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难!” 冬至周言澈又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一会儿,依旧找不到感觉。挫败感环绕在周言澈的周围,整个人散发着颓败之气。太失败了!周言澈在地毯上席地而坐,双手撑着下巴,苦恼地看着试衣镜。不行,不能放弃。调整好心态,周言澈又重新站起身,对着镜子练习。梁希牧接了一个家教的活儿,教小朋友画画。白天基本都不在家,这恰好方便了周言澈背地里悄悄练习。求婚的场景在周言澈的脑海中预演了一遍又一遍。他几乎把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都想了一遍,也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可是,万一希牧哥要是真的不同意那该怎么办?“发什么呆呢?菜都糊了。”章磊拿着锅铲敲了敲锅,“一天心不在焉的,莫不是和小梁吵架了?”“啊?”周言澈回过神,赶紧把火关小,“对不起舅舅,我又搞砸了。”“我在重新炒一份,稍等片刻。”话刚说完,周言澈就转身到洗菜池,清洗剩下的小青菜。卷起袖子,周言澈便开始择菜。章磊拿着锅铲,皱着眉瞅了眼拿香菜的周言澈,伸手把煤气灶关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瞧你把菜都糟蹋了。”章磊一把按住周言澈的手腕,“这是香菜,不想干就出去陪你舅妈去剥蒜。”“舅舅……”周言澈委屈地撇了撇嘴,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香菜,“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周言澈一出厨房,徐丽就朝他招了招手,“阿澈,快过来,正想进去叫你呢!”“舅妈,我来帮你剥蒜。”周言澈扯了扯嘴角,拉开椅子就坐在了徐丽对面。“是和希牧吵架了吗?”徐丽手上剥蒜的动作没有停,轻声询问道。周言澈从竹篮里拿出一颗蒜,“没有吵架,就是,就是……”话到嘴边,周言澈又不知道该如何跟徐丽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徐丽老早就看出周言澈心里有事,想着他自己可能会解决好,现在看来,恰恰相反。“要是不方便说,舅妈不逼你。”徐丽把手里剥好的蒜装进盆里,“实在不行,你跟阿闫他们商量商量,或许能想到好的解决办法。”“舅妈……”周言澈双手搅紧,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打算跟希牧哥求婚,可……可是我害怕他拒绝。”“哦?”尽管徐丽眼底满是欣喜,还是有点不相信,“真的吗?”“舅妈,我骗你干嘛,我说的是真的。”周言澈红着脸解释。徐丽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我信你。”
周言澈低下头,声音也逐渐变得小声:“我决定在希牧哥生日那天求婚,也就是冬至。现在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我怕搞砸。”“不用害怕,我跟你舅舅会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就是,那小子要是不同意,我毒死他。”章磊早就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地偷听,这会儿终于舍得走出来给周言澈加油打气。“……”周言澈知道舅舅实在鼓励自己,可是毒死人,这倒也不至于。“瞎说什么呢?”徐丽怒瞪了章磊一眼,“会说就说,不会说就进厨房捣鼓午饭去。”“别生气嘛,我就开个玩笑而已。”章磊尴尬得挠了挠头,拉开了徐丽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阿澈,不要为还未发生的事苦恼,也不要把所有事的都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希牧那么喜欢你,我想他不会拒绝你。你有这份勇气去面对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很高兴。”“嗯,我知道了,舅妈。”周言澈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定会如愿的。求婚这件事,也因为章磊喝醉酒而说漏嘴,让安牧和梁泽知道了。距离冬至一个星期的时候,除了梁希牧被蒙在鼓里,其他人基本都知道了求婚这件事。索性,大家嘴还算严实,梁希牧没有任何的怀疑。天气越来越冷了,凛冽的寒风从脸颊边刮过,冻得人生疼。路边树上的枯枝在冷风里晃荡,像一只只瘦骨嶙峋的手朝向蓝天。乔郁年手里握着暖手宝,还是觉得冷。跺了跺发麻的脚,四处张望着。“学长!”沈之流提着热乎的奶茶往乔郁年的方向跑去。“人有点多,等不及了吧。喝点奶茶,暖暖身子。”沈之流把手里的奶茶,戳好吸管递给乔郁年。触碰到沈之流冰冷的手指,乔郁年不禁打了个寒颤。把兜里的暖手宝塞进了沈之流的手里,“暖暖手,冰死人了。”看沈之流想拒绝,乔郁年继续道:“手太僵硬,我看你待会儿怎么开车。”沈之流笑笑,没有说话。手心久违的温暖,包裹着沈之流。学长真好,把捂热暖手宝给我,我真幸福。两人提着奶茶就上了车,一进车,沈之流迫不及待便打开了暖风。喝完奶茶,两人又在车里待了会儿,才出发去海边。梁希牧的生日派对邀请的人不算多,但也不少。周言澈站在梁希牧身旁,时不时默默口袋里的戒指盒,担心把它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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