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沁出来了,李墨之的计策丝毫不顾士兵的死活,对敌人也同样毫不留手,这一战,不论是胜是败,战死者定会数以千计。
“姜参谋,攻破念卡关后,我将火龙车队付与你指挥。好好杀敌,不要辱没了你爹的英名!哈哈。”
“这是李墨之送给我的功劳吧。”
姜哲翰想着,火龙车开道,烈火熊熊,五行师根本无法阻挡,只怕会不留孑遗,他正想推辞,李墨之喝道:
“来人,将那犯军带上来,祭旗!”
姜哲翰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李墨之的两个亲兵已押着一个士兵过来了,李墨之看了看四周,喝道:
“犯军叶雄,你知罪吗?”
那叫叶雄的士兵被绑得结结实实,一下跪倒在地,哭道:
“李将军,我家里有妻儿老小,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啊!”
李墨之脸色铁青,喝道:
“为国牺牲,军人天职。临阵脱逃者,军法处置!来人,将我的大旗拿来!”
叶雄吓得嘶声怪叫起来:
“李将军,饶命啊!我愿充当敢战士,再不敢逃脱了!”
姜哲翰这才明白,这叶雄定是被点为敢战士之后,临阵脱逃被抓回来的,他想出声为叶雄求情,但一见李墨之须发戟张的样子,已吓得不敢说话。
“晚了!”
李墨之怒喝一声,操起大刀,猛地一刀劈下。
叶雄还待挣扎,但这一刀如雷霆万钧,刀光一闪,叶雄的头颅直飞起来,鲜血狂喷而出,尽洒在李墨之马前的战旗上。
李墨之斩了叶雄,从掌旗官手中接过沾血的大旗,在空中挥了一挥,大喝道:“全军勇士,大战在即,临阵退缩者,皆依此例,斩!”
他的吼声极是响亮,青龙军全军一个立正,低低道:“遵命!”
姜哲翰就站在李墨之身边,有几滴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有一滴还溅在他的嘴角,他伸手抹去,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咸的,他想着,鲜血的滋味都一样吧,不论是从谁身上流出的。
……
“那是什么?!”
一个五行师的士兵忽然惊叫起来。
前方五六丈外的空中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正在移过来,太大了,又是黑色的,隐没在暮色中,看上去只是个影子而已。
“是乌云吗?”
一个军官拿起望远镜看了看。
这望远镜其实也看不清楚,晚上更没什么用处了,看上去有些像云,但如果是云的话,未免太低了。
这军官打量了一下,忽然变色道:
“放箭!快放箭!那是飞艇!”
这军官是个老兵,经历过当初的玄武军之败,对飞艇心有余悸。
正靠在城墙边休息的五行师士兵闻听此言,纷纷跳了起来,弯弓搭箭,向这团黑影射去。
箭矢到处,却只听得“噗噗”之声,箭头像刺入了什么极软的东西,这团黑影仍是极快地移过来。
这时杨云山已经冲了出来,叫道:
“什么?李墨之那王八蛋攻来了吗?”
那军官正在搭箭,也不回头,叫道:
“杨将军,是飞艇!是飞艇!”
杨云山心头猛地一沉,诗翰的指挥甚是得力,敌人步步计划都被她看透,因此杨云山也极是信任诗翰的眼光,听诗翰说在天际省飞艇是飞不起来的,那定是飞不起来。
可是眼前的情形却让他惊呆了,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场大败时的现场,连忙叫道:
“快,快将翰帅和冯健都叫出来,快点!”
五行师中,冯健的排名原本就比杨云山高,但五行师退到此处,冯健自知将才不及杨云山,甘愿听杨云山指挥,因此杨云山向来对冯健直呼其名,可是到了此时,杨云山也只觉茫然无措。
诗翰也会失算啊,杨云山只觉心头像有一阵绞痛。
当初五行师经历了那一场灭顶之灾,他和冯健这两个仅余的统领,知道自己在士兵心目中百战百胜的神话已被打破,为鼓舞士气,他将帅位让给了诗翰,希望能将诗翰竖成第二个翰帅。
可惜,虽然诗翰的将才和武功都大为不俗,但她毕竟不是以前的那个翰帅。
飞艇飞得很快,五六丈的路瞬间便至,此时已到了城头。
离得远时还看不出什么,到了近处才发现这飞艇的真正体积,鼓足气之后,几乎将念卡关的城头都掩住了半个。
五行师士兵还在不停地放箭,飞艇上已密密麻麻地扎了许多箭矢,但一时半会还掉不下去。
突然,飞艇下方有火光一闪,杨云山心中一寒,叫道:
“快伏倒!”
一看到这情形,他便知道飞艇在投掷炸弹了。
话音刚落,一个火球已直直落了下来,“轰”地一声巨响,五行师士兵被炸得纷纷倒地,几个未及逃开的被炸得浑身是血。
杨云山被震得耳中嗡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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