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理庵中事务。
未免打草惊蛇,姜小橙没有进入静云庵,只是耐心守在静云庵对面的一家茶楼里,暗中观察着静云庵的一举一动。
日落时分,残阳如血,从静云庵里走出一个身披红纱的女人,尽管脸上掩着纱巾,但姜小橙从她走路的姿态,一眼认出,这个女人就是昨晚交过手的留香客。
红纱女人的脚步很轻,却一点不慢,拐过街角,向城外走去。
机不可失,姜小橙不敢怠慢,连忙跟上红纱女人的身影。
走着走着,红纱女人进了一片树林,玲珑巧耳微动,听得一阵风声,狐疑一息,一阵毒针自其衣袖飞出,刺入姜小橙的胁下。
姜小橙动弹不得。
红纱女人转过身,缓步走向姜小橙,声冷如寒霜:“脚步声这么大,还敢跟踪我?中了我的芙花针,等死吧!”
姜小橙神色不变:“留香客,你轻薄清白女子,不怕辱没了静云庵的名声?”
留香客扯下纱巾,鬓云香腮美如画,脸上却像罩着一层秋霜,令人不寒而栗:“姜小橙,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好不容易才设下这个陷阱,让你钻进来。”
姜小橙泰然自若:“姑娘的手段自然高明,只是我不明白,你身为女子,为何要装成淫贼去干那偷香窃玉之事?”
留香客说:“我本无意害人,可你多管闲事,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姜小橙问:“姑娘,可否让我当个明白鬼?”
崔红芙的眼睛里蓦地泛起几颗珠泪,说起了一个故事。
十六年前,一个身染重疾的妇人,携带着一对女婴流落在吴桃城内,为免女婴饿死,妇人忍痛把其中一个女婴,转送给了吴桃城的一家豪门望族。
不想妇人病势日渐沉重,弥留之际,适逢静云庵的定闲师太路过。
定闲师太可怜妇人,答应替她抚养怀中的另一个女婴,妇人交给定闲师太一封信之后,含笑而逝。
这个女婴正是留香客,定闲师太不仅教她读书识字,还传给她一身武功。
半年前,定闲师太要前往古樟山水陆庵,临行前,她将留香客母亲留下的信,交到了留香客手中。
原来,留香客本名崔红芙,还有一个妹妹,寄养在吴桃城的豪门望族之中。
姐妹俩左肩胛之下,心房之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朱砂胎记,这是两姐妹唯一能够相认的证据。
定闲师太走后,崔红芙思妹心切,想找到世上唯一的亲人,但事关隐秘,她又不能挨个去那些豪门望族打听。
于是,崔红芙想到了一个假用淫贼之名的主意。
每到夜深人静,她飞檐走壁潜入豪门望族千金的闺房,脱去其外衫,看左肩胛之下是否有一块朱砂胎记,然而总是徒劳无功。
崔红芙情绪稍稍有些激动,一指姜小橙:“好不容易只剩下邓员外和方太守两家,你却跑出来多管闲事!”
姜小橙听到这里,上前几步,走向崔红芙,叹气道:“崔姑娘,你行事未免太乖张了一些,路人皆知那些千金小姐被淫贼看光了身子,你让她们日后如何嫁人?”
崔红芙见姜小橙还能行动,吃了一惊:“你……”
崔红芙迟疑间,姜小橙的下颌向下一落,嘴巴张得如同碗大,一张大网赫然飞出,将崔红芙罩了起来。
网上细针密密,针上麻药盈盈,崔红芙眼前的姜小橙,乃是人傀。
姜小橙缓步走来,故意将地上的树叶踩得呲呲作响:“我不这样做,又怎能从你口中得知真相?崔姑娘,既然你有苦衷,也许我能帮你找到妹妹。”
“真的?如果你能找到我妹妹,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崔红芙脱口而出,骤然又发觉说的话有些露骨,羞红了脸。
姜小橙一脸诚恳,坦然笑道:“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还那些千金女子一个清白。”
接下来几天,留香客没有现身骚扰方泰平,方泰平稍微松了口气,得以认真思考如何抓捕留香客,给吴桃城的豪门望族一个交待。
某一天,正当方泰平和姜小橙商议对策的时候,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失色道:“老爷不好了,小姐突然病倒了!”
方泰平的手一颤,茶杯“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惶急道:“怎么回事,依依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丫鬟哭哭啼啼地道:“小姐她双唇煞白、浑身冰冷,已经昏死过去,奴婢也不知何故。”
方泰平向丫鬟急喝:“你还杵在这干嘛,快去找大夫!”
姜小橙叫住丫鬟,对方泰平缓声说道:“方太守不必心急,我这些寻访留香客,结识了一个熟谙医道的大夫,颇能诊治风寒之疾。”
说着,姜小橙吩咐万恨之去接大夫过来。
方泰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幸好时隔不久,万恨之就带着大夫赶回府上。
姜小橙指着万恨之身旁的老者:“方太守,这位就是荣大夫。”
方泰平招呼了一声,把几人请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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