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巨响,皇甫皇的刀已脱手而飞,从墙壁中穿了过去,外面立即响起一阵惊呼!隐约有一个人在大喊道:“这是皇甫大侠的刀!”然后,外面的刀剑之声突然停止了。又有人在惊呼:“无面人逃走了!”很快,数十人从那扇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的院门冲将进来,将院子挤了个结结实实。痴颠四剑一言不发,跃上皇甫皇的屋顶,把目四望时,他们的脸色变了。因为,他们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两条人影在疾驰。转眼,便如轻烟般消失了。怎么会是二个人?方才,他们在院子外,已将“无面人”拦截住“无面人”武功果然高深,痴颠剑阵全力发挥,方堪堪与他战个平手。因为势均力敌,所以他们已贯入了全身精力,加上围观的人又多,人声嘈杂,他们根本未听到院子里边的声音。事实上,即使是听到了,他们也无暇分身。何况今日的当务之事是应付“无面人”其他的事,相信以“刀尊”皇甫皇的武功,应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刀尊”皇甫皇竟也死了!死于“无面人”催命帖上所写之时辰:午时,十一月二十四日的午时,一个死人的日子鬼节!皇甫皇斜斜地倚在一堵墙上,他的眉心处有一缕鲜血在源源不断地渗出,奇怪的是,他的手却在抓着自己的左耳!一个临死之人,怎会有闲心去抓自己的左耳?这其中定有蹊跷!痴颠剑客将皇甫皇的手轻轻地拉开,察看皇甫皇的左耳,却只在他的左耳上看到一条淡淡的小伤,小到几乎不易为人察觉。这么小的伤口,显然不会成为皇甫皇致命的因素。“无面人”已被痴颠四剑拦阻在外,那么又是谁杀了皇甫皇?
突然,有一个人惊叫一声:“墨山水!”痴颠四剑一惊,顺声望去,只见有一处墙上写着三个血红的字:墨山水!字写得有些歪歪扭扭,大概是太过仓促了。但仍可从出来。痴颠四剑相顾失色,当下也不言语,抢门而出,很快便己掠出院子。再一弹身直射,消失于院外。他们来得古怪,去得也离奇。当痴颠四剑离开之后,老魏才捧着一大块镜子回来,没有进院子,他便已从人们的眼神中猜出发生什么事了,他手中的铜镜“当”的一声响,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突然想起了皇甫小雀!南宫或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他竟以三两银子购得了一只白石店出土的上等蟋蟀“红顶金阳盖!”一只“红顶金阳盖”竟然只花了三两银子,他能不喜得只见牙不见眼吗?看这只“红顶金阳盖”大头椭圆结绽,头绝清晰纯净,明而不艳,色浅分明,其脸如烧沸的柏油,黑而闪光,牙齿窜形狭长。唇帘色泽银白发光,从门槛垂直一线直到牙尖处,此谓雪马牙。如此一只上等蟋蟀,实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江湖中人谁不知名满江湖的少侠南宫或,除了他的一套“后羿剑法”独步武林外,他对蟋蟀的痴迷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其实,如今称他为少侠。已有些不妥了,他已二十有五,若不是他太过不羁,早已应是有妻有室之人了,只不过他成名时仅十七岁,所以江湖中人称其为少侠,已成习惯了。别人倒没有什么感觉,他自己却已觉得这样的称呼着实有点别扭,但别扭又能如何?他总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别人:我不是少侠。我不是少侠!得了这只“红顶金阳盖”高兴归高兴,他是不敢让他爹南宫伐知道的,南宫世家如今就南宫或这么一根独苗,所以南宫伐对他是寄以极大的期望。无奈,虽然南宫或在江湖中创下了不少的名头,也算给南宫世家添了些光彩,但他却总是不改少儿的习性,整日只知提笼架鸟,东游西荡,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老大不小了,还是整日与鸟呀虫呀之类的搅在一起。南宫伐每次一见到南宫或,直气得把牙咬得“咯咯”直响,开口便道: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娘的份上我就把你如何如何如何。所以,南宫或的那些鸟儿、鱼儿、虫儿们常常莫名其妙地死去,南宫或知道是他爹下的“毒手”但他也只能敢怨不敢言,惹不起躲得起嘛。现在正是午后,天气又冷,南宫或估计爹爹大概会在书房中歇息,当下,便弯着腰,将盛有蟋蟀的瓦盆藏人怀中,小心翼翼地走进大院里。院里只有几个仆人在来来去去,并无南宫伐的身影,南宫或不由心中一喜,脚步也加快了些,他知道只要拐讨那堵影墙,便万事大吉了。便在他将要拐过那堵影墙时。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之声。南宫或不由打了个哆嗦,心中决定先装作未发觉,闯过去再说。他将心一横,步子迈得更大了。只听得身后一声苍老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或儿,你给我站住!鬼鬼祟祟,藏藏掖掖的,你要干什么?”南宫或一拍自己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赶紧将怀中的瓦盆拿出,边转身边将瓦盆向身后转移,当他面对南宫伐时,瓦盆已在他的身后了。南宫或一脸恭敬地道:“鬼鬼祟祟?孩儿怎会如此?只是这几日孩儿心思繁乱,想得太多,所以行事便有些恍惚了。”南宫伐一板脸,沉声喝道:“你小小年纪。为何会心思烦乱恍惚?”南宫或道:“爹不是早就说孩儿我已经老大不小了吗?我仔细一想,觉得爹爹教诲得是,便不由对先前的不明事理而后悔了。”南宫伐将信将疑地道:“真的吗?”南宫或赶紧道:“我怎敢骗爹?前几日我听说江湖中又出了一神秘莫测的‘无面人’,至今为止,已有四个一流好手死于他的手下,包括洛阳‘风云庄’庄主全风云那样的人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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