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快吃啊,这家快餐店味道很不错的。”沈之流泛起一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意:“嗯,好的。”两人的关系,让他有点嫉妒。食堂又恢复了热闹的氛围,乔郁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啪嗒”一声,乔郁年把筷子放下,拿出纸巾擦了擦嘴,“你们慢吃,我有事,先走了。”“阿年,给我买瓶可乐。”梁希牧冲着乔郁年的背影喊道。说完,把盘子里最后点饭扒拉完,连忙跑去收盘区。周言澈:“沈大少爷,菜不合胃口吗?不想吃就别吃了,一块青椒皮,夹半天了。”“要你管。”沈之流把筷子放下,靠在椅背上,“乔郁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样的人,征服他的过程一定无比享受。”“我看你是《征服》听多了吧!”周言澈无情地吐槽道,“追哪个人不是三分钟热度,别去祸害人家。”“这年头,情债难还。”沈之流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我向来片叶不沾身,怎么可能惹情债。不过,乔郁年,我追定了。”周言澈也不再劝说沈之流,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低头打游戏。在电话铃声响起的第5次,乔郁年忍着怒气,接了电话。“郁年,考虑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清冷的女声。乔郁年丝毫没有犹豫,“不想去。”“乔郁年,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三年了,什么气也该消了,家里需要你。”“消气?哼,您再开玩笑吗?我再说一遍,我不退学,更不会出国。”“你我们都是为了你好,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呢?”“我要睡了,再见!”乔郁年关上桌上的书,心情烦躁极了。此时此刻,心情就像快要爆发的火山,情绪需要一个突破口。乔郁年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原谅?说得轻巧,拿什么来原谅,有什么资格被原谅。梁希牧打电话告诉乔郁年出去玩,乔郁年想平复一下心情,直接同意了。到达目的地,乔郁年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梁希牧带进了包厢。“阿年,走一个呗。”梁希牧举着一瓶啤酒,对着乔郁年道。乔郁年垂眸看了眼玻璃瓶里的液体,举起酒瓶,一饮而尽。
喝醉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乔郁年在心里想道。 有病就去医院乔郁年没一会儿便喝了三瓶啤酒,还想继续喝。梁希牧一把按住酒瓶,“别喝了,喝多了难受。”“你家里又找上你了?”乔郁年松开了酒瓶,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嗯,挺烦人的。”“需要我帮忙吗?”梁希牧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无框眼镜,挑眉道。“暂时不用,”乔郁年揉着太阳穴,酒喝得太急,有点上头。梁希牧见状,站起身,“我去给你要点解酒茶,等着。”乔郁年晃了晃脑袋,想要缓解一下晕眩感。胃里翻江倒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洗手间。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乔郁年顿觉脑子清醒了不少。胃隐隐作痛,无奈,只好扶着墙走出洗手间。离沙发还有一段距离,为了缓解疼痛,乔郁年蹲下了身子。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嘴唇苍白。“沈哥,我跟你说,刚那个——”周言澈揽着沈之流的肩膀,正说得起兴,一转头,就瞧见了蹲在地上的乔郁年。“学长?”周言澈不确定地喊道。沈之流正低头回着消息,根本没注意到包间里的乔郁年,有点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哪来的什么学长,你是不是眼花了?”“眼花个屁,喏,那个不是乔郁年学长吗?”顺着周言澈手指的方向,沈之流看到了蹲在地上的乔郁年。两人刚想走上前,梁希牧就端着解酒茶回来了。“阿年,你没事吧?来,我扶你坐下。”梁希牧把解酒茶放到茶几上,三两步上前,扶起了乔郁年。梁希牧担心极了,“胃又疼了?都怪我,非要拉着你喝酒。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看起来很严重啊!”“没事,习惯了。”乔郁年露出微笑,不想让梁希牧担心。笑的真难看,沈之流在心里吐槽道,嘴唇都咬出血印了,还说没事,真会逞强。胃药和着茶水进入了胃里,乔郁年舔了舔唇边的咬痕,心道:“没控制住,留下印子了”。沈之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进包厢,撕开兜里唯一的一颗水果味硬糖,毫不言说,直接将糖塞进乔郁年微张的嘴唇中。舌尖的苦味被酸酸甜甜的糖果味代替,乔郁年一脸诧异。抬起头,看着沈之流。沈之流眼里的担忧之色迅速消失,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又恢复了往日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刚吧台的oga送的,我不喜欢吃甜的,就拿给学长吃吧!”“谢了。”乔郁年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冷,多了一丝的温柔。沈之流再次嗅到了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柠檬味,若有若无的。犹如一张细网,裹着自己。脖颈处的腺体,烫得厉害。“沈哥,派对要开始了,还走吗?”周言澈趴在门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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