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百草村名扬天下,万大夫年轻有为,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万恨之细观袁礼贤的面相,不像是恶人,谦虚道:
“袁太守不必多礼,请带我前往令公子的住处。”
在九进九出的大宅院里绕了良久,万恨之随袁礼贤来到后花园,只听花园内的竹林中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众人定睛细看,但见一男一女‘坦诚相见’,正在对饮寒酒,所行之事不堪入目,袁礼贤怒喝道:
“修杰,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袁修杰倒也不害臊,拉出竹林中的女子,端起酒杯走向袁礼贤:
“爹,孩儿敬你一杯!不如我父子同乐?”
万恨之见袁修杰精神恍惚、情绪亢奋,对袁礼贤说道:
“袁太守,令公子的症状和服用了寒食散极为相似,能否将术士给的丹药予我瞧瞧。”
袁礼贤疑惑不解:
“寒食散,那不是壮阳助兴的虎狼药吗,怎么能将我重伤的儿子从阎王的手中夺回来?”
闻言,万恨之也是黛眉微蹙,思量间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韵味。
一旁的袁修杰见状,拿出一个丹甁,摇晃得叮当作响,随即将一枚丹药倒出掌心,飘飘欲仙道:
“美人为何忧愁,不妨与我一同快活。”
万恨之神色一凛,疾步如风,身影从袁修杰的眼前一晃而过,将后者手中的玉甁夺下,旋即左手扼住袁修杰的手腕,强行为其把脉,右手将一枚丹药捏成粉末,置于掌心轻轻一闻:
“确实不是寒食散的配方。”
袁礼贤颇为着急:
“万大夫,那此药是何物,小犬的怪病还有法子医治吗?”
“这丹药如何炼成,我还得琢磨一下,不过从令公子的脉象来看,他的身子骨并无大碍,只是单纯的服药成瘾。”
万恨之松开袁修杰的手,向袁礼贤问道:
“不知那术士眼下何在?”
“术士每三个月来府上一次,索要大量财物,然后在离去前留下足够的丹药,下一次来,得等到两个月之后了。”
袁礼贤的脸色越说越难看:
“那个术士说,如果我找其他人为小犬治病,就立即停止为小犬供药,因此我只能趁他不在,遍访名医。”
万恨之将丹瓶收起:
“袁太守放心,戒除药瘾,一个月足以,期间请注意膳食、按时服药,为令公子调养好身子。”
根据万恨之的安排,袁礼贤找来木匠,特制了一张床,床上开有一个圆洞,洞口打磨光滑,洞下放置木桶。
接着将袁修杰的扒得一干二净,就像一只拔了毛的公鸡,捆绑在木床之上,四肢束缚于床角,姿势像极了一个‘太’字,其屁股不偏不倚地对着洞口,方便排泄。
捆绑好袁修杰,袁礼贤又吩咐下人在屋内生好火炉,旋即锁死房门、钉上窗户,并告诫所有府内之人,除了喂饭、送药,以及清理马桶,不管屋内发生何事,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更不得放袁修杰下床。
起初,袁修杰只是有些焦躁易怒,整日在屋内大吼大叫,精力消耗殆尽之后,就蜷缩在床上哈欠连天、不思茶饭。
到了第二天,袁修杰浑身毛孔收缩、鸡皮四起,整个人变得异常怕冷,手脚颤抖不止。
等熬到第三天的时候,袁修杰的瞳孔散大,腹泻呕吐,全身的骨骼、肌肉绞痛难忍,如同虫咬蚁嚼一般,不停地发出鬼哭狼嚎之声。
袁礼贤隔着门缝向里望,只见袁修杰拼命地在床上挣扎,手腕、脚踝之上被麻绳勒出了深深的血印,其面色惨白、眼球外突,像是活死人一般。
袁礼贤听着儿子的哀嚎头皮发麻、心中酸楚,担心儿子熬不过去,就这么交待了,赶紧对下人吩咐道:
“快去请万大夫!”
话音刚落,十余名黑衣人从天而降,把袁礼贤和周围的下人击晕,旋即撞开锁死的木门,蒙上袁修杰的眼睛,将其虏走。
而这个时候,万恨之和姜小橙正在琢磨那奇怪的丹药。
万恨之不可思议道:
“姜公子,虽然我在百草村待得不久,但敢说认尽了天下的药材,可这丹药却有些奇怪,我竟然辨不出它的配方,我甚至怀疑这丹药不是由药材炼制而成的。”
姜小橙拿着丹药左看右看:
“解铃还需系铃人,看来得找给袁修杰提供丹药的人问问。”
万恨之美眸一闪:
“姜公子知道那个黑袍术士的下落了?”
姜小橙摇了摇头:
“不知道,或许没有黑袍术士呢?我怀疑袁礼贤有所隐瞒,其后还有线索可挖。我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安排,眼下只需要耐心等待。”
另一边,袁修杰不知被扛着跑了多久,只觉一路颠簸,天旋地转之间,骨头都快要被抖散架了。
良久之后,黑衣人将袁修杰掳至一处石室,将其捆绑于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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