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牧沉声问道。“没有,我瞒你什么事了?”周言澈故作生气,提着水果蔬菜就往厨房方向走去,“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梁希牧沉默半晌,“哦”的一声,走进屋,关上了门。“哎哟,瘟神嘛你是,挎着一张脸给谁看呢?”沈之流从客房探出脑袋,好整以暇地瞅了瞅瘫坐在沙发上的梁希牧。“要你管!”梁希牧毫不客气地回怼,“管好你自己。”“这位大爷,我既没招你,又没惹你。别整的像个h药桶,一碰就炸。”乔郁年发消息说东西藏好了,周言澈才从厨房里出来。“希牧哥,要喝桑椹玫瑰茶吗?沈哥泡的茶挺好喝的。”闻言,梁希牧瞥了眼在客房擦桌子的沈之流,“喝。”“沈哥,可以泡杯茶吗?”周言澈问道。沈之流把擦桌帕往桌上一扔,“来了来了。”经过周言澈身旁时,撞了撞周言澈的胳膊。周言澈无声地说了句:“感谢!”沈之流比了个“ok”。梁希牧看着桌上的五子棋,挑眉道:“你们刚刚在下棋?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周言澈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能糊弄过去的理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迎面而来的沈之流。沈之流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梁希牧神经质地来了句:“言言,你是不是腻歪我了?是不是我一天到晚管着你,你觉得没有自由?其实时间可以改的,再不济就十点半。你可以去交朋友,我不干涉你,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周言澈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这个问题了,还翻篇不了是吗?“我没有嫌你烦,也没有想和你分开的意思。”梁希牧表面看上去做什么都游刃有余,其实,心里特别容易患得患失。“在胡思乱想,我就回舅舅我那儿去。”周言澈故作凶狠地威胁道。“好好好,这个话题跳过。”要给双方留点私人空间,不能过分干涉,不能过分干涉。梁希在心里默念三遍后,抬头笑着说:“言言,想吃什么,我下厨。”“梁希牧,这是我家,我家!不是你们小两口调情的地儿。”沈之流气得大声吼道,“别碰我的厨房,今晚我要给学长做满汉全席,别跟我抢。”“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那厨艺跟我比差远了,还是我做吧。”周言澈一听满汉全席就来劲儿,刚好前几天跟舅舅学了几样新菜,正好可以试试。沈之流抓了一把冬枣,往嘴里塞了一颗,“得,你去做,我不插手。
我上楼去找学长,不跟你们抢。哎呀,去给学长捏捏腿,揉揉腰~”“……” 满嘴跑火车不一会儿,厨房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周言澈主厨,梁希牧在一旁打下手。“这个米一碗半够了吗?”梁希牧抱着电饭锅,问道。“多煮点,待会儿沈之源他们也会来。”“哦,好的。”梁希牧应了一声,突然问:“欸?怎么不见阿年下楼,他还在睡觉吗?”“郁年哥在楼上画画,年后就要出国了,肯定要好好练习练习。”“也是。”此时的乔郁年还在认真地给周言澈选合适的场地布景。沈之流一进门,没走两步,脱掉鞋,便飞扑在床上。翻了个身,单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乔郁年。“你怎么来了?”乔郁年把手里的图纸放一旁,重新拿出新的一张,“他们的事解决好了吗?”“太想你了,就来陪陪你。”沈之流痞里痞气道,“你认真的样子真特么帅。”“哎呀,有这么帅气的老公,肯定是我上辈子烧高香求来的。你说说你,没事长这么帅干嘛?每天醒来一看到你,我的心脏就控不住狂跳。我觉得我哪天会醉死在你的温柔乡。”“少耍嘴皮子,不嫌累啊?”乔郁年翻页的手顿了顿,弯眉浅笑,“我看你就是欠儿。”沈之流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累。”窗外的绿樱三角梅开的正旺,紧簇相拥,浅白和浅粉的花色相间,椭圆形的叶子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碎光。有的枝条已经伸进了窗台,轻风掠过,便可以闻见淡淡的清香味。从沈之流的角度看过去,乔郁年端坐在绿樱花丛中。侧脸在稀碎光影的映照下,轮廓更加清晰。书桌上手机屏幕的反光晃了一下沈之流的眼睛,沈之流下意识闭上眼睛。等亮光消失,立马睁开眼睛。乔郁年发觉手机反光晃到沈之流眼睛了,伸手拿过手机,将其倒扣放在书上。不知为何,一朵绿樱花忽然掉落在乔郁年的手腕旁。乔郁年拾起花,仔细端详了会儿,转头看了看沈之流,又转过来继续看图纸。墙上挂钟的分针一圈一圈地走着,时间在慢慢流逝,沈之流却希望时间可以再过得慢一点。每过去一秒,和学长呆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一秒。“嘭”一声巨响,炸爆米花的声音,惊起一群飞鸟。乔郁年看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伸了伸拦腰,捏着绿樱花慢慢靠近沈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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