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接过凌远手中的玉瓶,倒出两粒扬手吞下,摇摇头笑道:“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凌远见他吃下,笑而不语,又转身继续收拾药箱。待他写好了药汤的方子以后,宇文珏便让安定拿了去抓药,顺道送凌远回去。出了乾坤殿,安定看着昂首阔步向前走的凌远有些好奇,看了他好几次欲言又止,却总是没将话说出来。“安公公若是有事直说便是。”凌远早就察觉到了,平静地问道。“那咱家就明问了。”安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凌太医见皇上这般紧张苏姑娘,就不觉着奇怪?”安定问道,他早就做好了凌远向他问话的准备,可这都走了一路了,凌远还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憋的他难受极了,似有一肚子的八卦想说出来,可对方偏偏就是不问。凌远听到安定这般问,又想起宇文珏先前紧张苏韵儿的模样,轻轻摇头笑说道:“心知便可,不必道明。”安定点点头,明白了凌远的意思,他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够了,何况主子的事,他们也不是能够随便议论的,便也不再说话。乾坤殿内。宇文珏坐在床前,静静地看着还在昏睡中的苏韵儿,眸中带着担忧,又有些眷恋。由于失血过多,苏韵儿的脸很是苍白,就像是宇文珏平日里用来练字的白纸一般。她长而卷翘的睫毛衬得更加是根根分明,宇文珏忍不住地伸手碰了碰她的睫毛,他就像个好奇宝宝一般,想看看她的睫毛被他的手指压下去以后,是不是还会再翘回来。可他刚碰到她的睫毛,她的睫毛就本能地轻轻颤动,惊得宇文珏又快速收回了手。见她未醒,宇文珏心中庆幸之余又难免有些失落,又静坐在床边静静地看起她来。她怎么瘦了?以往未仔细看,如今他却发现苏韵儿的小脸似乎消瘦了不少,瘦得颧骨都有些突出,许是吃少了东西,怎的这么不注意身子?她原是没有耳洞的……宇文珏偏头发现苏韵儿耳朵上竟是没有耳洞,这才想起平日里也没见着苏韵儿戴过耳环。他心下有些好奇,自他生来至今,还未见过有哪个女子的耳朵未打耳洞,就连她皇姐都喜爱收集些漂亮的耳坠子,儿时他偷偷摸了摸皇姐收在匣子里的耳坠子,还被皇姐好一通教训。那时他还偷偷在心里发誓,想要长大了寻来满箱的漂亮耳坠子,不给皇姐瞧。现在想来,还真是觉着有些尴尬。她的手怎的这样细?宇文珏低头看见苏韵儿置在被褥上的手,手指修长纤细,有如削葱。他不自觉地伸出手将她白玉般的手握在手中把玩,只觉得十分好看,磨搓着她手指指节处的茧子有些心疼,想着下回定让她好生护着双手。突然,宇文珏发觉苏韵儿指尖处的皮都比其他地方更硬些,觉着好生奇怪,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许是上回皇后刁难她时,被那杯烧红的热茶给烫的。可惜好好的一双手,竟是被糟蹋成这样。“皇上……”这时,安定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宇文珏将苏韵儿的手放下,小心地放在被中盖好,起身走出屏风外,坐在桌前压低声音说道:“进来。”“是。”安定应道,慢步走了进来。“送走凌远了?”“回皇上,凌太医已经回到御医署了。”安定答道,又托起手中的食盒,“苏姑娘的药汤也已经熬好了。”“嗯。”宇文珏点点头,起身又绕过屏风走回床前,“进来吧。”宇文珏坐在床沿,伸手一手托着苏韵儿的背,一手扶着她的肩,小心地将她扶了起来。宇文珏坐正,长臂一揽,让苏韵儿靠在自己的臂弯里,腾出一只手对安定招了招,压低嗓门小声唤道:“安定,将药汤端来。”“是。”安定也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将药汤从食盒里端出来放在托盘上,端在宇文珏的手边。宇文珏一手用汤匙舀了满满一勺药汤,在汤碗边缘轻轻刮了刮,又放在面前轻轻吹了吹,险些没将药汤吹落在床上。他抬起那只揽着苏韵儿的手,小心地将她的嘴捏开了一条缝,感受到汤匙中的药汤变凉了些,便尽数向口中喂去。“啧。”宇文珏不悦地啧了一声。没想到这药汤竟是都漏了出来,沿着苏韵儿的嘴角流进了她的脖子里,宇文珏赶快放下汤匙,拿起托盘上的手帕给她擦了擦,疑惑道,“怎的喂不进去?”安定心中偷笑,心想道自个儿主子从未这般伺候过人,又怎能伺候的好?照这个喂法,还不得将苏姑娘给齁死?“皇上可急不得,苏姑娘本就昏迷不醒,这一次若是喂了太多,定是喂不下去的。”
“原来如此……”宇文珏点点头,这回只舀了半勺,在半喂半漏中,终是将这碗药汤给喂完了。喂完了药汤,宇文珏又扶苏韵儿躺下,给她掩了掩被子,便带着安定退了出来。“皇上,慎刑司中的玉秀和孙靳……该如何处置?”安定小声试探性地问道。宇文珏想也不想地答道:“孙靳先关着,玉秀斩立决!”安定拱手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说罢,安定便往慎刑司去了。看着安定离去,宇文珏又回到了寝殿内,取了一本书坐在屏风外的桌前看着,许是晚上折腾了太久身子有些乏了,看了还没多久,宇文珏就觉着眼皮直坠,不一会儿便靠在桌上睡着了。慎刑司。“玉秀,咱家再问你一次,你招是不招?”安定立于牢房前,看着瘫在地上的玉秀厉声问道。“是……是我……自己……”玉秀怎么也不愿意供出孙靳,她相信,只要孙靳没事,他这般英勇,是一定会将她救出的。“哼,地狱无门你自来……”安定冷哼一声,朝身后唤道,“来人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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