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周言澈一抬头就瞧见了站在窗边的乔郁年。周言澈激动得手舞足蹈,随后,周围人的目光同时转向了乔郁年。乔郁年低头看着后花园里大大小小的几十双眼睛,把刚拉开的窗帘给合上了。“阿澈,我觉得把救护车叫来这儿守着,有点小题大做了。”梁希牧凑到周言澈的耳边,小声道。闻言,周言澈不干了,“你懂个屁,我这叫以防万一。”“……”梁希牧继续道,“守着他们干嘛?你怎么那么关心他们,特别是阿年。” 冷战“能不能别乱吃飞醋?”周言澈一把推开面前的梁希牧,想要离开。梁希牧心里老早就憋着一口气,总觉得周言澈喜欢的人是乔郁年。什么大事小事都cao心了个遍,不见得对自己那么上心。“放开,我想静静。”“我不。”“放开!”“你是不是喜欢阿年?”“……”周言澈大力甩开梁希牧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梁希牧呆愣在原地,自嘲地笑了笑。周言澈走到转角处,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弯腰蹲在墙角思考人生。什么叫喜欢郁年哥?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怎么会这么想?竟然敢怀疑自己,什么人嘛!周言澈消化了很久,也没等到梁希牧过来找自己。爱来不来,我还求着你来不成?周言澈一气之下,拉黑了梁希牧所有的联系方式。正巧,苏饶过生日,发消息让周言澈过去玩。周言澈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一出酒店大门,周言澈招手就搭到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ktv的名字,周言澈歪头就睡。闭眼没两分钟,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喂,舅妈什么事儿啊?”“阿澈,你跟希牧吵架了吗?怎么把人家拉黑了。有事好好沟通沟通,不要意气用事,听到没有?”“哎呀,舅妈,你就别管我们事了。我很烦,不想看见他。替我转告他,最近几天别来我面前烦我。要是他想通了,分手什么的,我都没意见,谁稀罕!”周言澈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想把手机关机。转念一想,待会儿还得联系苏饶,索性开了静音。目的地一到,周言澈就寻着地址找到了苏饶他们所在的包间。门刚推开,苏饶就一身酒气地扑向了周言澈:“周哥,就差你了。”
苏饶朝周言澈身后瞅了瞅,没看到梁希牧的身影,好奇问道:“学长呢?”“你过生日,关他什么事。还喝不喝了,不喝我找别人去。”“喝,必须喝。”苏饶带着周言澈坐到了沙发的正中央,大声嚷道:“周哥来晚了,吹一瓶,你们都别动。”人群中有人问:“周言澈,你男朋友呢?”周言澈心烦意乱道:“他有事,来不了。”听到这话,大家吃瓜的小心思就此扼杀在摇篮。周言澈知晓,这帮人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要出什么馊主意,来看他和梁希牧的笑话。他不是猴子,不想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参加生日派对的基本都是烹饪班的同学,大家也就没什么好客气。喝酒,唱歌,跳舞,玩得不亦乐乎。周言澈的手机掉进了沙发缝里,他也没发觉。跟苏饶比拼划拳,喝了不少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周言澈实在支撑不住了,靠在沙发上睡觉。不知睡了多久,模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周言澈费力地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声,“干嘛?叫魂呢?”“你电话,接不接?”说话的人是苏饶。“我要睡觉,别来烦我。”周言澈把手边的外套扯过来,蒙住脑袋,继续睡觉。苏饶也喝得神志不清,瞪大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欸?这手机怎么那么晃?”“还有小人跳舞?跳舞好,我也要跳舞。”苏饶撑着周言澈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就摔倒在了沙发上。手机不小心磕到了茶几角,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滚到了茶几底下。手机屏幕的荧光亮了很久,也没有人发现,就那么孤零零地躺着。大家陆陆续续回了家,到最后,整个包间只剩苏饶和周言澈,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睡觉。苏饶的呼噜声吵得周言澈睡不着,周言澈用力捂住耳朵,那声音还是透过手掌,传到了自己耳朵里。“苏饶,醒醒,苏饶!苏饶?”喊了半天,苏饶睡得像头死猪,没有任何反应。整个包间,一直回荡着和电钻声相似的呼噜声。周言澈受不了了,想出包间透透气。刚走到包间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嘶……”周言澈捂着脑门,五官因疼痛皱得像张纸,“不好意思,让一让。”面前的人非旦没有动静,还拉住了周言澈的手腕。梁希牧从发紧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不起!”脑袋发懵的周言澈没有立马认出眼前的人便是梁希牧,只是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回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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