
青年苍白的指节贴着虚无右颈侧的动脉,他似乎有了点精神,笑意满满。
“血液,是可以污染神明的。”
——
祁明飞捂着被刺伤的腹部进入赤神神殿,神眷属的力量治愈着他的伤口,但因虚无的武器曾经沾过神明的血液,所以他身上的伤愈合起来速度极慢。
哪怕是在没落之地,神明的殿宇也并非金碧辉煌,相反因为神明之间互相的杀戮,神明的殿宇时常被毁坏,一半残破,一半完好。
上弦月期,赤神与海区的克神进行了一场大战,陷入沉睡,直到现在还未苏醒。
滴滴答答的血液滴落,祁明飞捂着伤不敢进入大殿太深,赤神殿内神力充沛,能够帮助他治愈伤口。
他靠着残破的石柱,看着指缝中不断溢出来的鲜血,低咒了一声,待伤势稳定,他不是控制地想起虚无怀中的青年。
他没有看到青年的面容,也没有靠近青年分毫,却还是感受到精神在颤抖,那是刻在灵魂上的本能。
这种近乎臣服敬畏的身体反应,他只有在见到他主赤神的时候才会出现,不,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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