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春天很美,尤其是小雨过后的巴黎郊外,经历了风雨之后,往往会出现美丽的彩虹。华六现在的心情就非常好,这段时间来的特训,虽然是交织着痛苦与快乐,不过自身的实力确实有了很大的提高,正如同眼前华四老头儿的两片嘴中所讲。“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偷东西也有劲儿了?”华四老头儿在一边嘬着旱烟杆,脸上仍然是笑嘻嘻的无良模样。“嗯,都是爷爷教导有方!”华六凝神静气,手中的毛笔力透纸背,写下去横平竖直的大楷方方正正,身边三十二个棋子缓缓漂浮,平稳的在空中构成了一个红黑双方,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之下,正在进行着一场颇为激烈的厮杀。法兰西之星在华六的头顶上白光闪烁,一道白光从华六头顶的百会穴不断进入华六体内,和棋子上飘出的红黑二气相映成色,煞是好看。“你不是很想知道法兰西之星和象棋的事情么?”华四老头儿看了看华六,冷不丁甩过来一句话。“嗯!”华六应了一声,继续专心下他的棋写他的大字,脸上却没有一点神色上的变化。该说的华四老头儿早晚会说,不想说的问了也是没用,华六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道理,近日来养气功夫大进,身上却是显得更加笃定。“说道这象棋,却是成在那百余年前,正是我杜门的镇门之宝。”华四老头言道。“那时候正在闹义和拳,我本是刚进杜门的一个小贼弟”华四老头儿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时的贼行八门,各有所长,人强马壮,在江湖上耍得是风生水起,端地是好生兴旺。”“义和拳?一百多年前?我家这老头子难道已经一百多岁了?”华六心中虽然暗暗吃惊,不过身上却无丝毫驰懈,身边棋子中的一匹黑马前行一步,踹掉了红棋的一个相,华六仍然专心致志地在写他的大字。“就在这时,来了一批西方的洋鬼子,这批人到了我中国,大肆的连偷带抢,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将那秦朝的人俑唐朝的三彩敦煌的壁画等物不知弄走了多少!”华四老头看了一眼华六,眼中微露嘉许之色,缓缓续道:“我们这盗贼一行虽是常被江湖上的同行们瞧不起,但心中却也知道,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宝物是万万不能让那洋鬼子夺了去的,便广发江湖贴,邀请了无数的江湖同道或偷或抢,总之要把那些东西拿了回来。”(作者按,清朝末年,西方人以考古为名,在北京大肆掠夺文物古宝,京城中贼行与洋鬼子殊死一斗,使得不知多少老祖宗传下来的国宝未能流出海外,历史上真有其事,后来故宫博物院征集流落在民间的珍贵文物,有很多缘自与此,北京众多胡同里巷里的老人们口碑相传至今,让姜糊深感钦佩,在此对保护了中国文化的众多前辈贼人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拿回来了没有?”华六来了兴趣。“咱们贼行出马,再加上江湖上众多的奇人异士,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华四老头儿颇为自傲的一笑“一时间将那批洋鬼子整治得惨不堪言,便在这时,却是又来了一群洋鬼子。”
“又来了一群?”华六嘴上问着,手中却不停,一笔笔大字银钩铁画,落于纸上“不错,这次来的这批洋鬼子身手不凡,所用的器物稀奇古怪,那时我们谁都不认得,放到现在看,却是些扑克刀叉塔罗牌之类,这群人一出手,我们猝不及防之下,不但将那些国宝又抢了不少走,连带着京城群豪也吃了大亏,贼行中人更是死得七零八落,几乎已到了灭门的边缘。”华四老头缓缓言道“便连老头子我,也是深受重伤,差一点这条命便去见了那牛头马面。”华六轻轻点了点头,老头子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他从小就见过,却是到今天才知道由来。“那一日我重伤垂死,却是遇见了一位高人,他举手投足之间,便是将我这本来自以为无望了的伤势治好,当时真是让我有再世为人之感!”华四老头一脸崇敬的神色,缓缓地说道:“我拜谢救命之恩,这位高人说什么都不肯透露自己的姓名,只让我称呼他为大先生。”“说来这位大先生倒是我们华家的大恩人呢!”华六轻轻接道。“岂止是我们华家的大恩人而已,”华四老头抽了一口旱烟“像你曾大胡子爷爷,还有王老太太他们,都是大先生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华四老头望了一眼远郊的窗外,继续带着回忆的强调慢慢说道:“当时我们身受大先生救命之恩之余,便请大先生出手,想能把这被洋鬼子抢去的东西再夺了回来,结果大先生出手之后,那洋鬼子中也是出了一位绝顶高手,大先生和那绝顶高手力战之下,两败俱伤。养伤之余大先生却是各传了我们贼行八门一套功法,言道那洋鬼子抢走的东西里,有很多也是他有用之物,他需要养伤,让我们修炼这些功法,把那些东西弄了回来。”“所以你们就炼成了本事去搞了回来?”华六问道。“哪有那么容易!大先生传下来的功法精妙无比,岂是一时三刻所能炼成的?”华四老头儿苦笑一声“我们苦苦哀求大先生出手不成,便去修炼这些功法,可惜艺成之后,已是过了十年!那批国宝,早已经有不少流散到海外去了。”华六静静的听着,知道自己现在所听之事,恐怕是贼行里最高的秘密之一。华四老头儿顿了一顿,继续道:“那十年下来,我靠着修炼大先生留下功法勤修苦炼,已是做到了杜门的贼爷,其他各门贼爷也已技艺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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