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走了伤者,死者仍留在原地,那军官带人过去清点,这时又有一个军官带着几十个人过来道:
“姜参谋,这些是护送粮草的军中弟兄。”
姜哲翰心中恻然,他请命出来护送粮车,结果粮车还是没能保住,不由颓然:
“一块儿走吧。弟兄们,你们都尽力了,是姜哲翰无能。”
这时,刚才过来的那一个军官说道:
“姜参谋,你也尽力了,只是敌将居然会是冯健,真想不到。”
“冯健是谁?”
“姜参谋不知道么?他是当初五行师的水师团统领,五行师的五统领,他可是名列第三的,现在也是念卡关里的第二号人物。”
那冯健居然有这么高的身份!
姜哲翰吃了一惊,那军官还在滔滔不绝地道:
“当初这冯健可是副将军,仅仅比李将军低一级……”
说到这儿他自觉多嘴了,马上又住口不谈。
姜哲翰心知他是想起了不得谈论旧社会的禁令,这军官已经近四十岁了,是个排长,四十岁了还是个排长,多半也是因为多嘴所累。
整队回去时,姜哲翰有意走在最后,待没人的时候,他将那排长叫到一边,小声道:
“老哥,你知道匪军多少底细?”
那排长被姜哲翰叫了一声老哥,甚是高兴,但还是吞吞吐吐地不愿说,姜哲翰小声道:
“此时也没有旁人,快说吧,这可是军机。”
那排长看了看四周,方道:
“那是旧社会的事了,当初旧社会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军团,都是赫赫有名的强兵。”
姜哲翰沉吟了一下道:
“青龙军便是李将军这一支吧?”
“是的。”
姜哲翰有些茫然,这么说来,当初玄武军五行师和青龙军曾并肩作战,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这两支军团居然会成为敌人,世事变化真是难以预料。
正是因为军中与旧社会的军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举国都不能谈论旧社会之事吧,但就算再隐瞒,能永远瞒下去么?
大同国的信条是以人为尚、以民为本,号称“万民当家做主”,可是姜哲翰越来越觉得,这仅仅是一句假话。
另一边,冯健统兵返回了念卡关内,当他向翰帅汇报的时候,翰帅声色不动,可是当吴云曦抬进来时,冯健仍然发现她微微一颤,没有沉住气。
毕竟诗翰再有统帅的气度,她也还只是个妙龄女子。
冯健心中百味陈杂,每当他看到诗翰发号施令之时,一副运筹帷幄的大帅样子,他为之伤心,战争夺去了诗翰应该有的快乐,让人几乎忘了这仅仅是个少女。
而当他看到诗翰心有所动之时,冯健又为之担忧,毕竟,五行师的前一代将领都已经老了,要把五行师的旗号传下去,就得靠诗翰她们这代,可是,把命运的重担压在一个少女的肩上,这也太难了。
翰帅,你究竟在哪里?
冯健茫然地望着天空,天际省的天空清澈之极,一眼似乎可以看到千万里的高空,在那里有个黑点盘旋,想必是飞得极高的大鸟。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即使到了绝境,冯健仍然有信心,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忐忑的,卸下战甲后,他心中仍有些担心,先去看了看吴云曦,然后独自走到帅府。
吴云曦受伤极重,还是昏迷不醒,但军医说性命无忧,浑身筋骨也没有伤损,除了多几个伤疤,不会有什么大碍。
诗翰站在窗前,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似乎吴云曦的伤势一点都不放在她心上,冯健走到她身后,还不曾说话,诗翰像后背长了眼睛一般转过头微笑道:
“爹,有什么事么?”
“云曦没事,他受伤虽重,但没伤到筋骨。”
诗翰手中的笔轻轻抖了抖:
“没事就好。”
“你在画什么?”
诗翰皱起眉头道:
“我在想飞翔机到底什么地方设计有误,为什么老是飞不上去?唉,总是漫无头绪。”
冯健叹了口气,说道:
“世上只有一个鲁尚书。”
发明飞翔机的鲁尚书被称为千年以来绝无仅有的巧手,没有了他,大概谁也不知道飞翔机到底该怎么制造了吧。
“可不仅仅只有鲁尚书才行,大同军虽然没有飞翔机,不是也有了飞艇吗?”
诗翰又低下头在纸上勾勾描描,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冯健看着诗翰,心头又生出没来由的疼痛,他顿了顿,低声道:
“昨天我去伏击叛军的补给队,碰到了一个叫姜哲翰的参谋。”
诗翰似乎没在意,轻声道:
“你杀了他吗?”
“没有。”
冯健的声音一下低了:
“我怀疑他是翰帅的弟子。”
“什么?!”
诗翰猛地抬起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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