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开局,天收就被戳瞎一只眼,便一直处于下风,身体被铁锥捅伤后实难再雄起。可第二回合铃起后,两人再上擂台,场面却突然反转,鬼冢处处失招,被天收逼得连连倒退,最后竟直接被抛出了擂台外,狠催出一口黑血,神志不清。
静坐在休息室的天收还是没有经受住靓坤禁药的诱惑,注射后战斗力被催生到极致,经过一番战斗的宣泄,便再抑制不住。鬼冢战败,赛局已定,可天收竟冲下擂台,直接向着观众席狂奔而去,撞到谁就拳轰谁,那般毁灭的力量太令人惊恐。
场面失去控制,谁还管胜负,只顾逃出会场。
山口组的渡边芳则指着天收破口大骂,一声令下,组中成员便站了出来,打算动手围殴已经暴走的巨人。但孙庸一众又岂是善徒,同样一声命令,竹联帮成员上前,组织山口组行凶。
“说要打无规则赛是你们,现在打不过喊停,说要规则的还是你们?怎么?输不起吗?”孙庸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渡边芳则火冒三丈,身后的竹中武却一脸从容,拍了拍身边人的肩,道,“渡边,不要和老人家置气,反正天收横竖都是一死,这样死了,也算风光。”
天收下了擂台,却依旧像野兽一般撕咬着鬼冢,抄起手边的音箱,抡圆胳膊就朝鬼冢头部砸去,鬼冢的求生本能令他快速抓起一根铁管刺入对方胸膛,企图绝处逢生。
而同样死中求生的,还有挂在外墙上的陈浩南。
他跳窗失败,眼看就要坠楼,小命不保。傻强一把小刀飞过来,紧急中双脚在半空勾住了一边的冷气机,发力一弹,整个人方向一转,跃进了楼下的游泳池里。
傻强带人连忙下楼抓人,可泳池旁水花四溅,咕噜咕噜的水泡散去,只见一盘被水泡毁的录像带,哪里还有陈浩南的人影。
傻强再傻,现在也感觉到大事不妙,看家失败,这下是没法跟靓坤交代了。
死里逃生的大有人在,同样感到大事不妙的也不止一家。
天收此时就像已经如同一头失去感官作用的野兽,对于插入自己胸口的钢管置之不顾,仿佛剧痛的、鲜血淋漓的不是自己。
巨大的音箱机器轰然砸下,那号称全日本最强的男人——鬼冢的脑袋就这么化成了一滩血浆糊,整个人没了响动。山口组众人大惊失色,竹联帮一众欢天喜地,“天收万岁”四个字席卷体育场,纷纷扑向擂台而去。
在这巅峰时刻,天收还来不及享受胜者的优待,突然全身一震,一声低吼之后,就笔直向后倒了下去,而那目光穿透过层层人群,正当当看向的,是观众席里坐在轮椅上的丁瑶。
从那一已盲一充血的两只眼睛仅剩的净地里,丁瑶似乎看出了他的柔情。嘴巴半张半合,似乎要说些什么。她隐约猜得到,他要说的,是哪句话。
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个运气拥有爱,但起码,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爱。
可惜,丁瑶不是陈家女仔,也不是天收亲妹。
她是丁家的女儿。
天收倒下的混乱瞬间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丁瑶猛然站起身,一把撕掉拖地的裙摆,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冲过去,抽出早就藏在捧花中的短刃,狠狠刺向了毫无防备的靓坤。
“贱佬,你赔我大哥条命畀来!”
这就是丁瑶埋在心里的仇恨,也是她和江妩不断产生矛盾的原点。同样也是因为这份仇恨,才令她在一开始能和山鸡走到一起。
冰冷的剧痛从背后传来,一把短刀已经刺入身体,世界开始天旋地转,靓坤费尽力气扭头一看,愤怒又意外——“你个八婆?郁我?”
陈浩南死中翻盘,能从傻强手下的层层包围中逃脱,自然是要靠有人接应,而这蛰伏在背后的人,不用说都知,是那出谋划策,唯恐天下不的东星猛虎。
拳赛结果,一死一伤。靓坤莫名其妙被刺杀,现场乱作一团。这个丢面的龙头被人急送去了医院,孙庸虽然把山鸡丁瑶都抓了起来,但却也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陈浩南在古惑伦派去的人帮助下脱险,一回去就听到了兄弟被抓的消息。屁股都没有沾到凳子,马不停蹄的就赶去孙庸暂居的酒店。
本以为会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不堪场面,谁想到门打开,山鸡和丁瑶坐在孙庸对面,桌上还放了两杯茶。
这叫被抓?
孙庸看了一眼来人,也请他坐下。
陈浩南先开口,“孙大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孙庸吸一口烟,抬手阻了他后边的话,看了一眼丁瑶,说,“你睇她这幅脸色,像是有误会?靓坤没死,她好失望。”
陈浩南还没接着说什么。丁瑶已经耐不住火气,拍桌而起,“你究竟想做乜嘢?放我出来,陪你饮茶?”
“陪我饮茶就怒了?”孙庸笑笑,接着道,“你怒的怕是另一件事吧?”
丁瑶沉默了片刻,也不再隐瞒,阴沉着脸道,“是啊。我阿哥的死,你是主谋,靓坤动的手。我不妨话畀你知,冇杀靓坤,我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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