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先出来好不好?”周言澈想说话,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声。“我不会笑话你,时间久了,唇角会裂开的,听话。”“阿言,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你跟我说,我改。”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周言澈心里默默道。“阿言,你出来,好不好?”周言澈听着梁希牧一遍又一遍的叫自己的名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忍着羞耻,打开了门。预想中的笑声没有传来,等到的却是梁希牧的一句:“吓死我了,不过还挺可爱的,像塞满坚果的小仓鼠。”周言澈的脸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晕,而且蔓延到了耳后颈间。 生闷气周言澈又开始流口水了,梁希牧很自然地拿着纸巾替周言澈擦,即使手指会不经意间蹭到一些,也丝毫不嫌弃。“我带你去找医生,没事的。”梁希牧轻声安慰着,“走吧!”梁希牧拉着周言澈的手,就离开了病房。乔郁年看着沈之流颧骨上的淤青和嘴角的擦伤,问,“上药了没?”沈之流毫不在意,“一点都不疼,皮糙肉厚的,不碍事。”“过来。”乔郁年朝沈之流勾了勾手指。沈之流愣了下,还是立马走到了,边走边说:“真的不疼。”乔郁年捏着沈之流的下巴,往脸上仔细看了看。皮肤下有些紫色的淤青,还有些许红血丝。想想昨晚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怎么可能只有脸上的这点伤。乔郁年放开沈之流的下巴,伸手就撩/起沈之流的衣服。“学长,你……你……”“脱 衣服,别啰嗦。”乔郁年神情淡淡道,“嫌我烦,可以拒绝。”“不烦,一点都不烦。”沈之流摇了摇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正如乔郁年所料,沈之流身上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前胸,后背都有淤青和红肿。乔郁年敛着眉,“我讨厌别人骗我,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再问你一遍,疼不疼?”沈之流咽了口唾沫,垂眸看着乔郁年,“挺疼的。”“你不会躲?一定要和他争个输赢,有什么意义吗?”乔郁年仰起头,和沈之流对视。沈之流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故作轻松道:“他活该,我教训教训他。不尊重你,就是不尊重我。”“下次,别硬抗。”乔郁年把衣服递给了沈之流,柔声道。沈之流傻笑着接过衣服,沉浸在乔郁年温柔的声音中,无可自拔。沈之流拎起一旁的早点,解开袋子,将粥端了出来。
打开盖子,粥还冒着热气。沈之流边用勺子搅拌,边用嘴吹凉。乔郁年盘腿坐在床中央,心里充满了甜蜜。人是傻了点,不过好在会疼人,会听话,还是挺不错的。沈之流舀了一小勺粥,递到了乔郁年的嘴边,“不烫,可以喝。”乔郁年探过身子,张嘴把粥喝了下去。“把外衣穿着,着凉了,我可没时间照顾你。”“嗷。”沈之流把粥放好,将外衣穿好。刚想端粥,乔郁年就制止道:“拉链拉好,敞着给谁看呢?待会儿医生护士来了,像什么样子。”沈之流憋着笑,把拉链拉到了下巴处,邀功似地凑到乔郁年面前,“这样可以了吗?”“这还差不多。”乔郁年满意地点了点头,“我要喝粥。”沈之流又继续喂起了粥。乔郁年乐的有人伺候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之流的投喂。两人吃完早点,护士进来给乔郁年换了药,叮嘱道:“伤口千万不能碰到水。”“好的,知道了。”沈之流拿出手机,在手机便签里记录了下来。“有没有什么忌口?”“这几天以清淡为主,不宜吃辛辣刺 激的食物。”“哦哦,好的。”沈之流赶紧记了下来,“其他注意事项还有吗?”“没有了。”“谢谢!”瞧着沈之流紧张又认真的样子,乔郁年嘴角缓缓挑起一个笑容。离开医院前,乔郁年避开沈之流,特意买了些消肿止痛的喷雾,药油。周言澈取完嘴里的灯泡糖,下巴直接脱臼了。医生又掰着周言澈的下巴,给他复位。周言澈疼得直流泪,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学生,一个个闲的发慌吗?非要吃那个糖,你吃就吃,偏要全部塞进去,能不能别不把身体健康当儿戏?”医生脱下医用手套,一本正经道。周言澈还没回过神,摸着下巴,感觉就像在做梦。下巴归位的感觉,真好。梁希牧笑着和医生回话,“我家这位好奇心有点重,回去我会好好教育他的。”“那……他现在没事了吧?”梁希牧摸着周言澈的发顶,问道。“没事了。”“麻烦医生了。”走出医生办公室,周言澈如释重负,“希牧哥,今天太感谢你了。”“分内之事,不足挂齿。”梁希牧嫣然一笑,手轻放在周言澈的肩上,“既然可以说话了,解释一下这几天为什么要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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